百里流觞不知道,也完全揣测不出来。
他一夜未眠,却是半点的睡意也是没有的,他一点都不觉得困,他不知道自己是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去的,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想,自己是愿意这样一直等下去的,等着那个人的出现,等着破军剑的主人,是半年前的那一个,而不是以后可能会出现的那一个。
有远远的呼声传来,百里流觞含含糊糊地也是听到了的,原本他以为是无双城之中早起的摊贩的声音,但是后来听得细了,这才听到那并不是什么摊贩的声音,而是永宁的喊声,
那喊声越来越是凄厉了起来,百里流觞猜想,大约是永宁遇上了什么事情了,要不然的话,她是怎么可能会用那么急促而又紧张的呼声再呼喊着他呢。
永宁同自己一路来,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的,且百里流觞觉得自己是兄长,又应承了王叔会是好好照顾好永宁的,自然是不能让她落入到了贼人的手中受了点伤害的,不然等到回了北雍之后,他又是怎么能够向宁王叔交代的呢。
百里流觞听着那样焦急的呼喊,他提气掠了过去,心中满是思虑。
很快地百里流觞就是已经到了事发地点,果不其然是瞧见了永宁,她像是被点了xue,而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却是背对着他面对着永宁而站的,沈从墨站在一旁,撇过了头,一动也是不动的,也像是受制于人一般。
永宁的眼神之中满满都是惊慌,百里流觞想,大约是眼前这个女子是对着他们两个人做了点什么的,否则这永宁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惊慌,且是那般急切地朝着他求助。
“住手!”
百里流觞毫不犹豫地挥出了一掌,正好是击打在那个穿着红衣女子的肩头,百里流觞是从来都不打女人的,但是这伤害自己亲人朋友的女子自然是除外的,永宁是他的亲人,而沈从墨,虽然他对自己心中有着浓浓的怨恨,但是百里流觞从未怨怼过沈从墨,他说的对,当初是他一意孤行非要来了无双城,如果不是他的缘故,现在的宋珩大约还是在金陵城之中好端端地当着她那定远侯府上的小姐,还是活得好好的,而宋珩的母亲也不会这般的哀伤,整日地哭泣着,连人都分不清楚,也不会病倒。
百里流觞对于沈从墨的心中满是愧疚,曾经,他们也可以算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虽然那些个情谊现在已经是不在了,但是他的心中还是记着的,自然地他怎么能够容许会是有人伤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