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日落,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左怀瑾坐在火堆前,时不时的用手中的树枝拨弄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顾画祎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若不是她浑身发着汗,他真的会以为她已经离开了。
只是,心中的担忧却不曾减去一分……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怀瑾实在是坐不住,正打算亲自将她给喊醒的时候,只见顾画祎慢悠悠的睁开了眸子,冲他笑了笑。
“阿瑾!”
左怀瑾激动的想要去抱她,可又担心会不会伤害到她,所以努力的克制着。
“阿……阿祎,你感觉怎么样了?”
顾画祎转了转脑袋,觉得轻松多了,又看到面前的一堆柴火这才冲着他笑了笑说道:“我没事了,不过是发烧了,之前吃了那株隐雪草,发了汗就没问题了。”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左怀瑾这颗心总算是落下来了。
顾画祎撑着地面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火堆前,席地而坐,双手放在离火很近的地方,感受着火的温度……
虽说已到了夏日,可这不知名的地方的深夜,倒是十分的寒冷。
她下意识的想要再靠近一些,左怀瑾却将一个厚厚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之前你的衣服全部湿透了,我便在你睡着的时候帮你把衣服都脱了拿去烘,不过里衣烘好了,外衣还没有,你且将就着用我的。”
顾画祎刚想说没关系却蓦然想起什么,转而看向左怀瑾,半晌才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你帮我脱了衣服?”
左怀瑾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嗯,你病了。”
话是没错,可是不知为何顾画祎就觉得自己被侵犯了?
算了算了,拜过堂,成过亲,已经是夫妻了,就算没有夫妻之实也有夫妻之名,大不了就当是男女朋友好了?
顾画祎不断的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直到自己接受了之后,这才没有就着这个问题继续。
“我们怎么回去?”顾画祎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左怀瑾也是微愣,转而才说道:“不知,此地也不知是何处,也不知阿哲和白无尽两人在哪个方位,如今深夜,前方的路也不好走,恐怕你我今日得在此处将就一晚。”
野地露营吗,未有点惨吧?
顾画祎看了看四周,有水有山,有树有花,甚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虫鸟,以及不曾见过的野兽,听起来不错,可这深夜待在这个地方未有点瘆人。
顾画祎身子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左怀瑾正巧瞥见便直接坐在她的身侧,伸手将她给拥入怀中:“这样就不冷了。”
顾画祎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靠着他的胸口……
不知不觉的竟就这样睡了过去,直到第二日醒来,阳光照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顾画祎缓缓的醒来,睁眼便瞧见在水边洗漱的左怀瑾。
她索性起身走到他的身旁,这才看到他的右手似乎用碎布条包起来:“阿瑾,你的手怎么回事?”
昨儿个太累而且也太暗,她根本就不曾注意到他的手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