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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凤得天下 女强 > 第 13 部分

第 13 部分

的都是有过节的,人缘太差了),都会很烦!

——为什么不会是南宫小姑娘?拜托,这脚步声稳重有力,一听就知道属于男子。

此人就站在书案前,也不说话。凤得睁开眼,因为坐着,平视的话最多只能看到对方绣有精美云纹的腰带,也不抬头,既然对方不说话,她也懒得主动搭理,继续垂眼翻书。

过了会儿,这无言无聊的耐力比拼以对方认输告终。——其实,凤得也快耐不住了,不是别的,可面前这一摞书早该看完了,自己慢下速度才坚持到这会儿,可这么浪费时间完全没有意义啊,真不知发什么神经竟陪人玩这一出,有够损人不利己的!

可比都比上了,又怎么能弃权认输?好在对方还算识相,没等凤得心火烧起来。(这应该就是恼羞成怒吧?凤得:拍飞!!)

“真是有缘,刚下了船,就又这儿遇到阁下。”来人道,语气颇为愉悦,“更想不到凤公子还是文武兼备的能士!”

“是啊,是啊。”凤得敷衍,双眼不离书本,无恩有怨,来者不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来人,即夏漱石大概习惯了这人的无视,依旧笑如春风:“既然如此,相请不如偶遇,让在下做东吃顿饭如何?”

吃饭?凤得心中一动,又立马摇头,饭是不能随便乱吃的,谁知道会吃出什么么蛾子出来?算了。

“多谢夏侯好意,但凤某暂不得空,就不必了。”还是自称凤某吧,那句酸酸的在下她可说不出口。

“凤贤弟无须客气,本侯来此有事,正好可以等得。”贤弟?凤得暗自打了个冷战,更酸!

不过有事?也对,此人看上去也不像有空闲逛的人种,再说掌管文官的大司马,是该跟文人多亲近亲近,来这儿不稀奇。

可是,也不排除他是特意到这里跟自己“巧遇”的可能,这儿可是他的地盘,必是眼线遍地。不过,他这么套近乎出于何因?他们间似乎没交情可攀,之前几个照面留下的印象,看不顺眼才是正常的吧?

凤得终于抬头看着他,开门见山:“为什么?”

夏漱石眸色深邃:“跟贤弟一见如故,交个朋友如何?”

口胡!一见面就被削了面子,你一个权倾朝野的侯爷不但不计前嫌,还屈尊降贵交什么朋友?骗傻子呢?!凤得丝毫不信,眼神里是□l的怀疑,反正在这些人面前藏着掖着太劳神了,不如什么话都摊开了讲。——当然,这是在自身有足够实力的情况下,才有这么做的本钱,不然绝对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夏漱石温雅浅笑:“本侯这么没信誉吗?贤弟过虑了。”

“停!”凤得皱眉,“叫我凤澄空好了。”再这么叫下去j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也不嫌腻味!

笑意更深:“那么称呼我夏兄吧,无须见外。”见外?我们本来就该见外好不好?

对了,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自己,她跟南宫槿华举止亲密,明面上他们应该还是情敌吧?

凤得突然笑得很渗人,兴味十足!

既然有人执意邀请,凤得只好却之不恭了,一个上午将“菁华文馆”的杂记看完,便随着夏漱石前往酒楼用餐。

想来就要叹气,一上午的收获实在少的可怜,才一本书上有两行字给了点希望,要知道自己看了整整一百多本哪,这几率小得……哎,可见赚钱在哪里都不容易呐,更别谈不劳而获了!

下午再到其它文馆里继续奋斗吧。凤得决定。

——可惜,世事无常,这个想法还是被耽搁了。

夏漱石选的当然是翌都首屈一指的酒楼,名字起的很文雅,叫“寰琅轩”。夏漱石显然是这儿的常客,一进门就有伶俐的小二将他们带到一个雅间,从位置上看,还是此楼风景最好的雅间之一。

点菜的工作被凤得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那当然,让对面的人点自己跟小乌能不能吃饱都很难说,——是的,她准备让小乌亮相了,但是,如今也仅限于在此人面前,不是对他放心,而是没必要遮掩下去。从对方奇怪的态度上看,他必然已经看出了什么东西,让他改变态度的东西。——凤得可没自恋到认为所有人一见面都该对她另眼相看。

好吧,她承认心里还是有些沮丧的,明明自认伪装得很好,难得这么敬业,却不知哪里竟露了破绽,哎,看来自己真的不适合伪装,没这天分。不过转念一想,反过来这不也说明自己天生就是堂堂正正吗?心情立马灿烂了起来。(阿q精神学得实在是好!)

