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情况,也太他妈奇怪了点儿吧?”
阮诺诺没忍住,开口吐槽了一句。
这事儿还真不怪他。
谁能想到,kwc一队成员因为昨天训练过猛睡过了头,人均死猪瘫在床上,叫都叫不醒,一副你爱咋咋地反正我肾虚的样子。
紧接着被黑着脸的经理稀里糊涂赶上保姆车,马不停蹄地前往拍摄宣传照的地点,结果到现场时发现已经失去拥有两间化妆室的机会了。
这会儿,五个倒霉蛋正可怜巴巴地挤在一间狭小的备用化妆室里,被迫接受各种形象改造。
电竞男团一夜之间集体转型成后街男孩,听起来还真他妈有点带感(...)。
他们坐在椅子上边听着化妆师的要求,还不忘将视线一齐对准房间墙壁上装着的液晶显示屏,上面即将播放黑镜夏季赛的抽签过程。
远点儿的那位为了看清画面还得特意拉长个脖子,搞得旁边给他化妆的小姐姐想笑又得强行憋着,手臂抖成了筛糠,不敢轻易上妆。
阮诺诺这边话音未落,就被前方的化妆师怒瞪了一眼:“小胖子,再动老娘等会儿就给你画个魅惑型的哥特烟熏妆。”
直男打野愣住:“那是啥?”
化妆师呵呵一笑,妖娆无比:“端个破碗出门乞讨就会有人围过来秒打钱的车祸现场惨相了解一下。”
阮诺诺吓得秒怂,原地表演了个战队传统艺能川剧变脸。
他讨好地朝化妆师卖了个萌:“仙女姐姐其实我敲乖哒,只是在你面前,我容易控制不住寄几的心跳触发的全身余震,整个人都给酥了。”
化妆师:“………”
听起来还挺危险的,jo护车警告嗷。
坐在较远处的江逸南一听这话,险些把刚长出来的头又立马笑掉。
“兄弟萌,”他卖力地朝周围一圈喊了声,“听听,听听,有内鬼,滚滚背着我们提前预热垃圾话了。”
沈邱鸣盯着电视上的画面,漫不经心地应了他一句:?“无内鬼。”
毒舌老父亲突然转性偏袒滚滚,江逸南懵圈了。
他不由得失声道:“沈哥你——”
“别拉低了我们十级垃圾话选手的平均逼格好么,”沈邱鸣顿了顿,不紧不慢地继续道,“他那叫永远也把不到妹子只能钓上凯子的土味情话错误示范。”
失恋三十三天的阮诺诺:“………”
操。
再牛逼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子逝去爱情的悲伤。
末了沈邱鸣把目光又投向江逸南,语重心长道:“小南,听队长的话,你个傻孩子可千万别学这些。”
“啊啊啊啊????”
突然队长被cue到,对方歪头看他,满脸疑惑。
沈邱鸣叹了口气:“少壮学滚滚,老大注孤生。”
江逸南强忍笑意,鼓了鼓掌应道:“好的队花,没问题队花。”
老父亲颔首:“乖。”
又双叒叕被拉出当恋爱反面教材,阮诺诺悲愤欲绝,想不通大家同为单身狗,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他。
他只是一个弱小无助血糖还高的打野,又他妈不是个用生命抗伤害的铁头t!!!
阮诺诺冲着队友无能狂怒:“所以我们已经开始互搞队友心态了吗?”
这时江逸北做好了头发,暂时获得了自由活动的权力。
他慢悠悠地踱步过来凑热闹:“不是互搞,是只搞你。”
化妆师:“………”
阮诺诺:“………”
我的辣鸡队友们,要么当神,要么当鬼,反正就是不愿意当人。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哥,”江逸南不乐意了,鼓起腮帮子,“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
江逸北淡定地掏了掏耳朵:“不好意思,你说的是哪件?”
江逸南风中凌乱,傻乎乎地说道:“当然是你身上这件啊哥。”
“不好意思,这件品如不喜欢。”江逸北戳了戳弟弟圆滚滚的腮帮子,眉眼含笑。
尽管他的傻弟弟或许错过了更好的时机,但终究牢牢拽住了假期末的尾巴,这些天一直宅在训练室里废寝忘食地疯狂加训。
面对沉重的负荷压力,队伍里的小不点开始飞速地成长起来,意识和操作都逐渐找回了当初凶残得一比的感觉。
这一切都被江逸北看在眼里。
他不后悔,却止不住的心疼。
所以作为补偿,他只得在平时的生活中愈发宠着这位小祖宗了。
kwc的选手们是习惯了队友们gay来gay去的骚话日常,你一句我一句,汇编成的合唱rap简直比离骚还骚,可却把房间里的唯一的那位男化妆师整得欲哭无泪。
他真是怕了这个瓜皮战队了。
别人化妆只是给钱,他们化妆给完钱还赖着不走,顺便做回老司机带你飚趟f4方程式赛车。
开口闭口就是一脚踩刹车,差点没把他当炮弹发射出去,看到一步之遥的黄灯还敢勇敢往前闯,搞得好像法律对他们没啥约束力似的。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秩序:“请各位严肃的进来,再严肃地出去。”
“安心啦帅锅~”阮诺诺顶着烟熏妆扭头抛给他一个wink,转眼又跟江逸北盲猜起了这次分组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