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头有些晕,晃悠着要回去。“夜,我送你吧?”飞将扶住她。
“好,我还真怕自己睡到半路上。另外,今天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太累了,好想睡啊!夜魅的眼睛困的都快闭上了。
迷迷糊糊听到飞将说了句,“得罪了!”自己好像就飞起来了,以后就不知道了。
无情中了绝命青衣,没用解药奇迹般的毒清了,全府。
无情一觉醒来,感觉自己身体比以前还好了。自得知他病好,府上就络驿不绝地来道喜的人。无情坐在书房中,除他之外,还有仙儿、珠儿、飞将和来探望的孟新书。
“无情,真是有福之人啊!就连奇毒都能不治而愈。”孟新书恭维地说。
“那是!我们王爷,怎会是一般人。”仙儿挥着莲花指,傲慢地说。
珠儿只是淡笑不语,飞将低着头。
无情拳支在太阳x下,这个毒解的太怪了。中毒其间,好像看到了夜,可她否认去过。下人也说,除了飞将没人靠近,难道是因思念产生了幻觉。
“毒是解了,可下毒之人还没抓到,无情也要小心为好。”孟新书很是关心地道。
“对,王爷要小心了,尤其这人可能还在府内。”仙儿意有所指地说。
不爱说话的珠儿,也难得发表见解,“仙儿说的有理,这不只是王爷要小心,就是府里的人都有很危险,如果可以,还是把某些危险人士送走吧!”
真是同仇敌恺啊,这忌妇的力量真可怕。
“你们说的是夜?凭什么说是她?没有证据不要妄言。”无情有些不高兴了。
“王爷认识她时间也不长,对她真的了解吗?不要被一些假象所蒙蔽。”珠儿何时这么灵牙利齿了?
孟新书恍然大悟,“看来大家是有怀疑的目标了。无情,我要说句公道话了,珠儿夫人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你对他的过去,背景也不太了解,这人就真的值得怀疑了。”
这孟新书三年前金榜提名,为人谦和,不居功自傲,得到朝野上下一片赞誉。也和无情走的较近,是靖卫王府的常客。
所有矛头都指向夜魅,飞将受不了地说,“不是夜,谁都有可能,就不会是她。”
一句话让飞将享受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明星效应,万众瞩目啊!
无情听出点什么?眯个眼,“飞将为什么这么肯定?你知道什么?”
“你凭什么就那么肯定不是她?”仙儿可不高兴,有人帮夜魅说话。
“我…。”飞将被问的语塞。
无情见他吞吞吐吐,更觉他有事相瞒。拿出王爷威严,晓之以理,“飞将,说,你瞒了什么事?如果不说清楚,可能会害夜受不白之冤。”
飞将本就是左右为难,一想如果真不说,就无法摆脱夜的嫌疑,狠了狠心,“我说,王爷能康复,是夜用自己的血救的。”
“你说什么?”无情终于相信自己在昏迷时,见到的真是夜。
孟新书讽刺地笑,“飞将管家,你不会是想为她脱罪想疯了吧?王爷中的是什么毒?那是绝世毒药,她的血能救?天方夜谭!”
“就是,就是!”仙儿和珠儿,也觉得孟新书的话太对了。
飞将自信地说,“这刚几天的事,看夜手臂是否还有刀口疤痕就行了。”
无情命人叫来夜魅,当她挽起袖子,飞将呆住了,夜魅的手臂完好无损,一点疤痕都没有。
满堂春色
大家什么都没说,但瞧表情夜魅也猜出大概,“飞将,谢谢你!但有些事不是说出来就能解决的,你想的太简单了。”
不管众人怎么想,夜魅说完就走。
几日了,飞将想不明白。就是世上最好的刀伤药,也不能几天之内就一点疤痕也没有啊。问夜,她说那不是重点,就算证明不是她做的,事情也不会完。
无情和飞将站在听雨轩拱门处,院内夜魅背对石桌,面对竹林不知在想什么。桌上放着她每天必喝的牛奶,一只小鸟落在杯沿上,用嘴啄里面的奶。夜魅发现后,用手急忙挥开杯子,杯子落地碎了,奶也洒了。小鸟受惊想飞走,翅膀扑腾两下,就直线落到地上散落的碎片中死了。无情和飞将目睹一切,心都一惊。
夜魅拾起小鸟不小心扎伤了手,无情冲过去,抓起她的手,拿出手随身手帕就要包扎。夜魅缩回手隐入袖中,“小伤,不用包。”
无情把手帕甩到地上,“说,这是怎么回事?”无情不明白,自己就那么不可信?为什么不对自己说?这个王府内的j细,再不拨掉,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夜魅瞧着竹林,轻呤道,“竹叶无意惹尘埃,怎奈狂风亦吹之。”
无情气的坐到石凳上,“知道已被牵涉其中,就和我一起把这个混蛋纠出来。”如果只是伤害自己,他还没那么生气,可现在他们竟把手伸向了夜,让他无比愤怒。
飞将也握着拳头说,“夜,你从什么时候起被下毒的?”
