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嘉靖帝嗤笑了一声,“隔墙有耳,朕做什么事情哪一件是能够瞒过那凤血歌的?就算是朕眼下同你说的每一句话,他凤血歌也是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朕还有什么可怕的,这凤血歌做的这些个事情,朕还有什么可怕他的!”
嘉靖帝狂笑了两声,“有本事他凤血歌就将朕杀了罢了,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他不敢!朕一死,朝堂之中那些个老臣老将们还不得为难死他,他又怎么能够让朕死了?!”
方公公是知道嘉靖帝心中的苦闷的,虽然凤血歌给了嘉靖帝帝王之名,却到底还是没有给他帝王之实,这样的日子,其实到底还是同先帝无异的,一个少年皇帝却像是一个囚犯一样被囚困在这里,心中的暴戾之气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只是他凤血歌太有难耐了,他能够叫朝臣依附于他,那些个口口声声护着秦家皇权的人也因为畏惧着他也不肯助朕一臂之力!有他凤血歌在的一日,朕就只能呆在这个鬼地方!”嘉靖帝恨恨地道,既生瑜何生亮,上天怎么就生出了凤血歌这样的一个妖孽来,怎么就放任了他祸害南嘉!
他出了皇宫,寻了这钱家和李家的家主,那两个老东西,都是嘴上说的好听的货色,说是要匡扶帝权,可一说到暗杀凤血歌的事情,一个一个都像是缩头乌龟一样不敢吱声了,只道是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这是要计议到什么时候去,等到那凤血歌自然老死了?那他这个皇帝也已经是人至中年,那些个各怀鬼胎的大臣难道还真的愿意听他这个当了那么久的傀儡皇帝不成?!
秦嘉辰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些个大臣只会为自己谋划着最大的利益,或许又会出现第二个凤血歌挟天子以令天下。
方公公无法,也不知道眼下是要怎么安慰才能够叫这个满肚子怨气的皇帝给安静了下来,他在皇宫之中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广场上的一些道理,只要陛下一日不亲政,假以时日,这百官也自然就不会将这个皇帝当做一回事,等到凤血歌百年归老的时候,只怕陛下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想了想之后,方公公方道:“陛下,这凤国师有一徒儿……”
秦嘉辰微微挑了挑眉头,他在凤血歌的手下苟延残喘了快十年,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凤血歌是有一个徒儿的,不过凤血歌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
“听说,他极其疼爱这个徒儿。”方公公越发压低了声,“听说这女子生得貌美,又同陛下年纪相仿,若是殿下能够得了这样的美娇娥,难保凤血歌不会因为这个女子的关系放权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