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扬手挠了挠头，“是这话。。。。。。”

微微提起唇角，隐约带着几分自嘲，轻轻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可我还有点事儿想问他。”

“别叫他再揪心了，真话！他已经禁不住再一次了。”释然叹了口气，“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眼下甚都不管了。就为多活几年，打算出家呀。”

“真的假的？”瞪大了双眼，以为是句戏言。

“真事。王八蛋哄你！”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先回哇，过去的事儿，甭再追究它了。也甭费心思查了，只当你爸是我们叫人杀的吧，想报仇就冲我来，叫他安安生生地过几天清净日子哇。我觉得他对得起你了，就算是赎罪也还得差不多了，别再折腾他了，非得把他逼死么？”

默默地望了对方片刻，挫败地点了点头，“好吧！我走。。。。。。这就走了。。。。。。”紧抿这嘴唇莫莉强忍住冲口而出的哽咽：他到底算她的恩人还是仇人呢？她不知道了。

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楼梯间，两眼茫然，好像这辈子都活完了似的。

双手紧捂着嘴，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为了他而来的，或悲或喜，那张黝黑的面庞纠缠着成长的记忆，抹掉了他，还剩下什么呢？

没有再爱一次的勇气，也没有那个可能。成长只有一次，谁能再给她过去的二十年？过去的，永远过去了，就像忽然惊醒的一场梦，再也追不回来了。。。。。。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转瞬即灭。

昨日与梦境有什么差别呢？一样不可重演，一样变成了回忆。为什么总是在计较过去的事情？

躲在角落里，眼看着晋文龙揽着韩二蓉走出了电梯。忍不住胡思乱想：他们会因为这一次重归于好么？他醒来之后，会不会也有许多话想对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