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听闻自己也是能够成为一个侠少,永宁自然激动不已,恨不得眼下就能够成为那人人快手称赞的一个侠士少年。
“如此便是大好,看我这少年侠士如何帮你出了那一口恶气!”永宁高声道,“拳打jian佞之人,脚踹歹毒之妇!”
“那就请跟我来吧,宁少侠!”宋珩抱拳道。
两人相顾看了一眼,觉得那彼此那一身的男装倒也实在是有些英勇之气,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完之后,两人肩并肩走了出去。
外头已经是日薄西山的时候了,宋珩带着永宁又重新回了那鑫源茶馆的外头,这白日里头金陵城的人倒是爱来茶馆里头听听那些个段子,但是这个天色暗了之后,有家的便归家吃饭,有些不爱回家的人便往着那秦淮河畔而去,那些个花船画舫倒也是实在是一处好的去处,有几家的画舫的菜色还是出了名的好吃。
宋珩同永宁并进去那鑫源茶楼,而是在茶楼对街的那几个小摊位上假意端详着那些个小玩意小物什,但是那注意力倒是大半都是放在那鑫源茶楼,瞧见那些个茶客走出,渐渐地里头的人也不多了,又过了许久之后,那穿着一身青色长衫的说书人才走了出来,信步闲庭地经过了宋珩和永宁的身边。
永宁将自己手上原本那用红绳扎成了的如意结放下,转身就是要跟了上去,却是被宋珩抓住了手,“欲速则不达。”
宋珩告诫着永宁,眼下跟上去,凑得进了,那说书人要是无所觉还好,要是有所察觉,倒是要起了疑心的,肯定是不能这样的。
等到那人稍稍走开了一些些,宋珩才带着永宁慢慢地跟上了前去,这一路上,分外的小心,保持着那七八丈远的距离,却怎么都没有跟丢。永宁对于宋珩这能耐也止不住啧啧称奇,这金陵城的晚上也是有甚多的人,怎么这宋珩就能够完全不把人给跟丢了呢,若是换成了她,肯定都丢了不少回了,而且这街上同那说书先生一样穿着青色长衫的人也实在不在少数。
“你怎么就能够一直跟着那说书先生不会丢呢?且你怎么会觉得这说书人有些古怪呢?”永宁问着宋珩,她可是好奇得很。
“虽然那说书人身上那一身青色长衫看起来是极其普通的面料,可他束发的发冠却是那白玉簪子,你想一个说书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两去买那白玉的簪子,你再看他的手,那左手的食指上套的还是血玉的扳指,所以当时我在茶馆之时,我便已经觉得这个说书人有些不大正常,平常那些个说书人即便是赏钱富足,也不至于像是这个人一般。你瞧出了这些,自然也就不会认错了人了。”
宋珩对着永宁道,在这种咨询闭塞的年代,没有电脑没有网络,唯一传播最快的就是口舌,还有什么比在茶馆里头更加传播的快速的了,所以宋珩才会想到去茶馆。鑫源茶馆是金陵城里头最大的茶馆,说的段子时兴无比,所以宋珩才会去查了个究竟,在看到这个说书人的时候,宋珩就已经觉察出了有些不对劲了,本是想在茶馆里头呆到这个说书人离开的时候,但是永宁的突然出现,改变了她的计划,永宁如此为她,她总不能再让永宁留在那种是非之地被人所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