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自己被吻肿的唇瓣,虽然气他,但她心里很清楚,她气的其实是自己,气自己没办法沉住气,一个吻就搞得她意乱情迷,没办法完全拒绝他。
她做事向来快刀斩乱麻的,遇到他,就变得不灵光,实在太没骨气了。
“咦?怎么回事啊?”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摸着额头,像是刚从梦中醒过来一般。“奇怪,我怎么头晕晕的……”男子有点儿恍神,更疑惑的是,他记得自己正要吻罗琴。说到罗琴,她怎么不见了?
第3章(2)
他抬起头,瞧,他的女神不就站在窗口那儿吗?
她的侧面身影,胸是胸、臀是臀,凹凸有致,怎么看都美,令他心神一荡,也不去计较她是怎么从沙发变到那里去的?
男子站起身走向她,打算继续这美好的夜晚。
“罗琴,你好美啊。”
她回过头,将新男友讨好的笑容看进不带任何感情的美眸里。
杰森说对了一件事,她对这个新交的男朋友,一点热情的感觉也没有,甚至听到他可能不老实后,也无动于衷。
她冷凝的眼平静无波,冷冷道:“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男子不由得一怔,对这突然的逐客令很是讶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要我走?”
“对。”
男人心中感到疑惑,但随即露出微笑,心想这是她欲迎还拒的方式,因为先前明明接收到她眼中的鼓励。
“你舍得让我走?”
“我要你立刻走人。”
男子摇摇头,失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在逗我——哎呀呀呀——”
罗琴很不客气地用力拎住他的耳朵,不理会他的哎哎叫,一路将他的耳朵拎到门口,打开门,将他给轰出去。
“你滚吧,不送。”
在她关上门之前,男子忙上前挡住,不死心地问:“罗琴,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就这样莫名其妙被赶走,他面子实在太挂不住了,明明快到手的肥r,怎会不翼而飞?
那双美眸眯起一条弯弯的笑线,唇角也上扬迷人的弧度。“你想吻我吗?”
面对她一双难得带笑的媚眼,又是这么露骨的问题,男子连忙点头。“想。”他想的可多了,岂止是一个吻。
她笑得更加娇媚动人了,小嘴还故意噘起性感的唇型,这吊胃口的感觉真把人给急死了,让他心痒痒得整个人热血、晕头转向了。
“吻到我可以赢多少钱?”
“一万——”啊……
男子怔住,在意识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回答后,整个人心下叫糟,但已然来不及,门内那双带电的美眸已不复见,恢复成南极冰山的极冻冰雪。
“你可以滚了。”砰的一声,门重重关上,狠狠将对方拒于门外。
她站在门板后,气呼呼地跺脚,真没想到,还真的给杰森说对了,新男友果真不老实!浪费她的时间,真是越想越呕!
当她在自怨自艾地懊恼时,没注意到窗外暗夜中一对微微闪烁的蓝眸,俊抿的唇角逸出一丝浅笑。
杰森并没有走人,他一直待在窗外,确定情敌歼灭后,他才露出放心的微笑。
今晚的月色很美,他坐在窗外凸出的石柱上,身轻如燕,却稳如泰山。
平常这时候,他会去pub找几个辣妹一块度周末,但现在他只想待在这儿,静静欣赏小女人的表情,欣赏那张只有在四下无人、一人独处时,才会偷偷抚着唇瓣,因为思念他而粉颊透着羞红的表情。
这样的她,让人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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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
罗琴眉头微拧,一早来到报社,便发现有一封信寄到公司来,放在她的桌上,打开一瞧,果然是一封警告信。
不要多管闲事,小心惹祸上身。
这是一封打字的匿名信,信封上并没有对方的地址,邮戳显示这封信是从其它县市寄来的。
这已是她这个月收到的第三封警告信了,前两封分别从屏东和花莲寄来,很明显对方是故意隐瞒自己的位置,不让她查出寄信人是谁。
信中内容简短,但罗琴知道,这封匿名信肯定跟她目前暗中查访的贪污案有关,因为从她开始暗中查访后,便收到匿名警告信了。
干记者这行的,因为总是站在报导第一线,所以收到恐吓或警告信,也是很正常的事。
“嘿,美女,有情书啊!”
