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枉。老爷子,我们把流浪狗捕捉去以后,请人给它们洗澡,打疫苗,治病,结育……难道这些不要花钱?”罗子良说。
“结育?我没有听错吧?”苏老爷子又怔了。
“您没有听错,就是结育。流浪狗产生的社会问题太多,既然我们不能随意剥夺它的生命,那就不要让它们的后代生出来,慢慢地减少流浪狗的数量。这个问题也不是我的发明创新,西方很多国家早就这么做了。”罗子良说。
苏家父子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尤其是苏主任,刚开始他还担心罗子良会激怒他的父亲呢,看来是真的多滤了。他不由得佩服起这个年轻人来,心想,这罗局长的口才还真不是盖的。
“那意思是,你把我的狗抓走了,现在我要是要回来,还得给你钱了?”苏老爷子没好气地说。
“哎呀,苏老同志,您应该不缺这一点钱吧?你应该给后辈们做个表率,或者说,就当是扶贫了。”罗子良认真地说。
“你呀,你呀,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来了,胆子不小哇……”苏老爷子用手指着他,却开心地笑了起来。
国资委的苏主任把罗子良送出来,对他笑道:“罗局长呀,你本事不小,居然能让我老父亲按着你的意思去走,不简单,真是不简单!”
罗子良说:“老书记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心如明镜呀,有了他的支持,我这项工作才能开展得下去。不过说真的,我后背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您没注意而已。”
“你这家伙,哈哈哈……”苏自权也笑了起来。
罗子良和苏主任分手后,在街边拦出租车回了住的地方。
按照他的想法,既然招惹到了苏老爷子,那索性就借力打力,把苏老爷子交钱领狗的事情宣传出去,再也不会有人有异议了。
第二天,罗子良正在办公室里考虑怎么处理城乡结合部乱堆放杂物的问题,办公室主任白加锡又进来汇报:“罗局长,今天早上,我们有一个女环卫工被人当街打了,现在,环卫工们群情激奋,议论纷纷……”
“怎么被打的?”罗子良抬起头来问。
“昨天晚上后半夜不是下大雨了吗?早上很多街面上都有积水。那个女环卫工在清扫的时候,一些脏水溅到了急冲冲上班的一个女人的衣服上。那个女人就不依不饶地让我们的工人赔钱。我们的工人就和她论理。没想到,那女人勃然大怒,就把我们的工人按倒在地上暴打……”白加锡汇报说。
“我们的人有没有受伤?”罗子良又问。
“伤倒是没有伤,女人之间打架嘛,不过,倒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身上的工装都是水和泥了,很狼狈。”白加锡说。
“怎么处理的?”罗子良问到了关键问题。
“市民已经帮忙报警,警察来了以后把那女人带去派出所了。听主办警察的意思,怀疑这个女人精神有问题,想拿去鉴定一下。”白加锡说。
“哼,想用神经病来逃脱处罚,没门!”罗子良脸色冷了下来。
“罗局长,那我们该怎么办?”白加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