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顾画祎的情绪都十分的低落,大多数都是左怀瑾在说,她在听。
等到施针结束,她便不再旧留,转身离去。
这一日,一如之前那样,她起了针便吩咐道:“王爷,今日便是施针的最后一日,待明日开始双眼便需要用药草热敷,每日三次,每次一炷香,眼睛里的毒血才会被吸出来,每日换下的药草要直接烧了,万不可随手埋了。”
“嗯,我记下了,待会便会吩咐下去。”左怀瑾十分平静的应了下来。
然而,就在顾画祎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再次平淡的开口:“宫中下发了帖子,明日中秋夜宴,你我同去!”
听闻这话,顾画祎转身看着左怀瑾微微蹙眉道:“这几月见人好吗?”
她知晓左怀瑾并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在秘密治疗,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想现在被人知道她会医术的事情。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见人,可现在……
她平静的看着左怀瑾,心里犯着嘀咕,只听见他磁性的嗓音平静的回答:“无碍,明日一早过来施针,午时前过去,一个时辰左右就回!”
“是!”顾画祎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没有拒绝的资格。
只是,心里头有多少不乐意,此时就有多少写在脸上,只可惜左怀瑾看不见,否则他一定会说什么也会依她。
只可惜,没有如果!
顾画祎淡淡的说了一句告退便离开了前院。
……
翌日。
顾画祎一大早就跟着阿左去了一趟宁安候府,然后回来歇息一盏茶的时间又开始给左怀瑾施针,这一来一回倒是累得她够呛,所以在他安静的泡腿的时候,她已经累得躺在了软榻睡着了。
“阿左!”左怀瑾轻轻的喊了一声。
阿左立刻进来,恭敬的行礼:“王爷!”
“今日可是去了洛府?”左怀瑾平静的望向软榻的方向,虽然看不见,可他的耳力却是十分的敏感,所以可以听到她平静的呼吸,甚至偶尔打起小呼噜。
阿左不敢去看顾画祎的睡相,所以只是低着头回答:“回禀王爷,今日天刚亮,王妃便去宁安候府替洛老侯爷施针,因为今日是最后一次,所以王妃还给老侯爷配了排毒的药材,一一分辨过后才离开。”
左怀瑾略微的蹙着眉头,他只看见她心情不太好却忘记了,如今她是一个人治疗两个人,而且两头跑,这身子如何吃得消?
他无声的叹了一声,转而便道:“给她盖一层薄毯,若是午时一刻她还未醒,就让人去宫中回禀一声,不必再去!”
阿左平静的回答:“是!”
随后,他便从箱子中拿出了一个薄毯,小心翼翼的盖在了顾画祎的身上,只见盖上去的那一瞬间,她便下意识的扯了扯毯子,整个人蜷缩在里侧,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他心中大惊,立刻低下头悄悄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