罗琴抬起头,望着办公桌隔板上那张拥有一头时髦发型的脸孔,正嘻笑地看着她,那是她的同事赛门。
“不是情书。”她淡道。
“那是什么?”
“私事,恕不奉告。”她将信纸折好收回信封里,若无其事地打开笔电,打算把昨天整理的新闻稿再修正一下。
若以为跑影剧版的赛门,会就此打住话题,就太异想天开了。
“听说你把男友甩了。”
罗琴愣住,拧起眉头。“你怎么知道?”
“我这是天分,不是我自夸,哪里有新闻,我用闻就闻得到。”赛门是跑娱乐新闻的记者,对八卦很敏锐,说话也很八卦,娘味很重是他的风格,他得意地夸赞自己,顺道j婆地安慰她。“你别难过,下一个男人会更好。”
“你哪只眼看到我难过?”她心下奇怪,昨晚才分手,怎么赛门今天就知道了?
“不过说实在的,我真为你感到可惜,那么帅的外国人,风度又好,想不透你怎么舍得甩了他?”
罗琴又是一愣,搞了半天,原来赛门指的是杰森,还敢自夸有天分,她和杰森都分手两个月了,不过她不打算解释。
“不关你的事。”
“我是为你惋惜呀,那个外国人条件好,又有钱,你小心后悔呀。”
哼,她要是不甩了他,才会后悔呢!
“多谢你的j婆。”
“不谢、不谢,为了你,我就再j婆一次,我这里有第一手新闻,要不要听?”
“什么新闻?”
赛门把声量压得更低,神秘兮兮地播报。“总编辑昨晚大发脾气。”
“喔?”
“昨晚总编辑在电话里,跟咱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吉日报的总编辑大吵一架。”
“是吗?”
“据说是因为对方把一个重量级的记者给挖过去了,那个记者本来已经答应要来咱们报社的。”
罗琴瞧了他一眼,点点头。“原来如此。”
“看在咱们是好朋友的分上,我才偷偷告诉你,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奇怪了,在我的好朋友名单里,记得没有一个叫赛门的。”
“哎呀,我们同事三年又十五天,常常一起吃饭,而且无话不谈,当然是好朋友啊。”说着还用手拨一拨头发,对自己的造型很敏锐,却对她话中的嘲讽意味丝毫不以为意。
罗琴从没见过像赛门这种自我感觉良好到如此境界的人,自信加上自恋,暗箭怎么s他,似乎永远都s不死他,这一点让她想起“某一只吸血虫”,也是个自我感觉超级良好的人。
“所以奉劝你,今天最好别找总编辑,刚才阿光进总编辑办公室,被总编骂到臭头,叫他再把新闻重跑一次,依我看,他是扫到台风尾。”赛门幸灾乐祸地偷笑着。
“谢了。”她站起身,将笔电合上。
“你要闪人了?”赛门笑问。
“不,去找总编辑。”
“啊?”
她说完,不理会一脸呆愕的赛门,直接往总编辑办公室走去。
第4章(1)
罗琴站在总编辑办公室门外,在门板上敲了两下。
“进来。”
在得到应允后,她开门走进去,然后将门带上,立刻感到办公室里有一股沉重的气息。
坐在办公桌前的女子,是这家华门日报的总编辑,也是个有魄力的女强人,四十出头的年纪,外表依然亮丽,散发着精明干练的气息,她叫柯芸芸。
柯芸芸的桌上摆了好几份报纸,还有一些待改的新闻稿,以及一个被c满针的诅咒娃娃,娃娃的身上写了三个大字——韩仲城,这名字并不陌生,是报社的死对头,另一家报社的总编辑。
罗琴来到办公桌前。“总编辑。”
“什么事?”柯芸芸沉声问,短短的三个字,就充满了火药味,赛门说得没错,柯姊浑身都是火气。
罗琴审视总编辑那张臭脸,并不害怕,也不会战战兢兢,而是冷静地提醒她。
“臭脸就跟放p一样,不只臭到自己,也臭到别人。”
柯芸芸抬起头来,目光像要杀人似的。
“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脸很臭。”罗琴维持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地回答。
柯芸芸跳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一趟后,顶着一张怒气冲天的脸来到她面前,狠狠地瞪着。
“你知道那个贱男人做了什么事吗?”