可既然对方有所怀疑了,再装下去徒然献丑而已。那么,自己恢复本性,以后他能看出多少就看出多少吧。既然真相总有一天会揭开,她又不会一辈子扮男人,如今偶尔为之,只图寻个趣味而已,看穿就看穿吧。

夏漱石此刻面带微笑,举止从容优雅,显得亲和而高贵,将一位身居高位又手腕高超之人的特性完美地诠释出来,全然没有初交手时的挫败、狼狈,甚至丝丝无奈。

凤得暗暗点头,至今为止,这位侯爷才算有些侯爷的样子,跟自己遇到的其它显贵相比,要称职得多。真是,为什么这些人面对自己多少会有些奇怪,怎么形容呢?对!手足无措,就是这样!自己就这么恐怖吗?——好嘛,感情别人待她特别,她还嫌别人名不副实。(作者吐槽:有句诗怎么念来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咚!被一拳化作天外流星)

夏漱石此时见到凤得横扫千军般的点菜架势,依旧镇静地含笑而视,大酒楼的效率就是高,——不,应该说夏侯的招牌真是好用,一会儿功夫三十几道菜式都上齐全了。

凤得向金主礼貌地点头示意了一下,便不再客套,举箸开吃。当然,也没忘了将小乌拎出来,共享白食。主从俩开怀大吃,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反正不用自己花钱。而且,谁知道这顿饭属于哪个类型的鸿门宴,吃个够本要紧。

这期间,夏漱石只在看到小乌的那刻有些讶异,随即又恢复了八风不动的微笑状态,待凤得吃到三分饱的时候,终于开口:“澄空的宠物很有趣。”凤得瞥了眼正风扫残云的小乌,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觉得有些丢脸。

夏漱石把玩着手中的玉杯,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澄空如此才貌,不知是哪里人?”

凤得停了一下,这话听着怎么有些怪异,才貌?她现在是男人才对吧?怎么说得跟赞美女子似的,还才貌双全咧!

轻描淡写道:“四海为家。”

“哦?那澄空的父母亲人呢?”夏漱石接着问,貌似很有兴趣。

这是第二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了,很不爽,你这盘问祖宗十八代呐?凤得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夏漱石不愧是侯爷,当朝大司马,涵养就是好,被这么顶了一下面色也丝毫不变。甚至因看出凤得的不悦,主动转移了话题:“不知澄空此来翌都,所为何事?可有为兄帮得上忙的?”

“不劳烦侯爷,凤某来此观光而已。”眼珠转了转,想到一件事,“不过,凤某仰慕翌国嘿,还蹬鼻子上脸啦,为兄?真是郁闷,怎么老有人在称呼上压自己一头,以前有“师兄”,到了家族有“世兄”,现在遇到个不相干的人也自称“为兄”来了!有点泄气。

文着,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让凤某自由出入各家文馆?”景程的文生牌易暴露身份,少用为妙。

夏漱石嘴角轻挑,显然对这难得的要求感到颇为愉悦,爽快地点头:“当然可以,下午带你走一趟,我会跟他们打下招呼。”

凤得眼角一抽,下午还来?不必这么麻烦吧,派人说一声,或者随便给个信物不就结了,这点事哪劳当朝大司马亲自出动,他难道没事可干吗?

一直等走出寰琅轩,凤得都满心疑惑,她有意轻微挑衅了几次,可对方竟三番五次地忍让,本来以为后招是留着饭后出现的,可到现在都没动静……摇头不解。

不管了!凤得也不管夏漱石就在身边,径自满足地伸了个懒腰,今次真是酒足饭饱……等等!凤得终于发觉一直以来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了——是酒!夏漱石没有点酒!而且提都没提过!因为自己没有喝酒的习惯,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他一个官场应酬的侯爷,有可能不会喝酒吗?