夜魅瞧两个男人全身放冷气,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惹老虎发威的好,识实物者为俊杰吗?
“对我下毒是从你们把我叫去书房后,毒都下到我喝的牛奶里了。也许是因为我体内的‘金圣雪’,毒药没起作用。我发觉后,就偷偷停止喝了。没声张是怕他们得知后,再在其它东西里下毒,连累了别人。”
两人听后了想了一会儿,无情说,“这么说,那天在屋的人最可疑。其中有人可能就是当初对我下毒之人,他一定信了是你救的我,才令他对你想下杀手。”
飞将扭着头瞧无情,“那会是谁?除了我们三人,就只有孟新书和两位夫人。”
“孟新书是外人,他没有机会下毒,那就只剩仙儿和珠儿了。”无情接着推论。
“不会吧?两位夫人来两年了,也没什么异常啊?”飞将对这个结论很意外。
最后无情决定,不管是真是假,先将两人一起监视起来。
“咦?你的手?”无情无意中瞧到,夜魅刚被碎片划伤的手,竟没有伤痕了。无情抓住夜魅的手不敢相信的细瞧,飞将也置疑瞧着她的手。
夜魅翻了个白眼,“无情,握的够久了吧?”
无情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抓着夜的手,尴尬放手,却没忘了心中疑问,“夜,这是怎么回事?”魔法?神仙?妖怪?不能再猜了,要不夜魅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了?
为了自己的完美形象,还是快揭晓答案吧,“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瞎想了,我说。无情,以前和你提过我是做研究的,这是我的一个项目,叫修复术。能有效快速修复人体肌r组织,其实如果不是上次给你放血,我都不知道这项研究,在我身上成功了。”
飞将忍不住惊奇地说,“夜你好厉害,这个东西要是被人知道,恐怕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的争夺战。”
夜魅好笑“知道也没用,这里没有那些设备,提炼不出辅助的药引。另外,这个药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因为我的体质特殊,再加上当时注s后,利用高核能配合,才有了效果,一般人用过不会有这么明显的。”
无情从中听出一些什么,“夜,记得当初你曾说过,我们见面时你也刚到药谷一年。我不否认,我也查过你,可你就像突然从天而降,之前什么也查不到。”
飞将接着说,“而你刚才所说,就我对医学所知,很多听都没听过,什么‘注s’、‘高核能’还有‘肌r组织’等。你到底从哪来的?为什么会懂这些?”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能憋了这么久才问出来,还真是有肚量,不过肚子也不大啊?夜魅的脑子又在天南海北的乱想了,从好奇心的问题想到肚量,从肚量想到肚子,从肚子又想到…。
“夜,你在想什么?有没有听我们说话?”飞将和无情都非常想知道答案,可给答案的人,不知神游到哪去了。飞将不得不出声。
夜魅眨眨眼,“嗯?啊!是问我从哪来?”想起来了,好像是这个问题,他们不会在我想事情时又说了什么,我没听到吧?
二人很给面子的点点头,盯着她,意思是知道了就快说吧!