“不过就是挖角一个记者。”
“他是故意的!”
“报社竞争激烈,挖角是常有的事。”
“他是针对我!”
“这表示你对他来说,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他是存心羞辱我!气死我!取笑我!我要找人干掉他!”
“你找人干掉他,你儿子就没老爸了。”
“我不管,我要干掉他,就算他是小杰的爸爸,我照样找人干掉他!”柯芸芸再次发飙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两手握拳地骂道。
在工作上,柯芸芸是报社的总编辑,她的上司;在血统上,则是她同母异父的姊姊。
此刻她这位姊姊正在气头上,扬言要干掉韩仲城,另一家死对头报社的总编辑,也是姊姊的前夫。
柯芸芸和韩仲城这对在新闻界人尽皆知的怨偶,你来我往地斗来斗去,罗琴早已见怪不怪,也很习惯了,她当然知道姊姊说的是气话,所以完全不当一回事。
“你上次抢走他一个报纸广告商,他这次抢走一个你要挖角的记者,说起来,你占的便宜比较多,没吃亏。”
柯芸芸转头瞪着妹妹。“是吗?”
“你想想看,你抢走的是他们最大的广告商,让他账面上损失不少,相较之下,被抢先挖角一个记者并不会让你亏到钱,大不了再找就好了。”
这话听起来颇入耳,让柯芸芸心头的火气消了不少,她要的就是不认输。经过罗琴的分析,她原本愤怒的脸上终于有了得意的笑。
“说得是,下次遇到他,我就用这个来气他,我决定继续用我的美色,把他所有广告商抢过来,不过是抢一个小记者,他有什么好得意的?呵呵呵——”
这样就高兴了?
在她看来,姊姊和姊夫这两人,根本就是小孩子在斗气。
柯芸芸怨气消了不少,心情好多了,这才想起妹妹有事找她。
“对了,找我什么事?”
罗琴将一封信递给她,柯芸芸接过后,打开一看,眉头随即皱起来。
“这是恐吓信?”
“我一早来上班,就放在我桌上。”
“会不会是恶作剧?”
“我想,这跟我正在追踪的贪污案有关,已经是第三封了。”
“第三封?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柯芸芸面露担忧惊讶之色,同时责怪妹妹把这事瞒着她。
“记者跑新闻,被人警告是常有的事,一开始我也不放在心上,不过这次对方是直接送到我办公桌上,所以我才觉得有必要知会你一声。”
柯芸芸想了想,慎重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派人调阅监视录像,看看这封信是谁拿来的。”
“那就麻烦你了,没事了。”罗琴转身正要走,又被柯芸芸叫住。
“等等,你回来。”
“总编辑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这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人,没别人在的时候,叫我姊姊就行了。”柯芸芸柔声道。虽然她们是同母异父,不在同一个家庭长大,但柯芸芸却很欣赏这个妹妹,平常自己在外人面前表现得犀利干练,但面对妹妹时,她的态度也不自觉地放柔,收起强势的一面,展现出姊姊对妹妹的关心。
“是,姊姊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柯芸芸露出笑容。“你和他最近如何?”
“谁?”
“你男朋友,杰森呀。”
“甩了。”
“什么!你甩了他?”
罗琴见鬼地看着姊姊。“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你怎么可以甩了他?”
“为什么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要说理由,柯芸芸可以马上列举出十条来。“他长得英俊,风度又好,中文一流,懂得又多,幽默大方,有才华,又有钱,最重要的是,他对女人很绅士,会帮女人开门、端茶水,凡事女士优先,这样的男人根本是稀有动物,而你居然把他甩了?!”
