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郁闷地拖着腮:“总有一天,我要在这个世界找到符合我和楚国审美的人。”
何晏嗯了一声,没有搭话。
他查过这个世界的历史,根本没有楚国这个国家,他们的存在堪称一个奇迹。
不过真要较真起来,楚国的流行趋势和这里所谓的魏晋南北朝的审美是差不多的。
——玄学盛行,追求清雅和飘逸,偏爱稍显羸弱的男子。
文武百官都说楚璃荒诞yín/荡,何晏却知道,楚璃只是观赏喜爱美丽的事物,真刀真枪的她不可能会去干。
因为她不懂。
她根本不懂情爱究竟是什么。
何晏嘲讽地笑笑,就像他,从头到尾,何晏就觉得他被楚璃当做了花瓶。
无聊的时候看看,没事的时候则懒得搭理。
……
楚母捧着果盆径自走到了两人的身旁,边把果盆房放到茶几上,边问何晏说:“阿晏,你妈身体怎么样?”
何晏想了想说:“挺好的,伯母。就是我妈让我对您说,下次搓麻将的时候,记得放点水给她。她最近输了不少钱,心里难受。”
楚母哈哈大笑:“麻将桌上也要看牌品,你妈这可不行啊,输了就让人放水。”
何晏摇摇头:“我也劝过她了,可她就是倔。”
楚母乐了:“你妈能不倔吗?又是属牛的,又是金牛座的……”
何晏的母亲和楚母是好闺蜜,很多年前便定下了娃娃亲,她也有意让何晏和楚璃来往。
……
看两人叙旧差不多了,楚璃打断话题:“妈妈,我带何晏去院子转转。”
楚母回过神来,叉了一块儿西瓜放进楚璃的嘴里,笑眯眯地问:“不吃水果了?”
“不吃了,午饭吃得挺饱的。”
“那好,你们去吧。”楚母噙着笑,脸上是说不上的溺爱。
。
楚璃和何晏两人来到庭院。现在是初夏,风中带着暖意,迎面而来的时候整个人通心舒畅。
在楚母看不见的地方,楚璃绕到了她房间的窗台前。
一枝茉莉花像是婀娜多姿的少女,亭亭玉立地独自绽放。
她闭了闭眼睛,又重新睁开,周身的气势就忽然凌厉了起来。
楚璃说:“何晏,把这棵茉莉给砍了。”
何晏沉默几分钟,“为什么?”
楚璃按压着眉心,看了何晏一眼解释说:“太香,晚上睡觉不安稳。”
还有半句真正的理由没有说,她懒得解释太多。而且楚璃知道何晏肯定会按她说的照做的。
以前她把一个起夜的太监当做是刺客,差点失手错杀。当那太监背部插着皇弟送给她的那把镶着宝石的匕首,倒在血泊里时,不小心被何晏看见了。
何晏却只是把她揽在怀里,低声安慰她,让她忘却恐惧。
最后那太监没死,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被何晏放出了宫外。
楚璃远远地站在一边,冷眼睨着何晏对那枝可怜的茉莉花下毒手。
何晏弯下腰挖去泥土,污泥染到了他的指尖,可是何晏还在继续。过了几分钟,他把茉莉花枝连根拔起,摒弃到角落。
那枝茉莉花就被孤零零地躺在角落里。
就在此刻,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原身的灵魂在体内的鼓动。
楚璃琢磨着夺舍这事,除非原身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不想活了,才会甘心别的灵魂驻扎在她的身体里。
她观察了这半年,真觉得原身的日子过得还算潇洒。爸爸在外工作,生活资金方面并无压力,妈妈更算得上是溺爱。
楚璃还真想不通原身为什么会被她压制住。
难道是个性问题?原来的楚璃太过怯懦,所以对她的占据毫无抵抗能力?
但今天的辣手摧花却让原身有了反抗之力。看来她的尝试是正确的。原身对这枝茉莉花算是费尽了苦心,现在楚璃把这枝茉莉花连根拔除,原身闹情绪了。
楚璃所有所思地问何晏:“你有感受到过原身的力量吗?”
闻言,何晏抬眉:“你在寻找回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