“这个就是我要你们帮我找人回答的,我怎能作弊先透露答案。”你们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吗?我可是个正直的人。夜魅对自己的不回答,可是有一大堆说词。
两位甩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消失了。
王府后山,一个黑衣蒙面人向另一人报告,“主人,用了几种毒,可那个女人还是没事。”听声音,这是个女人。
背对她的人,冷漠地下达指令。“看来,欧阳无情的毒真是她解的。这样,她就更不能留,用毒不行,你就亲自出手。这个女人不除,将来会影响我的大事。”
“是,属下遵命!”
房间多了一个黑影,床上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月光下,黑影手中的刀,反s出死亡的气息。黑影没有迟疑地刺下,床上人一滚躲过,快速回手,两人战到一块。黑衣人这才看清,床上人不是夜魅,是飞将。猜到自己上当了,想跃窗而逃,被埋伏在窗外的大网网了个正着。
抬进屋来,夜魅一副恰好路过的表情,“晚上好,大家兴致真高啊!打了这么大一条鱼。”
飞将就看不懂了,这明明是她想的计,说得怎么好像与她无关似的?
无情坐在主位,一伸手,下人就训练有术的,扯下了黑衣人的面巾。
“嘶…”全场人都吸了一口气。
“珠儿夫人?”有个下人惊得忘了分寸脱口叫出。
这哪还是那个柔弱的,风大一点都能吹走的珠儿。平日里淡雅,高洁,竟是一个j细,还是一个杀手。这古代还真是藏龙卧虎,做戏高手如云,把她们请回去,那个奥斯卡影后都要让贤了。人才!人才!夜魅品头论足地想,如果把这些人弄回去,自己当个经济人,就等着坐家数钱吧!
珠儿见事已败露,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你们是如何知道是我的?”
飞将满足了她的求知欲,“刚开始,我们只是怀疑。就开始监视你,前晚见你一身夜行衣去了后山,还和一个黑衣人见了面。监视你的人为怕被发现,离得较远没听到谈话内容。估计你是去报告对夜下毒的事,对她,你们又诬陷又下毒的都没成功。你的主人决不会善罢甘休,那就只有刺杀了。而你,在王府内即方便出手,又容易撤退,所以定会派你来。
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说吧,是什么人指使你的?”
其实后面的都是夜魅推理出来的,为什么没直接抓她?就是想让她面对证据无法推卸,心服口服交待。如果还不服,就要动用其它手段了。夜魅已经备了一系列,令她招供的方案。有人要说是动刑吧?错!人家是有素质的人,怎么会做那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
夜魅表面上维持着淑女风范,私底下早就擦拳磨掌,准备进行下一方案了。
事事难料,珠儿刚说了个我字,就被一支飞镖s中后心,镖上含有见血封喉的剧毒,她当场毙命。
夜魅这个惋惜啊,为她胎死腹中的系列方案。
追出去的飞将回来说,对方轻功非常高,一转眼就消失了。
夜魅就到早为她准备的另一间房,去想到底是飞机快还是轻功快?自己生活的现代是进步还是退步的问题了。
珠儿事件后,王府又回归的平静。
无情从各地收集有趣的东西,就为送给夜魅博她一笑。最终目的就是为了,瓦解夜魅在他面前冷冷的脸,露出真正的她。
“夜,我给你拿的小玩意,你要是不喜欢,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你也来京城这么久了,还哪儿也没去过呢!”无情又出新招。
夜魅不出去,是怕见太多,对这个土地动了感情。但偶尔出去一下,也不是不可。
“好,想去哪儿你都带我去吧?”无情一瞧夜魅应允了自己的提议,心里一喜,痛快地答应。
夜魅很满意,“那就晚上来我接我吧!”
晚上?晚上外面有什么可瞧的?无情怕问多了,夜魅再改变主意不出去了。什么也没问就去等晚上与佳人约会了。
晚上到了,无情兴致冲冲地来接夜魅,迎接他的是顶斗笠,斗笠围着长度及地的白纱。这是什么打扮?夜的头发和长相是需要遮一下,可这也遮的太彻底了吧!
“夜,你这是?”无情决定还是问清楚吧,这个夜怪招太多,有个心里准备还是好的。
“我们要去的地方,不能瞧出我的性别。如果让我扮男装,我认为那是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就夜魅这二十四岁的成熟身体,凹凸有致,骗谁能信她是男子啊?
