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林老板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倦意全上来了。
等莲心洗过澡,我和她到附近的商店超市转了转,给朱 书记和阿姨买了两套保暖内衣,还给朱书记挑了一双名牌皮鞋 。武汉的服装卖得比外面都便宜。
我付过账,莲心悄悄说:“我跟爸爸怎么说呢。”
我笑了:“你买的呗。“她笑笑:“不,我就说是你买 的。”
我看着她:“莲心,你一直叫我陈刚哥,我这哥哥当得 还称职吧?”
莲心目光闪了一下,笑道:“我不要你当哥哥,以后也 不叫你陈刚哥了。”
她挽起我的手,让我提东西。
她边走边说:“我要你当我爸我妈的女婿。”
我心里有点着急,又不想再伤害她。
商店里放着《一场风花雪月的事》。莲心听了情不自禁 地跟着哼。
我看看她,说道:“莲心,我现在不想风花雪月了,我 现在很俗气、很现实。很多事你其实根本不了解。你的陈刚哥 不是你想像中的过去县高的那个陈刚。”
莲心目光很亮:“我知道,你要干事业、你正在往上走 。所以我更爱你。我觉得我比虹虹更适合你。”
我咽了咽唾沫,说不出什么更有力的话了。
回到公司已经很晚,整幢大楼都陷入一片静寂。
我和莲心进了办公室,摁亮了灯,屋子里很安静。莲心 像回到了家,一下躺在沙发上:“真累死我了。”
我看了看钟,十一点多了,便收拾了一下房间,对莲心 说:“莲心,你睡里间的卧室吧。”
她看了看我,问道:“你呢?”
我指指沙发。然后拿着毛巾和香皂进了卫生间,把门反 锁上。等我洗过澡出来,莲心已经在里间睡了。我进去把 被褥和线毯悄悄拿出来,然把门轻轻带上。
坐在沙发上,我把电视打开,里面正在放美国nba篮球赛 ,把音量调小了。一面吃着刚才买的几袋巧克力派,一面看着 电视。
美国的男篮牛得很,现在姚明在那里大出风头。他的凌 空扑球动作很帅,弹跳力和球感好得不得了。据说他在那里的 收入都上了富豪排行榜。
还是他们这些人牛哇,老百姓要挣几个钱谈何容易?!
正看着想着,眼前猛然一黑;一双手把我的脸遮住了。
“呵呵,好哇,一个人躲这儿吃。我都饿醒了。”莲心 夺过我手里的饼干。
我便从包里又取出一袋花生米,一袋牛r干,丢给她: “刚才那好的饭菜都不吃嘛,想减肥呀?“
莲心看我都买了,很诧异:“你买这么多?”
我笑了:“我看你吃了那一点,不准备点怎么行?”
莲心有点感动,默默吃着。
我看她穿得单薄,把毛毯给她披上:“吃了漱个口去睡 。比赛我要一直看完的。”
她看我一眼:“不,我要陪你。”
我从办公桌里取出水果刀,削了个苹果,一边啃一边看 :“我也饿了。”
莲心说:“陈刚哥,我觉得你现在真的变化好大。”
我笑了:“是吗?”
她点点头:“随便哪个女孩子和你在一起,都会喜欢你 的。”
要在过去,我也许会很高兴,但我现在不喜欢别人这样 说。
她见我不做声,头靠在我肩上:“你真像个男人了。那 种很能体贴人的男人。”
我的眼睛正盯着电视屏幕,看最后的争夺,还不忘啃了 两口苹果。一会儿,电视里的哨声响了,我喜欢的那个队获胜 !
我兴奋地挥了挥拳:“真他妈棒!哦,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男人?”
她拍了一下我:“人家跟你说话呢。”
我想了想,实在没听清她刚才说了什么。
她把电视关了,对我说:“我说你要陪我说话。”
我点点头,看看挂钟:“哟,都两点了。睡吧。有话明 天说。”
我递了杯水给莲心:“漱漱口,别长了虫牙嫁不出去。 ”
莲心接过水漱了漱,说:“反正我不嫁别人,只想嫁给 你。好坏你都得要。”
我拍拍她的肩:“傻瓜,那么多的好男人等着你挑呢。 快睡觉去。”
莲心嘟着嘴:“不。”
我叹道:“你又要怎么样?”