听到他们分了,她这姊姊比她还激动,仿佛她把杰森甩了,是一件罪无可赦的大事。
“甩了就甩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开什么玩笑,这很严重哪,你知不知道你所交往的这个对象非常优秀耶,要是我再年轻个十岁,一定倒追他!”
柯芸芸对妹妹所交往的那个蓝眼金发男人极为满意,还希望妹妹能嫁给对方,想不到听到的竟是这等结果,而妹妹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罗琴实在想不到姊姊的反应竟会如此激烈,不但开始数落她的不是,还要她把人家找回来。
叫她跟杰森复合?别开玩笑了!
瞧姊姊如此不谅解,她又无法跟她解释真正原因,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敷衍了事。
“我知道了,等有机会再找他。”
“什么等有机会,要立刻去,免得他被别的女人追走了。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你竟然还挑,我要是碰到这么好的男人,肯定三天内嫁给他,就不会遇到那个臭男人——”
炮声隆隆——原本应该瞄准姊夫的火力,转过来朝她猛烈开炮。
吵死了,罗琴捂着快被震聋的耳朵,敷衍道:“好啦好啦,知道了,我要去跑新闻了,下次再说。”
不理会姊姊的叫唤,匆匆走出办公室,找散坑躲炮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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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一天的工作时间,超过十二小时以上是正常,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待命,而大部分时间为了可以顺利跑到新闻,拓展人脉和参加各种酒会活动,也是记者重要布线工作之一。
工商酒会中不少大老板和企业家群聚,被邀请的媒体记者也不少。
在这里,她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这种几乎以男人居多的酒会,她的年轻和美丽,很容易就得到不少高官老板的注意,让她可以左右逢源,忙着递自己的名片总没错,并且打点好各种关系,当然其中也不乏对她极有兴趣的男人。
冲着这一点,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除了跑新闻、建立人脉,如果有不错的对象,她也是会考虑的。
当她正与一群男人说笑时,身后传来磁性的嗓音,亲热地唤她的小名。
“嗨,琴。”
到目前为止,会这样叫她的,只有一个人。
她看向身旁,感到惊讶,因为来人正是杰森,而他的出现,一向是压倒群雄的。
先说身高吧,西方人的他,天生在身高上就比东方人吃香,加上一张好相貌,以及一身代表身价不菲的西装和钻表,风采上就赢了各家群雄。
杰森的出现,一开始罗琴还能脸上装和谐,但不知怎么着,原本和她聊天的男人,一个接着一个声称有事而离开,最后只剩下她和杰森。
她收起了笑容,瞪向他。
“你把人都赶跑了。”
“是吗?”杰森一脸诧异。
“你来就来,干么故意在外人面前跟我装亲密?”
“有吗?”他更是一脸无辜。
“怎么没有,你的手在干什么?哪里不放,为什么偏偏放到我的肩膀上?”
“啊,抱歉。”他忙放开手,陪着笑。“一时没注意,就习惯性地放到你的肩膀上了。”
她睨了他一眼,怀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原本一堆男人来找她攀谈,杰森一出现,还把手搭在她肩上,让那些男人误以为她名花有主了,害她损失了机会。
“大白天的,你不好好待在棺材里,干么跑出来?”
“今天是y天,我精神还不错,可以‘熬日’。”
对正常人来说,晚上不睡觉叫熬夜,但吸血鬼白天不安眠,就叫熬日了。
他该不会是为了配合她,所以强迫自己白天出现吧?仔细瞧瞧他,脸色苍白了点,没有像午夜那般容光焕发,令她不免有些担心。
“你还好吧?你看起来好像精神不太好,虽然是在室内,但毕竟是白天,对你多少有影响吧?”
蓝眸眼睛一亮,露出得意的浅笑。“能让你心疼,就算有影响也值得。”
“少得意,我才不是心疼,我只当你是朋友。”
“但我比较想当你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