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倒是瞧不出来沈大夫的气性这么大呀?”顾画祎不由的笑道。
沈封没有接话,可这脸上的表情显然写着“我很不高兴,后果很严重”,顾画祎不由的瞧了一眼左怀瑾,眼底透着些许的无奈。
左怀瑾也是对顾画祎没有法子,只好直接将此事揭过不再提起,遂问道:“沈封,今日去醉仙楼,顾三小姐的情况到底如何,你且与本王和王妃说说。”
沈封撇了撇嘴,本想来一句“医者且有医德”云云之类,可对上左怀瑾的眸子却莫名的有些害怕,只好恭恭敬敬的回答。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半年前顾三小姐吃了一个全是大补之药的方子,想来这也就是为何顾三小姐能够在半年之内变化如此之大,只不过里头有一味药名为鹿胎心头血,这味药说实在的,东临国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禁了,而且我闻到顾三小姐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一般男子闻见,尤其是嗜香的男子若是闻见,估计会把控不住。”
这把控不住是什么意思,不用多言,在场的人都知道,顾画祎也是微微蹙了蹙眉头,她让沈封过来也就是为了证实自己心中所想。
事实证明,果不其然,这个顾贯仲的的确确是在利用顾三试药……
顾画祎索性接着沈封的话将顾三与自己所说的这半年的事情说了一遍,左怀瑾听闻之后也是蹙起了眉头:“阿祎,你的意思是说顾贯仲竟在用人体试药?”
顾画祎点点头,沉思片刻后回答:“若是不曾猜错想来应该是这样,想来顾三也知晓顾贯仲的意思,所以这才冒死想要调理身子,只不过沈大夫说的话让她吓坏了,这才导致不欢而散。”
沈封听闻冷哼一声:“医者讲究医缘,若是真的有医缘,她且会信我,万不会在人前想要毁我名声,虽说在下并不在乎这些虚名,可在下到底还是行医之人,若是没了病人,在下这一腔本领也无处施展。”
“好了好了,沈封,顾三让我待她同你道歉,你也不必介怀,而是你放心,今日这事绝对不会传到其他人的心中。”
“哼!”沈封傲娇的轻哼一声,随即便找了借口起身离开。
待他离开之后,顾画祎不由的摇头轻笑道:“这沈封的气性怎么瞧着比起半年前还更大!”
左怀瑾也忍不住的勾起唇角笑着回答:“瞧着的确是气性颇大,不过想来也应该是与妙手堂有关吧,这半年,虽说把你的名气打了出去,可实则看病救人的到底还是沈封,听闻昨儿有一猎户专门到妙手堂找沈封瞧病,可惜沈封不在,那人便找了不远的一处医馆,因诊断错误,导致那猎户的妻子今日不治而亡,想来他也是知道此事吧?”
“竟有这等事,如何会诊断错误?”顾画祎听到这些话心不由的揪了一下。
身为医者,最怕的便是诊断错误,一旦诊断出错,那么极有可能会害死一条人命,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左怀瑾也只是遗憾的叹了一口气道:“那猎户的妻子从三日前便咳嗽不止,今早更是咳嗽出血,到那医馆瞧,里头坐堂的张大夫便说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开了几服治风寒的药便给遣了回去,谁知吃了那药之后,那猎户的妻子便死了。”
“那到底是什么病?”顾画祎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左怀瑾叹了一口气回答:“听闻是痨病。”
“痨病,这……这怎么会诊断错,要知道这痨病可是会传染的!”顾画祎很是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