她拉着我的手,低声说:“我要你在那边陪我。”
我摇头:“我不能再害你了。”
莲心把头伏到我怀里,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胸前,轻声 说:“陈刚哥,我知道,你很为难。但你不知道我心里更痛苦 ,天天看着你的照片发呆。”
我低头不语,轻轻拨开她的手,她的抚摸让我冲动。
莲心哭了:“你相不相信,你是我真正的初恋。我真不 愿意随便放弃。不然我会痛苦、后悔一辈子。我那么小就喜欢 你,比那武汉女孩儿早多了。我觉得不公平。”
我的心软了,搂过莲心:“原谅我,我只能这样。你做 我的妹妹好了。我会待你比对我自己妹妹还好。”
莲心拼命摇头,不说话,头发蓬乱。
我用手给她梳理着头发:“乖,听哥一句话。好好睡一 觉,明天我再向虹虹请一天假,陪你好好玩玩。然后我送你回 县里。”
莲心扑到我怀里,哭道:“不,我不要你向她请假。你 是我的。”我没做声,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莲心见我不做声,抬着看看我:“陈刚哥。”
我答应一声:“嗯?”
她低声说:“我想,我想,”
我看看她:“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只要当哥的能做到 ,都满足你。”
她终于鼓起勇气:“陈刚哥,我想让你把我变成真正的 女人。”
我吓了一跳,装作没听见,忙起身去倒水。
喝了几口水,才冷静下来,我真怕自己冲动。这可不是 闹着玩儿的:她不是随便的女孩儿,她背后又站着个朱书记。
我走到她身边:“傻丫头,你别再说傻话了。哥听了都 替你害臊。将来怎么嫁人哪!”
莲心叹了口气:“我不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我都不 想活了,还嫁什么人。”
我想不出什么别的话了,看样子她自己是不会过去的, 只好说:“莲心,睡会儿去吧。我抱你过去。”
我猛地一把将她抱起来,在空中转了个圈,像过山车一 样,我和她都感到了眩晕,长发像旗子一样飘动的莲心孩子一 样笑了。
她紧紧搂着我,我将她放到床上,她却不肯躺下来,要 我抱。
我笑了:“我可没那么大力气了。”
她笑道:“这感觉真好。第一次有个男孩子这样抱我。 ”
我放下她:“还会有的,你就照着哥的样子再找一个力 气还大的,抱着你放不下来的。”
莲心用手指头指我的鼻子:“就是你了,别想溜!”
我咬了一下她的手指:“睡吧。明天我买好早点来叫你 。”
莲心笑了:“不,我冷。”
我想了想,把那边的毛毯拿过来。
她还叫:“我还冷。”
我把保安部发的大衣披在她的被子外面。
她说:“我还是冷。”
我看了看被角,都遮严实了呀。她的手在外面,我把她 的手放进被子里,她却抓住我的手,放进被子里,那里温暖、 柔腻、光滑,我脑子嗡了一下。
她把自己在里面脱光了!
她面红如霞,目光迷离,轻轻喘着气,头不时向上仰着 ,汗星已经出来了。她已经冲动难抑。
我猛然感到了身体一阵阵传导着中枢神经发出的电流和 颤栗,呼吸浊重,血脉膨胀。
男人的那里在强烈地冲动和扩张,眼前闪动着红色的雾 。
我的手也不听使唤了,它像脱离了我的身体。
“莲心,不,不能。”我喘息着。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不要,不要离开我。我不当处女 了,它让我活得太沉重了。我宁愿把它给我最爱的人,即使将 来你抛弃我都心甘情愿,我不能让不爱的人占有它。”
这样滚烫煽情的话让我陡然间失去了自制力,掀开床被 ,一具雪白的少女胴体赫然让我眩晕。
一阵轻盈的音乐声响起:是我的手机响了。我深深地吸 了口
气,竭力抑制住那瞬间的失态。
“喂,我是陈刚。哦。虹虹啊,嗯,老乡在一起看球呢 。你还没睡?”
