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们也都乖乖地退了出去,不论太后要做什么,他们都是支持太后的。而南疆世子见了这番场景却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看来这个女人在这东临倒是经营得还不错,好歹是有了这么多的心腹,也难怪敢不听父王的话了,想来是有底牌的。
她这番做派大致是发现了自己了,不过看样子她该是没有把自己交给皇帝处置的打算的,不然的话这会子怕是就不是叫宫人退出去而是叫宫人喊人进来了 。
果然,在宫人都退下去以后,太后便开口了:“南疆贵客远道而来,哀家却未曾远迎,到底是哀家失了礼数了。”
南疆世子听罢并不答话,太后便接着开口:“贵客即是来了,便现身罢。这里除了你我二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了,只管放心就是了。”
南疆世子这才从房顶堪堪落了下来:“太后在这东临皇宫这么多年了,一身技艺却是丝毫没有落下,说起来也算是可喜可贺的。这迷烟的分量不轻,却对太后一点影响也没有,说起来倒真是叫本世子有些吃惊呢。”
太后仍是保持跪坐的姿势,在那里念着佛珠,若不是听见她说话的声音,倒是会怀疑她从来没有开口过:“世子殿下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胆识,敢以一己之身来独闯这东临皇宫才真是叫哀家吃惊呢。至于这一身的使毒施药的技艺的确是不敢忘记,若是没有他们,我在这东临皇宫怕是也撑不到现在。哀家能有今日,也多亏了这一身技艺的帮忙。”
南疆世子冷哼一声,接着道:“这一身技艺是没忘,但是本世子瞧着太后是不是忘了这一身技艺的出处了?还是说太后直接忘了自己的出身了?”
太后微微动了动眼皮,又恢复了闭眼念佛珠的样子:“哀家时时刻刻都没有忘记南疆,若不是哀家还记着南疆,上回毒瘟疫的事情哀家也不会出手了。毕竟哀家的儿子已经当上了皇帝了,哀家此刻只用帮着哀家的儿子守好这东临的江山就是了。”
“是么?帮着你的儿子守着这江山?你的儿子怕不是这样想的呢,另外太后莫不是忘记了当年父皇送你过来东临时候留给你的任务?还是太后以为如今你已经贵为太后,没有必要再遵守当时的诺言了?”南疆世子出口咄咄逼人,一点余地也不给太后留。
太后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后了,一直是整个东临最尊贵的女人,不论是在当初做皇后的时候还是后来先皇死了她成为太后以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了,咋一听南疆世子的语气便要动怒,但是想起来自己原先在南疆的生活便又忍住了要发怒的冲动。当年她在南疆受过的折磨可是比这难受千倍百倍,这几句话比起来可真是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