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琪自然也清楚此时不是说话的最好时候,连忙就应声,紧接着就带着他们一行人进了一个房间。
只是令人十分的意外的是,这屋子里竟连一个仆人都没有别说其他人了。
也许是看到他们眼底的不解,洛琪才自嘲的勾起唇角解释道:“与其让不相干的人过来打扰老头的休息,不如让他们都走。”
顾画祎略微的蹙了蹙眉头,眸子却深深的看了一眼洛琪,看来他也不容易,几人一进里屋便看到一个老头躺在床榻上,看他嘴唇发紫显然就是中了毒,而他左肩也是被重伤。
真是该死的,有什么事竟然让人对一个老人出手?
顾画祎当下沉下了脸,转而看向沈封便说道:“沈大夫,你先看看?”
沈封知晓顾画祎的意思便直接上去,把了脉又看了看伤口,最终却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顾画祎见状心底便有底了,看来这毒不简单啊。
她略微的蹙起眉头,轻轻的走上前,将素手搭在老侯爷的脉搏上,细细的感受着,这一把脉就是一盏茶的时间,直到她慢慢的睁开眼睛。
洛琪自然是等不及,连忙上前就问道:“小嫂子,我爷爷他怎么样了?”
顾画祎细细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沈封,最终才叹息道:“老爷子中的毒是一种合成毒,估计是几种蛇毒和几种花毒结合而成,只是这毒被擦到了凶器上,老爷子受了伤,毒素顺着血液侵入五脏六腑,不过好在那些人那些人也不敢擦太多,所以侵入的毒素并没有很多。”
“那……那可还有救?”洛琪听到她说的话,当下就想要将那些中伤爷爷的人给抓起来大卸八块,只是他知道,他不能。
顾画祎看着他如此着急的表情,心中对他的印象自然也好了几分,所以此刻也没有废话直接说道:“救自然是有救,只不过老侯爷年纪大了,下重药恐怕身体就承受不住,所以只能施针排毒加上内服药,慢慢调养半年应该就可以,但是老侯爷这左肩,恐怕……”
“恐怕什么?”洛琪听到她说有救的时候,心里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可又听到她话的转折不由的又提起心。
“恐怕阴天下雨会十分的疼痛,而且日后这左手自然是不能提重物。”
“你的意思是说,爷爷的左肩废了?”洛琪紧紧的握着手问道。
顾画祎摇摇头回答:“倒也不是,依旧可以正常的吃饭和写字,只不过舞刀弄枪的倒是不必了……”
听到这话,他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转而看向顾画祎:“小嫂子,那现在?”
“现在我便给老侯爷施针,待施完针老侯爷应该就可以清醒过来,之后还需要施针三次,大概三日一次,届时我会让阿左送我过来。”
话音落下,她便转身走向洛老侯爷,依旧如同上一次吩咐沈封一样的吩咐洛琪,让他准备了白酒和蜡烛,然后再让人拿了一个银盆,只见她执起一根金针便刺入老侯爷左手的手指。
五根手指,每根上面都刺入一根金针,十指连心,可见多疼,而从那么细小的口中,泛紫的毒血一点点的排出来,直到血浸满了银盆的盆面,她这才针。
直到针好了之后,她才再次拿起一根针刺入老侯爷的人中,一瞬间,只见老侯爷的眼皮慢慢的在动,等她好针,人已经清醒过来。
顾画祎慢慢的站起身来,洛琪一个箭步便冲了过去趴在床边喊:“爷爷,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