虹虹居然还没有睡,她说她脑子很乱,老想我在干什么 。在电话里,她很直接说:“我有种预感,你和莲心在一起。 是吧?刚刚?”我握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不是。”
虹虹在手机里笑了一下:“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可是, 刚刚,我真的好怕你再做对不起我的事。那你休息吧。明天我 过来陪你和老乡一起出去玩儿。别看太晚了,告诉你,我爸 这时也在客厅看电视。他老说你不该搬出去,现在连个谈球下 棋的人都没有。好了,拜拜。”
我关了手机,像个木头人一样失神地看看莲心。
我不能对不起虹虹,是的,我答应过的事,而且是我跪 求得来的爱情,不能又亲手毁掉。
莲心在一边什么都听到了,一个人在被子里嘤嘤地哭着 。
我出了里间,关上门,在前面沙发上睡下了。
起床时,太阳已经很高了。
莲心还在里间睡。我慢慢起身穿好了衣裤,洗漱完毕, 出门到下面的餐厅里吃了早点,然后把莲心的一份牛奶和一碗 热干面端了进来。
她居然还没有起来,我上前给她把被子盖好。然后穿着 拖鞋走到窗户前,忽地一下拉开窗帘,外面是满窗户暖暖的好 太阳。
美丽的阳光照s到我的身上,五彩斑斓的光线泼洒在我 的周围。
我站在十多层高楼上的窗口,脚下是被那淡蓝色烟霭轻 轻笼住的、楼林起伏的城市,顿时有一种高高在上俯瞰大地的 宏大胸怀。武汉三镇就沐浴在这暖暖的阳光里,天空辽阔无 疆,白棉一样的云朵像奔马在天空御风而行,自由得没有一丝 负重和累赘。
阳光下的风景,令我的心恬静而安祥。我轻轻点了一支 烟,在袅袅烟雾里看着楚天之下、大地之上的人间万物,酝酿 着某种久违的激情。
我好像没有那么多的伤感和忧郁了,好像也不再有那种 沉沉的负疚感。
我这一刻轻松而自由。
这天,我找熟人买了卧铺票,送莲心上了回程的火车。 离开学还有十多天,她现在不能留在武汉。
上火车时,莲心很厌烦地拨开我提她行李的手:“你走 ,我不要你提我的东西!”
我默默地看着她,她坐在临窗的位置,红着眼睛看了我 一眼。在火车开动的那一刹那,她突然喊了一声:“陈刚,我 恨你!”
然后,我看见,她伏在桌子上痛哭,头发被灌进车厢里 的风吹得蓬乱。
那一刻,我的心也一下子变得蓬乱如麻。
第二十六章 甜蜜的爱情
我发现她动情了:她目光迷离,红晕满面,这是她动情 的先兆。我亲了她一下,手便伸到她的背后解开了背扣。她却 突然一下仰起头,很热烈地吻起我来:“刚刚,我爱你!”
我也亲吻着虹虹的身体,从头到身子。吻遍了她的每一 寸肌肤。
我还是不敢进入,不能再让虹虹遭罪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火车,我忽然感到一种深深的茫然:感到 很多岁月里积淀的某种温馨的东西,像冰一样融化了,消失了 。那里有我的过去,我的朦胧初恋,我那遥远的年少时光。
点燃一支烟,我边抽边默默地往回走。风把衣领吹得翻 动起来,扑打着我的脸颊。
莲心委屈伤心的神情在我眼前老赶不走。我知道,这次 我不是一般地伤了她的心,甚至让她感到了某种屈辱。
想到这里,我感到胃部一阵抽搐,不由得蹲到街边,扶 着一棵树干呕了好一会儿:我经常喝酒太猛,胃部经常作痛。
我强撑着打的来到同济医院,挂了内科,大夫看我脸色 不好,建议我做个胃镜。在胃镜室里,一根长长的管子直捣我 的咽喉深处,继而在我的胃里到处试探。
“胃炎,还有点严重。”医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问:“那需要怎么办?”
医生想了想:“建议住院治疗。”
我不太喜欢住院:“能不能开点药,我回去吃?”
医生看看我,点点头:“可以,但是一定要戒烟、禁酒 。”
一会儿,虹虹打来手机:“刚刚,你老乡呢?”
我告诉她,老乡已经走了。
她又问我在哪里。
我说在同济医院。
虹虹有点紧张:“你病了?”
我叹道:“可能喝酒猛了点,胃不太舒服。”
虹虹忙说她马上过来。
关了机,我心里感到一阵温暖:虹虹对我好就行了。一 个男人不能指望太多。
虹虹很快打的过来了。她一见我,就说:“你看你脸色 真难看。做过检查了?”
我点点头:“做了,胃部有点炎症。”
虹虹看了看我手里的单子:“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戒烟 、禁酒。医生都这样说。我平时说了你都没当回事!”
她这时的唠叨让我听起来很愉快:老婆的贴心真是男人 的福气。
虹虹给我打了杯温水,让我口服了几片胃痛灵,过了一 会儿,我才感到好受了些。虹虹扶起我,拦下一辆的士回到虹 虹家。
斯叔叔正好在家,见我脸色不太好,就问:“吃过药了 ?”
