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世子想着横竖自己来御花园的目的是达到了,再留下去也没有意思了,倒是不如回去歇着,便点了点头:“说得也是,说起来我今日不在馆驿,馆驿里面的美人怕是等得有些着急了,那便回去罢。你在前头带路出去御花园罢。”
小鑫子“嗻”了一声便上前带路,待南疆世子出了宫了他方才回去找皇上复命:“启禀皇上,那南疆世子已经出宫去了。”
皇帝从那堆成山的奏折中抬起来头,有些面色不善地问道:“怎么样?一路上他可有什么异常?去了什么地方?”
这些奏折都在说他与南疆建交是如何的不理智,说大臣和百姓是如何的反对。他心情要是能好才算是奇怪了。
小鑫子见了他到了脸色,连忙把头埋得更低了,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回皇上的话,南疆世子只去了御花园,别的地方倒是没去,奴才一直跟着的。他只问了问一些南疆没有的凤蕊花,其他的也没有说什么。奴才瞧着他出了宫门才回来复命的。走之前他还记挂着他馆驿里面的美人来着,瞧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听罢了小鑫子的话,皇帝脸上才算好看了一点:“朕知道了,即是这样,你便下去罢,朕有事了再叫你。”
小鑫子连忙退了下去,皇帝则是在接着批阅奏折,最后实在是乏力了,瞧着那些奏折,越瞧越来气,怎地这些大臣就是觉着自己不对呢?为何他们总觉着自己做什么都不对,那左怀瑾却是做什么都是对的。难不成真的这些大臣也想要和左怀瑾一起谋反了?混账!都是混账!
他将满桌的奏折一下子挥到了地上,再不想看里面的话了。御书房里面的动静,外头的顺公公听得一清二楚的,他虽是害怕,却也硬着头皮走到御书房门口道:“皇上,息怒哇。”接着走进去拾那满地的狼藉。
皇帝坐在龙椅上瞧着正在拾的顺公公,问道:“顺公公,你觉得朕当真是彻彻底底地错了吗?为何大臣们都上折子反对朕,说不要朕跟南疆谈和,更不叫朕给南疆割让城池?可是他们知道什么?他们不知道朕的顾虑,他们不知道朕的担忧。总有一个左怀瑾在那里,明明左怀瑾是朕最大的威胁,他们却视而不见,还要朕为左怀瑾表彰功德,要朕封赏与他。可是他如今都是超一品王爷了,他的王妃也是超一品王妃了,还要朕怎么封赏他?难不成要朕把这个皇位也封赏给他才算完?”
顺公公一边拾着那些奏折,一边听着他说话,总算是知道了这皇上好端端地又为什么发怒了。便出口安慰:“皇上想要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就是了,您是这天下之主,您想要谁富贵谁便富贵,您想叫谁贫苦谁就得贫苦。不必管他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