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了一眼他却轻笑的回答:“原来如此,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哀家不过是想问问瑾王这关于后宫下毒之事可有眉目了。”
“哦?朕这两日都不见瑾王给朕消息,难不成真有眉目了?”皇帝淡淡的转向左怀瑾。
只不过这话里的意思显然就是说,连朕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就眼巴巴的给太后说,难不成真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他不知的是,面具下的左怀瑾勾起唇角,冷眼看着他们这对mǔ_zǐ演戏,只不过皇帝问了,那他就好心的回答一声:“不曾有任何眉目。”
“瑾王,这两日你可是把朕的后宫弄得人心惶惶,你现在跟朕说没有眉目,你莫不是在敷衍朕,到最后随便找个人伏罪?”皇帝锐利的眸子瞪过去。
左怀瑾却淡淡的回答:“今日没有眉目,不代表明日没有结果,皇兄未太过心急了。”
“事关朕的安危,你说朕能不着急?”
“皇兄如今的安危可都在新换的禁军统领那儿,与本王是毫无关系的。”
“瑾王可真是伶牙俐齿!”
“皇兄,若是无事,本王就暂且回府了,明日时辰一到,本王自然会给皇兄一个结果!”
“那就最好,朕等着!”
左怀瑾敲了敲轮椅,一直在外头等到的阿左才恭敬的进来,行了礼之后便推着轮椅离开。
皇帝见他离开索性也起了身朝着太后行礼:“母后,儿子突然想起还有几份急奏未批,那便不陪母后用膳了,还请母后保重自己的身子。”
“皇帝有心了,去忙吧!”
皇帝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太后却瞬间沉下了脸,一挥手便将手边的茶盏直接挥到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混账玩意,哀家生他养他这么多年,如今竟疑心哀家了,当真是哀家的好儿子。”
在场的众人不敢出声,小心翼翼的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有一个婢女从后面上前,手里还端着一杯茶放在太后的身侧。
“太后娘娘,茶已经烹好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太后身子明显一僵,拿起手边的茶一饮而尽。
回到王府,左怀瑾便直接去了后院,顾画祎所在的院子,只是刚到院子,他就闻到了一股和太后宫里相似的味道,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正想过去敲门就见门从里面打开。
一个灰头土脸的女子从里面蹿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气,一抬头正好对上左怀瑾清澈的眸子,连忙走上前,刚想伸手抓他就看见自己一双手都黑了,悻悻然的回手,无奈的冲着他憨憨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