我点点头。
虹虹一边很烦躁:“都是平时喝酒逞能,再这样猛喝, 看你还要不要这个身体。”
我没有做声。
斯叔叔看了我一眼,说道:“小陈,身体是本钱哪。有 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企业家,正是干事业的黄金年华,结果也是 平时应酬喝酒,年纪轻轻就死掉了。我们听了都感到可惜呀 。”
我知道那个大名鼎鼎的民营企业家,点点头:“是的, 以后我会
注意的。”
斯叔叔让虹虹去给我削个水果,然后他低声对我说道: “小陈,以后做事为人,要考虑到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还要对 别人负责。比如说,你这身体垮了,影响的不是你一个人。 ”
我看看斯叔叔,有点感动。
他继续说道:“我晓得,你作为一个男人,是不太愿意 过多地依靠别人。虹虹几次让我在公司里给你找个岗位。老实 说,你很适合在我那里干。但不太同意你一去就在总经办做 事。而是希望你到市场销售部去。不直接感受市场竞争的残酷 程度,不亲身体验一下打开市场销路的难度,你不可能真正 把自己做大做强。哪怕当了老总,在做决策时都没有切合实际 的思路。”
虹虹削了个苹果先递给了我。她不同意父亲的话:“用 人要发挥所长,刚刚是学中文的,笔头子行,为什么先到市场 部去搞销售?”
斯叔叔笑了:“虹虹,你不是想让刚刚做到副总吗?人 家能做到副总的,一个比一个厉害。你光会写写划划,那些搞 市场出身的中层干部会听你的?纸上谈兵是出不了大企业家 的。”
我看了看虹虹,她不愿意我从最基层做起。
我想了想说:“斯叔叔,我在新时空这边有过一些打工 的体验,对做娱乐也很感兴趣。我想,还是先在这边做段时间 。”
斯叔叔想了想,点点头:“也好,看虹虹是怎么样想的 。”
虹虹皱着眉头:“新时空条件是可以,但是我不喜欢那 里的氛围。特别是那个什么方总,总感觉她好像不太正经。”
我怕她往深里说,斯叔叔却笑了:“方燕凌?我认识。 一个蛮能干的女人。刚刚是个年轻大学生,在那里打工会有什 么问题?虹虹,你应该相信刚刚,他本质是不错的。”
虹虹看了我一眼,有点嘲讽地笑了笑:“是的,我蛮信 任他。但是男人有时是管不住自己的。”
我的脸一下子发热了,有点愠怒地看着虹虹:“虹虹, 你不要老这样子带着成见看我。”
虹虹笑了,走过来坐我身边,挽起了我的手臂:“晓得 你是个好
老公,但我不想你给我跪第二次。”
斯叔叔听了,目光飞快地扫了我一眼,笑道:“虹虹, 少瞎说。你们两个人以后不准再提以前那些事。大学都要毕业 了,不是小孩子了,要学会成熟地处理感情问题。”
虹虹笑了,头靠在我的肩上,撒娇地说:“老爸,我晓 得的。”
然后,她把手里的苹果塞我嘴里,让我几乎透不气来, 她却在一边格格直笑。
晚上,斯叔叔没在家吃,又出去应酬去了。如果不是我 胃病犯了,他肯定又要拉着我去。
晚饭是我主动要求做的,米饭水放得多,有点软。
在虹虹家,那个保姆做的菜偏清淡、偏甜,我不爱吃。 虹虹和我口味比较一致,喜欢吃辣的。虹虹后母口味偏淡,我 也特意做了几个清淡甜菜。虹虹后母现在对我还算是可以的 。她主动上街为我和虹虹买了两套情侣衫,还说我的号子大不 好买,转了半天才买到合适的。对此,我还是很感激她。
吃过晚饭,我和虹虹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这虹虹老爱 在我洗澡的时候进来拿毛巾、拿化妆品,眼睛还老往这边瞟。
我笑她:“别老偷看人家。”
虹虹一笑:“哼,谁爱看你呀。这大的个子,像个大狗 熊。嘻嘻。”
我把水往她身上浇,吓得她关门而去。
我洗过澡,把我那套大号情侣衫穿上,在镜子前头试了 一下:还挺合身的。
虹虹也穿上了她的那件,往我身边一站。我的手搭在她 的肩上,笑着指指镜子:“我们去做广告吧。”
虹虹把头靠在我怀里:“人家说两个人最后能不能在一 起,要看他们有没有夫妻相。你看我们两个有没有夫妻相呵? ”
我两手从后面环抱住虹虹的腰:“我们不是夫妻相,是 fù_nǚ相。你看,你像我的宝贝丫头。”
虹虹给我一个小巴掌:“叫你瞎说。”脸上却笑了。
为了怕出事,我们在一起一般不再做那个了(我又不喜 欢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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