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帝在心中冷冷地哼上了一声,暗想着这番话说的是这般的好听,其实说上一句实际的话,那不过就是这李荣也是妄想走上凤血歌的道路,想着把持朝臣,将他这个皇帝当做是一个摆设罢了。
“且,这凤血歌在朝中为非作歹实在许久,要肃清凤党还委实需要一段时日,且凤血歌善于蛊惑人心,臣民之中有不少的人将凤血歌视为神谛,陛下这个时候亲政只怕会叫依附着凤血歌的大臣还有那些个受了蛊惑的臣民以为是陛下谋害了凤血歌,倒不如眼下先交由微臣来办,一来是保全了陛下的圣明,二来也是祸水东引,陛下也可安枕无忧。”
李荣说着,他压根也是未将这个不过就是个矛头小子一般的皇帝放在眼中的,想他被凤血歌囚禁了那么久,哪里是能够分辨出什么是非曲直,倒不如由他在一旁帮着,至少还能够创举出一个太平盛世来。
“爱卿果真是用心良苦!”
嘉靖帝凉凉地讽刺着,这走了一个凤血歌又是来了一个李荣,他们两个人都是将他当做团子了吧,以为随意地挫圆搓扁,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是能够说出口的,看看那一张老脸,再看看那一双对于权力渴求的老脸,他这司马昭之心哪里还是有半点的遮掩。
“陛下能够体谅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李荣哪里是不能够听不出这个小皇帝话语里面的讽刺话语的,但是这小皇帝大约也就只能说说讽刺的话来了,他一无兵权二无实权的,竟然还是分不清楚现状的,妄想掌控整个朝廷,这般也实在是太过可笑了一些。当然李荣这番嘲笑的话还是隐藏在心中的不会对小皇帝说的,他自然也是会留下他的性命来的,只是那凤血歌一流的,他是绝对不会留的。
“那微臣眼下便是去为陛下分忧去了!陛下便是先用膳吧,这朝廷大事,便是交给微臣来好了!”
李荣这般说着,也不行礼便是大踏步地走出了小皇帝的寝殿,他觉得这个小皇帝也是没有半点可值得关注的,自然的也就没有看守住他的意思,他走出了寝殿之后便是朝着那金銮殿而去,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宣布了凤血歌的死讯,然后将他所独揽的权力全部都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个动作绝对是要快的,一定要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时候完成,绝对是不能够让旁的人探听到了凤血歌的死讯有准备的时间反扑。
李荣进了金銮殿,那龙案上摆着纸墨笔砚,他也就自己倒了一些水,墨了朱砂砚,在那空白的圣旨上写下了两道诏书。
凤血歌刚死,他在民间的声望是不小的,李荣自然是不敢于天下人为敌,只得在那圣旨上虚夸了凤血歌一些,赞扬了他为南嘉所作出的贡献,然后给了一个谥号。
还有一道圣旨,便是下给丞相苏闵的,上面细数了一些苏闵的罪状,虽重但是罪不至死。李荣知道这丞相苏闵是凤血歌的人,他还是凤血歌一手提拔上来的,这样的人他是觉得不能够留在朝廷之中的、虽说这朝堂之中依附凤血歌的人甚多,但是他不过是刚刚揽权而已,自然是不能做的太过过分了一些,免得是造成了那些个人连成一气的反弹到时候可是要得不偿失的,所以他第一个开刀的人便是苏闵,对凤血歌的党羽起一个震慑的作用,等到日后的时候再是慢慢地将那些个人给铲除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