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听说这位小姐是阮丞相你家的千金?”晚晚脆声问着。
阮丞相听到晚晚这么问,便是点了点头,他沉声道:“老夫一贯当小女是掌上明珠,怎么能够容得旁人这般诋毁我儿,公主殿下应该最是晓得了,这女子便是父亲心尖上的那一块肉啊,这宋珩也实在是太过刁钻了,居然是如此说我儿!”
阮明道这说着说着,那一双浑浊的老眼一红,立马地用手拭泪了起来,一副伤心的模样。
“哦……”晚晚的那一声音调可算是百转千回,她看向阮丞相,“在我们西芳,女子从不做当众起舞取悦他人之事,想着北雍可能同我们西芳不同吧,既然阮丞相你一贯是当阮小姐是心口上的一块肉,怎么今日就是将这一块肉剜了下来丢在众人的面前任由旁人品头论足呢,想来这也是因为丞相你的错处!”
晚晚一本正经地道:“在我们西芳,女子可念书,上朝堂,绝对不是在院子里面守着一个男人过活,女子上战场,女子可以为男子跳舞,那不过是在女子心甘情愿为自己心爱之人起舞。阮小姐你这般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在众人的面前起舞,说实在话,你这剑舞是在极差,我倒觉得宋珩的那一番话说得倒是极对的,宋珩是一个将士,既然作为三军教头,哪有在众人面前起舞取乐的缘故。这不是丢了自己的颜面么!”
晚晚那一番话说的是铿锵有力,将阮皇后同阮丞相说的是半句也找不到反驳的话来,谁敢去反驳晚晚公主的话。
晚晚说完,像是一只蝴蝶一般一跳一跳地到了宋珩的面前:“宋珩,等我回国的时候,要不你同我一同走吧,我们西芳女子的地位可珍贵了,那男儿郎们可是喜欢你这般有学识又有武艺的女子了,还会日日在你房门前唱情歌,你同我一起去吧!我们西芳的男儿很是热情,天天给你唱情歌,为你编花环,你若是喜欢小蚂蚱,他们也是能编出来的!”
这是?
殿上众人被晚晚那一番话闹得是面面相觑,不知道眼下这情况该是如何说,这公主是想要在他们北雍之中挖角不成?这朝堂之上是越发的安静了起来,几乎是掉一根针的声音都是能够听见的。
“不可!”
这越发安静的朝堂之上,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居然是那侧着身子喝着酒的凤血歌,他那一头白发泄了一桌。
“宋小姐似乎颇擅阵法,我倒是有心讨教一番,若是她同你去了西芳,我且上哪里去寻人?”凤血歌漫不经心地问着。
这绝对是挖角啊!
百里绍宇看向自己身旁的百里流觞,只见流觞他整张脸便是已经难看至极了,两个国家的使臣居然在他们的面前挖角,若是晚晚公主的意思倒是还能理解,在北雍女子自然是没有西芳来的地位崇高,可这风血歌一出声,这意义就是完全不同了,这一个月前,同南嘉国的困局还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