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浇花用的的水桶之中果然还留了半桶清水,沈从墨将自己那一手的泥泞洗了个干净。
水碧同丫丫早早地般了三张椅子和三张小茶凳在院子的空闲处,茶凳上分别放了三杯茶又摆了一蝶的精致的茶点,就等着主子忙完了之后坐了下来喝上两口茶吃一点小茶点。
“我听三哥说,宋珩你有意要同四哥一起去南嘉救七哥?”永宁因为东极的事情而落下了这一直吊着的心,自然地也就能够轻松地面对着所有的事情,于是就和宋珩探听起来了这事。
沈从墨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顿了顿,然后看向了宋珩,见她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应允了一声,他端着茶盏的手微微用力了一些,面色上有些迟疑:“不去……不行么?”
沈从墨的声音带了一些不甘愿,他直觉告诉自己这南嘉充满着危险,并不适合宋珩去的,这样想着,心中略微也对百里流觞有了一些怨怼,明明知道宋珩是一个女子,竟是还要她去那样危险的地方。
宋珩看了他一眼,沈从墨以为宋珩大约是因为自己刚刚那一句话而有些生气,急忙又道:“我只是觉得南嘉略有些危险,你若真的要去的话,将我也带上吧……”
永宁听到沈从墨这一句话,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沈公子你当自己是件衣服还是个宠物,这衣服折叠一下还能塞进包裹里面去,这宠物也还能够抱着走,你这般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带你走,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把你当成箭靶子使不成?”
沈从墨也晓得略有些腼腆了起来,他看着宋珩,他想,自己的确不像永宁郡主说的那样,不是件衣服也不是个宠物,要是带上了他大约只会觉得多了一些累赘,他刚刚又是说了一些叫人发笑的话了。
宋珩只是轻轻地用茶盖拨了茶叶,抿了一小口,也没说沈从墨什么,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声:“时机还没到,暂时大约还不用去南嘉。倒时你真要跟去,我也无权阻止。”
沈从墨一听宋珩这话,脸上又是带上了浅笑,这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猛地喝了一口茶水却是喝的有些急了,被茶水呛了好一会整个人越发的面红耳赤了起来。
晚上宫中行的是那东极的饯别之宴,那孤成鸣大约是真的有些忌讳,再也没有提起这婚约一事,只是在宴会上那眼神一直是愤然地瞪向宋珩,就连坐在他身边的孤引月也是受了不少的闲气,而那孤引月却是半点挣扎都没有,那逆来顺受的样子完全就像是一个小媳妇一般。
宋珩觉得,孤引月的演技实在是太好,这人前人后的两个样也真亏得他做的下来,这没有出现串角的真不知道是该夸他一句演技收放自如,还是他原本就是一个精神分裂的人物,这才能够将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人给刻画的入木三分。
从宫中回来了之后,宋珩倒是没有早早地就睡去了,而是在花厅里头坐着,大门敞开着。
她取了破军剑搁在自己的手边,等着有人来取。宋珩的手指抚着破军剑,她的眼神之中没有半点的留恋,好像搁在自己面前的不是绝世名剑,而是一团废铜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