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康诚:“那我要是挑战自我成功的话,可以给个机会跟你求婚吗?”
我:“那天绝对不可以,我跳下去倒冲的话脸上说不点会冒出来小血点,衣服为了方便不走光肯定会很丑。”
康诚:“……”
康诚还是选择了在蹦极那天跟我求婚。
站在蹦极台上,他把我搂在怀中说完“小姝,嫁给我吧!”就抱着我果决地跳了下去。
我们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极速下坠,被划破的凝滞气流中,我们紧紧相拥着,就好像拥有了对抗万物的勇气。
可分明,阿尔卑斯山就在视野里岿然不动,越来越近的斯尔河水平静清澈,我们根本不用与之为敌,大自然的一切都在温柔地包裹着我和康诚。
充血的脸庞扑入斯尔河的流水之中,湖水霎时倒灌进鼻腔,强烈的压迫跟失重给人以濒临死亡的临界感。
这种毅然决然的行径,好像在殉情。
从湖面被吊起来的过程中,康诚摸摸我被湖水打湿的鬓角,“小姝,你还没回答我呢!”
“刚刚这么刺激你还惦记着求婚的事啊?!”
“嗯,就是想着这么刺激,你会不会一头脑热就答应我了。”康诚无赖地笑起来,“我都想好你在空中回答‘我愿意’的话我要紧跟着说‘我爱你’了!”
结果计划因说话都张不开嘴的我,胎死腹中。
这可不能怪罪我不解风情。
是他没选好时机。
不过,刚刚坠入湖面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全世界都无影无踪了,只剩下眼前这个跟我紧紧相拥的男人。
“小姝,我好像不怕了。”回到蹦极台换完衣服,康诚牵着我离开的路上突然认真道,“就在湖水让我窒息的那瞬,我觉得一切好像都消失了,所有爱恨都随之远去。”
“我连死都不怕了。”康诚干净纯粹的双瞳似斯尔河水,眼波流转,他明朗笑出洁白的八颗牙,“我再也不会害怕失去你了。”
“我爱你的初衷,好像找回来了。”
“你爱我的初衷是什么啊?康诚。”
“我要永葆你天真烂漫,誓死捍卫你被爱的底气。”
真是漂亮又永恒的誓言。
他一心一意,全然赐予我。
我热泪盈眶,“康诚,求婚献花的时候记得有一枝要剪短些。”
他指腹揩过我酸热的眼角,“嗯?为什么?我不会把戒指塞中间的,那样还要担心它掉,太蠢了。”
“你个笨蛋!这样我才能把boutonnière插进你的flower hole里啊!”
话音落,康诚惊喜万分地抱起我,我的裙摆像花瓣一样在山水间飘摇、绽放。 “gute! meine kwiatuszku!”
我想,我举着的那枝花,终于落入了康诚手中,以后他的掌心,不会再有我的泪,随他去流浪。
再不久的将来,那枝花便会穿进他的插花孔,定格我们这一生的浪漫约定。
这就是,我和康诚的故事了。
尾声
我跟康诚很快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生活在了一起。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前,我完成了我的博士学位,留校任教。
有天去帮现在已是我公公的褚教授给预科的中国留学生上放射物理学,课业结束得早,学生们盯着我鼓起的肚皮好奇我的另一半,开始跟我聊人生理想、爱情故事。
有人问到我年轻时理想的恋爱是怎样的?
我说,我十八九岁的时候想,要有叁个“诚”我才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追求时真诚,恋爱时坦诚,爱我时虔诚。
后来,我看赫塞说,命运常常就是爱,所以只要一个“诚”就够了。
那就是那个男人,叫褚康诚。
(《我还举着那枝花》正文完)
来自广坤的留言:
这个故事你们喜欢吗?
如果喜欢的话,不急,后边还有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