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的剑从来都不是随意地造了杀孽,不是送人,而是护人。
孤引月将手上的酒慢慢地饮下,他又是笑得可爱无比,那如稚子一般的笑靥纯真无比,“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被开封过,每一把利剑都是需要鲜血来开封的,或许有那么一天,你会痛恨北雍痛恨到你恨不得亲手毁灭了才好的地步。”
会是这样吗?
宋珩不以为然,虽然她算不得是有多爱北雍这个国家,但是痛恨到恨不得毁灭了北雍这种事情,她觉得自己应该还不至于发生的。
“你确定你刚刚说的不是南嘉的凤血歌?”宋珩问着,若说有谁痛恨那个国家恨不得颠覆了整个国家的,宋珩想,大约也就凤血歌了吧,他囚禁帝王这种事情都是已经做了出来,宋珩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凤血歌是不敢做的,如果哪一天凤血歌挖了南嘉的祖坟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稀罕的。
“我之前一直在想,踹了阮家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之前一直想的是,这朝廷之中会有谁是你的内应,一旦阮家倒台了之后,或许那人就会扶摇直上,但是现在我这般想想,或许,你并不单单地只是想要破军罢了。”宋珩看着孤引月,“你这是打算扶植我?不,正确地说你应该是想要威胁我,接着这一次的事情,你想要我为你做些什么事情吧?不过咱们也没有白纸黑字地写了明白,你威胁不到我的。”
“我就说,我最是喜欢同聪明的姑娘打交道。”顾引月举了举手上的酒杯,“我倒是有这么一个意思,但是不是现在,诚如你所说,咱们这事反正也没有白纸黑字写下来,你若是不应允将破军给我,我也不好明抢是不是,反正现在阮家倒了,同你来说,也算不得真的太有关系。今夜闹成这个样子,庆历帝又是一个一直好面子的人,即便是要处理阮家也不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公之于众,所以不管你我做了些什么都是再安全不过的。”
“所以?”宋珩不是很明白孤引月的意思。
“我想再同你打一个赌,若是那一日北雍对你做出了一些不能叫你原谅的事情,你便将自己付给我一年的自由。”孤引月缓缓地说着,“一年之内,你得全部都听我的安排。”
“我为何要赌?”宋珩轻笑了一声,只当孤引月这话是一个笑话一般地听了,“现在我也没什么可求的,你也没有什么能给予我的,赌这个,我太过吃亏了。”
“哦?”孤引月伸长了手,他将自己手上的酒杯同宋珩手上的酒杯轻轻一碰,“你就是这般的确信?”
他歪过了头,凑近了宋珩,声音低沉,如同情人间一般的亲密,“我等着你后悔的时候。”
宋珩并不理会孤引月的话,“不论你说些什么,我是不会听信的,若是真的有这么一天,即便是我后悔了,也不会将自己的时间出卖给你,我会自己用双手讨要回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