“你说的是什么地方?”可千万不要是我想的啊?无情求神显灵。
“妓院啊?以前被抓去过一次,当时的心情也没好好参观,现在做为客人当然要好好瞧瞧。”
无情扶墙稳稳身子,“一定要去?”
无情真希望自己暂时失明,因为那样,他就不会看到夜魅在点头。还挑衅地盯着他,明显在说,你不会想失言吧?
去那种人蛇混杂的地方,无情叫上了飞将。
华灯初上,烟花街一片繁荣景象。
无情的包公脸,吓走了沿路搭话的拉客女子。他们三人直奔日国第一大妓院‘满堂春色’,老鸨一见无情,立即热情招呼。三人被安排在二楼雅间,在雅间可以清楚看见楼下,听说一会儿有表演。夜魅拿下斗笠,作壁上观一楼喧闹场景。真是院如其名,春色无边啊!来客们肆意调戏院中的女子,女子们娇笑的享受在其中。
瞧了一会儿,回头才察觉无情和飞将的别扭。这一幕令她想起,在巴黎酒吧那晚,见到临桌男女亲热,自己的别扭。当时身边人是然和云,场景有类似,但与自己相对的两个男人却不同了。
夜魅端起酒杯,依悉还能听到然不准喝酒的话语。“然,云,也在喝酒吗?也在想魅儿吗?”
无情和飞将听到夜魅的话,细想这个然云绝不是家里的那个,应该就是她的夫君吧?怪不得她要叫秋月为然云,原来是为一解相思。
无情没了别扭,“夜,这里的花魁春爱弹的一手好琴。要不我们找她来弹一曲?”
夜魅干了手中的酒,放下杯,就像放下了心事,声音有了振作,“找吧,瞧瞧有没有那些所谓的大师弹的好。”
无情高兴地叫来老鸨请花魁,这花魁谁不给面子,也不能不给王爷面子啊!一会儿人就来了。
花魁春爱翩翩下拜,“见过各位客官。”
夜魅出声赞道,“好一朵妖莲,妖娆美丽,出淤泥而不染之姿。春爱不妄这花魁之名。”春爱闻听女人声抬头愣住,以前对自己的美貌甚是自负,今天才知自己的美,跟她一比多了太重的世俗。女子全身不见一点妆饰,最简洁的白衣,一头银发随意披散,如星光璀璨的双瞬为整个室内增辉。
无情和飞将了解第一次见夜魅,这种表情是很正常的,但时间不要太长啊,还要听曲呢。飞将起立到了两人之间,就经验来,喊一般是听不到的,这个是最有效的。
春爱有些不好意思,是啊,女人看女人,看成她那样能好意思吗?
“春爱,我喜欢你!”夜魅的一句话,春爱马上忘了不好意思。两个男人都瞪着她,这个女人,一再拒绝像他们这么优秀的男人,不会真是喜欢女人吧?
嗯?这些人什么情况?自己已经很含蓄了,还没说很爱春爱呢!
“啊!”夜魅大叫一声,终于搞清状况,这里不是开放的法国,这是古代。“你们不要误会,我的喜欢,是欣赏,纯欣赏,单纯地欣赏。”这样解释清楚了吧?瞧他们收敛的表情应该清楚了。
两个男人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们需要压压惊。
“小女子献丑了。”话停琴声起,流淌满室的琴音,奏出声声哀伤。风尘女子百事哀,弹出了自己的心境。
琴毕,三人掌声响。无情先道,“春爱姑娘,这首曲子本王来过多次未听你弹过?不知此曲名为?”
春爱先施谢礼,答道:“回王爷,此曲名为‘落花情’,因瞧每次王爷来都是有事相商,琴音只是为谈事的装饰,所以小女子多不起波澜之调。”
真是观察入微啊,就是有做花魁的资本,这就叫职业技巧,只有掌握了才能稳住这花魁之位。
飞将叹道,“此曲虽美,就是太悲了。”
夜魅想到了‘葬花吟’中的几句,“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