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用一个小小的软垫让她的手腕放在上头,自己便搭上她的脉搏,细细的探脉……
这一探却让他发现有些意外,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看向她问道:“顾三小姐,近日可是那里不舒适?”
“近日我觉得这腰酸背痛的,浑身难受……”
“恕在下冒昧,顾三小姐是否日日都有在和大补之药?”
“沈大夫说的不错,因着我从小身子就羸弱,所以爹爹便在半年前给我开了一剂补药,不满沈大夫说,半年前我身子羸弱到连这外头的十岁稚童都比不上,这半年喝了这些药,倒是长得比以往快一些,只是这几日着实是身子不利爽,所以才……”
沈封一边听着她所说的话,一边又想着顾画祎跟自己所说的事儿,便问道:“顾三小姐,不知你的那补药的方子可否能给在下瞧一瞧?”
顾三自然也不是蠢笨之人,她来外头找大夫自然就是怀疑那药有问题,如今也是为了保命,虽然眼前这个不是左神医,可看起来倒也有几分本事,所以并没有隐瞒,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
“沈大夫是觉得这药有问题?”她一边疑惑的问着一边将纸给递过去。
沈封接过匆匆的将方子看了一遍,其实上头的药大多都是十分普通的补药,什么血燕,什么党参,黄芪,都十分的常见,只不过不常见的只有一味,那边是鹿胎心头血。
看到这味药,沈封不悦的蹙了蹙眉头指着上面的鹿胎心头血问道:“顾三小姐,恕在下不解,这鹿胎心头血与这几味药都十分的相冲,若是混合在一起吃,的确会有促进人体生长的效果,只是却不会让您变成这副……”
顾三也是微微愣神带着笑意的看着他:“那依沈大夫看,我这腰酸可还有法子治?”
虽问的是“腰酸”可实则问的是自己能不能不再吃这副药,能不能救命?
沈封看着那个方子多少心里有些不喜,若不是他熟知这些药理相冲的道理,并不会发现这些问题,只不过既然她不愿意说实话那就不必说了。
“抱歉,顾三小姐,你这药服用的时间实在是过长,若是要调理身子的话,至少也得有一年半载的时间,而且服药后可能会突发一些并发症就不知顾三小姐能否接受?”
“你真的有法子可以治?”
“办法是有,只不过不知道顾三小姐能否接受,而且这方子在下还得回府斟酌两日才能给您!”沈封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
顾三却听到这话十分的激动,但是还是理智的问道:“那我能问问是什么并发症吗?”
沈封见她眼神十分的热忱显然是真的很想治理,所以他倒也不隐瞒的直接告诉她:“这并发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可能顾三小姐的秀发会脱落一段时间,皮肤也会变得暗沉一些,可能在房事上也会更激进一些。”
沈封倒是口无禁忌,顾三却听得面红心跳,当下就怒了,直接砸了手边的一套茶具,哐哐当当的一地:“庸医,你这个庸医,给我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