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回了宫里以后将今日的情况都说了一遍,顺带添油加醋地说了说那左怀瑾是如何的不尊重皇帝,如何的嚣张跋扈。然而皇帝听了他的抱怨之后虽是有些生气,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冷冷地道:“便先叫他再嚣张几日罢,这点小事难不成朕都忍不住么?待朕与南疆的协议达成了,再瞧他能有几日嘚瑟的功夫。”
公公由于有了昨日的经验,对着皇帝的这般反应也算是见怪不怪了,只是心里多少是有些憋屈的,本以为跟着皇上便有了无限的荣宠和风光,如今看来也不尽然。说得好听了就是皇上善于忍耐,度量大,说不好听了就是他怂啊,连自己的臣子都不能怎么样,实在是窝囊。
左怀瑾回王府后不多久大街小巷里便沸腾了,百姓们所议论的内容不外乎是昨日夜里在九州清晏和今日一大早朝堂上的事情。百姓们几乎是一边倒地怒斥当今皇帝的无能。竟需要用五座城池,东临的数万百姓的性命来谈和。就这样白白地将东临先皇留下的五座城池奉送与人,且签下耻辱的条约,实在是叫他们寒心。
更有甚者说当今皇帝丧尽天良,不顾数万百姓的性命只求自己的安稳,这南疆是如何的残暴不仁他们不是不知道的,若是落到了南疆的手里 那五座城池里的数完百姓将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也是可想而知的,届时怕是逃不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命运的。
说起来他们倒是有几分同情那些即将要落到南疆手里的那些百姓了,但是同情有什么用,他们不是皇帝,也做不了主,只能是心里同情一下罢了。
在京城最大的酒楼里,两个中年男子正在热烈地讨论着:“你听说了因为这尘王反对南疆的要求被贬为郡王的事情了吗?”
“自然是听说了,今日一大早的到处都在说这件事呢。你说说这也不知道宫里那位是怎么想的,才刚贬了瑾王为郡王,这紧接着便又贬了尘王为郡王,且这尘王好歹是他的长辈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就是了。当今圣上实在是有些叫人难以琢磨,但是不论怎么说,他这样做都是有些过分的。”
“最可怜的怕是那些即将落入南疆手里的几万百姓了,谁知道南疆会不会将我们的百姓拿去养蛊喂蛇呢?”
“咱们担心他们也没有用,怕是一直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我们也要变成南疆的百姓了,说起来叫人难堪,先皇在的时候百姓哪里有过这般担惊受怕的时候了?”
“唉!说到底是当今陛下太懦弱了,但凡是换个人当皇上怕是也不会这样了。”说着那男子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换个人当皇上?哪里有这样便宜的事情?说换便能换了么?也要找一个有贤能的人才行啊,不然若是换得不好,怕是还不如如今的境况呢。”对面那男子听了也是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