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塌的酒店在苏黎世市郊区,名字是法语,翻译过来是郁金香,从装潢来看低调奢华有内涵,也是个四五星级的酒店。!
机票和差旅费都是有经费报销的,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钱,自然没人会在这方面节俭。
在路闲聊的时候,陆舟才了解到,这位严师兄虽然说话做事很低调,但也是个不得了的人。
作为卢院士带的四位博士生之一,他在国内理论物理学界青年一辈的学者,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beslll国际合作组织有他的名字,发现四夸克态粒子的时候,他参与过对实验结果做“全谱分析”的工作。
不过,物理这东西和数学不太一样,尤其是这种涉及多国合作的国际性大型科研项目,大家的工作都很重要,一个人的贡献在整个团队面前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不过四夸克态的发现在当年被评为“物理学界年度最佳科研成果”,哪怕是在其扮演着螺丝钉的角色,这份科研资历也是相当牛逼的。
而且不只是beslll,这位严师兄和卢院士一样,同时也是lhcb合作组织的正式成员。他这个实习生,还是高那么一点点的。
到了酒店后,严师兄将车停在了停车场,然后帮卢院士拖着行李箱,带着两人往电梯的方向走。
一边走着,他一边说着明天的行程安排。
“从这里到日内瓦得有270多公里,我们明天早吃过早饭出发,午饭还能在那边吃。”
陆舟问:“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坐飞机?”
严师兄咧嘴一笑:“坐飞机?瑞士还没咱们那儿一个省的面积,飞机起飞没多久得下来,还不如开车方便。”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陆舟总觉得,这家伙只是想过一过车瘾罢了。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一行人继续路,果真如严师兄所说的,在午之前赶到了日内瓦。
在这座著名的“联合国城市”找了家餐厅,匆匆解决了午饭,严师兄开着车继续路,带他们来到了瑞法边境的欧洲核子研究组织总部——传说聚集着全世界最聪明头脑的cern。
在这座小镇的一家现代化酒店前停了车,陆舟拖着行李箱正准备向酒店内走去,忽然看见一位留着络腮胡的老人向这边走来。
“欢迎,来自华国的朋友,您的学生找我借车,我知道是您要来了。”爽朗的笑着,那老人伸出了右手,和卢院士握了握,然后看向了旁边的陆舟,“新面孔,你的学生?”
“陆舟,”陆舟友好地笑了笑,主动伸出手和这位老人握了握。
“格雷恩,”格雷恩教授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好像听说过你的名字,从一个我在普林斯顿的朋友那里。先不说这些了,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们也该累了吧,我带你们去房间。”
“人还是老了啊,不年轻时候了。”卢院士笑着说了句,声音有些感慨。
“人总会老,这是不可避免的……这边走。”
三人的房间连在一块的,整个第六层住的都是华国研究组的科研人员,不过现在也水木大学的研究组到了,江城大学和桦科的人还在赶来的路。
“格雷恩教授是理论物理学界的大牛,和卢院士很早以前认识,在beslll项目时帮了我们不少忙,”看着见面叙旧的两位老人,严师兄笑着向陆舟介绍道,“要带你熟悉下这里的环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