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她又躺在了这张床上。
身下床单质感极好,她说不出来具t是什么布料,m0上去凉凉的,过一会儿却又触手生温,总之,是他会喜欢的料子。
人在被遮蔽了视觉的时候总是格外敏感,床单被她来来回回m0了个遍,甚至有些无聊地摩挲起床单上的纹料,脑子也开始走马灯似的开始猜这究竟是个什么料子,肯定不是丝绸,丝绸她太熟悉了,那些年他宠她,知道丝绸素来养人,自十五岁之后,她的贴身衣物乃至床单被套,无一不是丝绸中的jing品,因她不喜欢花缎,用的素来都是素绉缎,丝绸这东西娇贵,特别是床品,易皱且难换洗,他告诉她常换常新,她不疑有他,后来知道了这东西的价格,咂舌之余也不免感叹自己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这辈子才能轮得到她来睡这金窝银窝。
真丝眼罩是极舒服的,遮光效果好得出奇,当真是两眼一抹黑,她在这样的黑暗里是极焦躁的,却也抑制住自己不要翻身,只能一遍遍安慰自己,他历来是舍不得让她等的,或许只要一会会儿就好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又在床上挺尸了半个小时左右,心里头渐渐落了空,那感觉很奇妙,涩得令她想笑,她很想打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一巴掌,质问她是如何想到这么新奇的自取其辱的方式。可惜她没有选择权,她只能等。
门开了,或许吧,反正她什么也看不见。倒是有脚步声,一步步的正向床边走来。
空气中传来cha0sh的松木香,很淡,一不小心就错过了,她不是什么品香大师,嗅觉方面也堪称迟钝,但那是她绝不会错过的气味,出现在这两年来大大小小的梦里,无一遗漏。
她的世界里,极黑,极静。目光虽然被挡住了,感觉却来不及出错。
他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