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雪惜羞愤交加,想起那夜的痴缠,她在他身下苦苦哀求,他如火的身躯依然无所顾忌的压了下来,她的脸像着了火一般。趁他闪神间,她奋力甩开他的手,将手上的抹布狠狠砸在他脸上,转身奔了出去。
池斯年一把扯掉脸上湿湿的东西,垂眸一看,见是她刚才擦地的抹布,嘴角抽了抽,脸色黑了大半。他将抹布扔在地上,大步追了出去。
苏雪惜冲出书房,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快步奔出别墅。屋外,月华如水,树影斑驳,雪惜眼眶酸涩,虽然极力忍住,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她伸手去抹,反而越流越汹涌。
昨晚乔少桓那么对她,她都没有觉得委屈,为什么池斯年仅仅问了一句,她就崩溃了?
是,她软弱好欺,她懦弱无能,只能依附着乔家,才能够救妈妈。可是她不需要同情跟怜悯,更不需要池斯年的同情跟怜悯。
如果相逢未嫁时,她一定会为他心折,但是现在,她除了忠于乔家,忠诚于乔少桓,她别无选择,所以池斯年,你别再来搅乱我的心,不要关心不要问,我不需要。
池斯年追出来时,已经不见苏雪惜的身影,不知为何,他没有再追出去。他站在别墅前,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双手紧握成拳,池斯年,你也入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