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血歌突然地就笑了。
“你果真是不听劝的。”凤血歌低低地道了一声,“如此这般,我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有些人偏生是放着活路不走,非要走一条死路,他又能够说些什么?
大约,也就是真的等到那一日的时候,给她张罗一个像样一点的葬礼?凤血歌想着,是了,大约也就是这样了,这葬礼自然是要比那一生没有什么建树的景仁帝要好上一些的,这样才是能够不辜负了这个在这样花一样的年纪里面死去的女子的一生。
宋珩看着凤血歌低低地说着那样的话,并非是她不听话,而是根本就没有法子,如果能够肆意地活着,她自然也就不会如此了。
凤血歌转过了身,再也不说一声就走了,将宋珩他们一行丢掷在大街上,这一会之后才有一个穿着紫色朝服的男子自称是南嘉丞相的人来招呼着他们了。
“大约咱们国师的心情不好,众位千万包涵!”丞相苏闵打着哈哈,心中却是将凤血歌骂了一句,哪有这般随着自己的性子来的国师!
可偏偏,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一个凤血歌是敢于这样做了的。
正是因为天底下只有那么一个凤血歌,他自然是不同于人的,明知道这样将北雍来的使臣随意地丢弃在大街上对于南嘉的国体有损,但是他还是旁若无人地做了,且是在那么多百姓的面前。
苏闵在心中长叹了一声,却是又拿凤血歌半点法子都没有,谁叫他是国师呢,他想要怎么做,这都是凭着他的性子来的,他想要做些什么又是谁能够阻止。
“国师大人好大的架子!”
百里绍宇冷哼了一声,这凤血歌傲慢得可以,直接就这样就走了完全就没有把人当做一回事,凤血歌心情不好,他应该是心情不错才对,景仁帝一死他还有什么不甘愿的,原本整个南嘉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苏闵的额头有些冷汗溢出,国师一贯是这样,其实国师有时候还要来得过分,他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国师的姿态,也觉得没什么的,但是国师这样,的确是有些对不住北雍的使臣。
“他大约是有些有些要事要赶着回去处理。”
苏闵僵硬着说着,就连他自己都是找不到这好的借口来为是凤血歌开脱,原本这事完全让他来处理也就算了,可偏偏凤血歌却是听到北雍的使臣临近无双城三里的时候却是丢下了一切的政务出了宫。
原本这事随便交托下去就是能够解决的事情,可凤血歌这个姿态倒是让他觉得他对北雍的来使很是注重,但是如果说注重的话,那也不应该像是现在这个模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