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茜草一直在努力的忍,一直在努力的忍,可忍着忍着心中却憋着一股气,如今顾画祎话语中的一些许的小错处自然就被她瞧见揪着不放,更是炮语连珠的怼她。
见她终于忍不住了,顾画祎的心中多少还是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的就是顾茜草这人心机太深,看不出她的深浅,所以她才不断的刺激她,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妹妹说的是,不过妹妹理当应知这女子出嫁从夫,再何况我贵为瑾王妃,更是瑾王府的当家主母,若是我喊他一声爹爹,岂不是要让王爷喊顾大人一声岳丈?”
“难道不应该吗?”顾茜草直接脱口而出却看见顾画祎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这一刻,她才想起,在这个时代,一向都是皇权至上,尤其是这皇权皇权,先皇再权,哪怕瑾王现在如同一个废物,手中无半点权利,可他到底还是皇族之人,最重要的还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
她悻悻然的闭了嘴,顾画祎却看着她沉下声:“二妹妹,日后这番无脑的话可不得再说,想必明年你便会去选秀,以你的容貌才情想必一定会中选,届时再见姨娘,可不得再以母亲称呼,毕竟顾家的当家主母只有一个,不是吗?”
“姐姐,你一定要不遗余力的打击我和我娘吗?”顾茜草着实是忍不住开口怒斥。
顾画祎却无奈的摇头道:“你若是这番觉得便这么觉得吧!”
顾茜草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冷冷一笑:“姐姐,有件事想必你一定不知,父亲已经答应我,若是来年选秀我进了宫,他便抬我母亲为平妻,届时我也是嫡女,可不比你差分毫。”
“是吗,嫡庶有别,难道长幼无别吗,二妹妹不是我说你,一向聪慧的你,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顾画祎冷冷的一笑好似想起什么一般就说,“哪怕是这些都没了,可二妹妹别忘记了,如今的我还是瑾王妃,瑾王的嫡妻,瑾王府的当家主母。”
“顾画祎!”顾茜草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的喊了她一句。
从小开始,她就知晓什么叫做嫡庶有别,知道什么叫做皇权至上,所以很小的时候她便努力的学习医术,好让父亲刮目相看,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在顾府过上好日子。
后来,她的天赋总算是被父亲相中了,母亲也跟着受了宠,待嫡母离世后,再加上顾画祎毫无医术天赋,所以父亲就开始厌恶她,连带着下人也看不上她这个嫡女。
那个时候她觉得嫡女也不过如此,什么嫡庶有都是假的,受宠才是真的,直到一纸婚书传到她的手中,想到瑾王那个已成的废物,她就觉得凭什么让她嫁,也在那个时候,她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嫡姐,更是让母亲用自己最不喜欢的嫡庶道理说服了父亲。
父亲总算是应了,她也嫁了,在她看来顾画祎嫁过去也不过是成为一个下人,像她这种人如何能够得到瑾王的青睐,谁知瑾王不但对她满意,甚至连带着王府管家的权利都交给她,更是对她嘘寒问暖。
之前她见到瑾王对顾画祎体贴的时候,心中自然是嫉妒,可到底还是觉得不过是废物对废物的心心相惜,可今日她却无意间瞥见了瑾王的光洁的下颚,加上顾画祎说的那位神医,难道那个人真的治好了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