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帝微微一愣,他是没有想到那凤血歌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求见,这刚刚他们还曾说起过南嘉会不会同这事有些干系,这才不过多久的时间,这凤血歌便是来求见了。
庆历帝的心中略微有些困惑凤血歌眼下前来会有什么事情,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宣!”
门口有着嘹亮的声音喊着:“选南嘉国国师凤血歌觐见!”
这声拉得长长的,几乎是有着回音的出现,有种百转千回的意味。
凤血歌就是在这余音绕梁一般的声音里头慢慢地走进了殿中,他还是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衫,袖口领口处绣着暗色的纹络,那一头白发沾染上了外头阳光的光线,熠熠生辉。
“臣谒见庆历帝陛下,陛下万安!”凤血歌的身子站得笔直,目不斜视,那模样一点也不像是一个臣下拜见,倒像是在宣告他才是真正的王者。
“凤卿免礼,”庆历帝看着凤血歌,沉声问着,“不知道凤卿今日这一早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臣昨日接到南嘉的信件,信件上说陛下病入膏肓,臣今日一早特地来向是陛下辞行,这余下来的chun宴臣怕是不能再参与了。”凤血歌缓缓地道,“臣即是要回国了,还望陛下将在贵国叨唠许久的六殿下让臣一并带回去,陛下可是应允的吧!”
凤血歌的话虽然是带着询问的口吻,但是声音之中却是半点否决的权利也是不给,根本就是明白地告诉庆历帝一件事……我是要走了,这人我也是要带走的。
宋珩觉得凤血歌不过是寻了一个名目要回了南嘉,这个人囚禁帝王十年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景仁帝眼下病入膏肓而急着回到南嘉去,他根本就不像是会在意这些的人。
这其中,绝对没有那么的简单。
庆历帝微微迟疑了一下,这才刚要说话,却是听到百里流觞的声音响了起来:“国师若想带走敝国的六皇子殿下,那么便是先将在南嘉无双城内做客多年叨唠了多年的七皇子殿下送回北雍,凤国师你看如何?”
庆历帝的脸色一变,看向百里流觞的眼神不像是之前那样带着赞许,反而是带了一些恼怒,他按耐着自己,并没有开口大骂了出来。
凤血歌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声音凉凉地响起,“倒也不是不可以,有一件事情,臣一直都是没有说起,这三年前,七皇子殿下得罪了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趁着臣没有注意的时候,将人关押进了南嘉的禁地浮图塔的塔顶,这原本也是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这浮图塔一共有七层,这每一层上都遍布了阵法机关,这塔倒是也有个稀罕之处,这进去的时候阵法会和机关都是没什么的,但是一旦想要从塔中出来,机关和阵法都会启动,那倒是比登天还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