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画祎冲着他淡然一笑,便在白契的带领下,两人一同进了里屋……
一进屋子,顾画祎便闻到了一股腐烂的气味,不喜的蹙了蹙眉头,转而看向左怀瑾道:“若是不舒服,你可以在外头等我?”
左怀瑾却摇摇头:“无碍,受得住!”
顾画祎轻叹一口气快步的跟上白契,直到看到床榻上紧蹙眉头,沁出汗渍的魁梧李将军。
他好不容易睡下,可这眉头见仍旧紧紧的皱成一处,想来是十分的疼痛,再看看他右腿被白色的破布圈成一圈又一圈,可细细的看便能看到那腿上的白沫已经沁了出来。
白契刚想将李将军喊醒就见顾画祎抬手阻止了他:“不必唤醒他,如今他能睡下自然是好的,只不过我想先见见之前医治过他的军医。”
“这个好办!”白契立刻就喊人去叫军医。
不到一盏茶,军医便拎着自己的药箱急急的进来,刚进屋子就立刻说道:“李将军可是又被疼醒了,唉,我这儿只剩下最后一株安神草了,要是再醒我也没法……”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军医就瞧见了站在一旁的左怀瑾和顾画祎,尤其是在看到顾画祎的时候微愣只好看向白契。
白契有些无奈的介绍道:“张大夫,这位便是你之前说的左神医,我已经把她给请来的,她想听听你的诊断。”
“左……左神医?”张大夫身为镇守关的军医,自然也是听过左神医的大名可从未见过,如今瞧着顾画祎到底还是有几分不相信的,但是看白契如此的笃定,想来也是无错,只好将自己的诊断告诉她。
“李将军这是被阿齐善的戟给刺上染上了毒,若是老夫没有猜错这想来应该是五步蛇的毒,尤其是这味道带股子腥味,肯定是错不了,只不过老夫无能只能治伤对于这些毒可是无法,只好先用这白布将他腿上的伤给包起来。”
听到他的诊断,顾画祎并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李将军的身边,直接搭脉,不到一刻便放下,紧接着又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刀,直接将李将军腿上包裹着的摆布给割开。
在她拿出刀的那一刻,张大夫连忙就阻止:“你这是干什么,好不容易裹上,你弄开仔细那毒要蔓延!”
他话音刚落却见顾画祎干净利落的将那一圈圈的布割开,露出李将军的右大腿,而此时的右大腿已经被腐蚀的可以见到骨头。
张大夫也是一惊:“这……这怎么回事,我已经给他止了血,按道理来说哪怕是腐蚀也不会腐蚀这么快,这五步蛇竟如此的毒?”
顾画祎并没有接话,而是用刀尖轻轻的翻开李将军大腿上的腐肉,紧接着便直接割掉,又细细的查看,这才发现,不仅是肉,就连骨头都已经开始冒着白沫,若是他们再晚来一个时辰,恐怕李将军这腿就真的保不住了。
顾画祎随意的将小刀用一旁的碎布给擦干净,紧接着才转头看向白契道:“李将军中的不是什么蛇毒,而是幽冥花之毒,这种毒会慢慢的腐蚀人体的五脏六腑,更别说是区区骨肉。”
“幽冥花?”白契很是奇怪的看着她,显然并不知什么叫做幽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