事情大条了!

第三十三章 蟠龙玉佩

一路上,凤得一直在思考摆脱夏漱石的理由,开玩笑,若一下午都让他陪着,那还得了?莫说老有一个人在眼前晃,自己会觉得不自在;真这么做了,这个消息还不立马以光速传遍翌都?自己可没兴趣做这样的“红人”!

怎么拒绝呢?

没等凤得想出借口,就有人主动帮她来了,——虽然方式不太友好。

寰琅轩靠近皇宫所在的内城,出了寰琅轩没多久,对面迎来一行仪仗齐全四匹飞马拉载的豪华车驾,看起来气势显贵,经过两人时突然停了下来,接着从车内传出一个柔美的叫声:“夏哥哥!”这声叫唤有些急促,带着隐约克制的欢喜。

随即从车帘内伸出一只白嫩修长的手来,红玉镯衬着雪白皓腕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车帘彻底掀开,一张女子娇俏的脸蛋探了出来,人如其声,柔美而高雅。

夏漱石显然认识,笑吟吟地对着女子道:“荷馨公主。”语气熟稔,没有平常皇室的尊卑客套。

凤得也蛮有兴致地打量这位公主,跟景月如比起来,这位荷馨公主少了些凌人的贵气,倒多了些深闺女儿的娇柔,二十五六的样子,正值最茂风华,一派的温柔如水。

荷馨公主一双含烟水眸望向夏漱石,道:“夏哥哥,你刚刚回来么?”询问的语气轻柔,却带着微不可查的幽怨。

凤得满脸玩味,她的感觉何等敏锐,如何听不出来,想不到这与槿华有名声纠葛的夏侯桃花还不少,而且竟有一位公主,看这娇羞含怨的样子,怕还是情根深种。接着皱眉,不知槿华的拒婚宣言是不是与此有关?

夏漱石像是才记起还有个人在身边,向荷馨引荐道:“公主,这位是我刚结识的朋友,风澄空。”转头看向凤得,“这是当今的荷馨公主。”

翌荷馨轻轻向凤得点了个头,以她公主的身份跟女子的矜持,这已经算亲和客气,应该是看在夏漱石似乎对凤得甚为重视,亲自向她介绍的份上。

凤得碍于男子的身份,也很有礼貌地微一欠身,动作优雅,表现出君子的风度。——不然,按她的性格,也就点头了事,哪来这么大礼节?所谓在其位行其事嘛。

这个礼对公主来说却还是有些怠慢了,翌荷馨蹙了蹙眉,但没发作。转过脸去看着夏漱石,水眸亮晶晶地,好不惹人怜爱:“夏哥哥这是到哪里去?回来了怎么不进宫找我,若不是我偶然出宫,怕还遇不到你呢?”幽怨的意味更浓,但还是恰到好处,既表达出含蓄复杂的情感,又不致令人生厌。

夏漱石笑意不变:“去各家文馆巡视一下,这也是我的职务,未及向公主请安是下臣之过,待下次赔罪如何?”翌荷馨愉悦地笑了,唇边弧度更深更柔。

凤得没了心思听这俩人扯这些情啊怨啊,此刻夏漱石被牵住了,正好有理由脱身,遂道:“夏侯既有公务在身,因先前不知,差点偏劳侯爷,如今既已知晓,凤某不愿再打搅侯爷公办。”——这番说辞真是漂亮得体,都不像是从凤得嘴里讲出来的。(凤得怒目而视:有这么编排亲身女儿的吗?拍飞~~)

可惜,夏侯兼大司马显然不是好打发的,而且是十分不好打发,摇头道:“答应的事怎可反悔,何况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没有妨碍一说,澄空不必在意。”

翌荷馨眸光流转不定,此时却c口道:“夏哥哥,我今日出宫是带了母后口谕的,命你接旨后即刻入宫觐见。”

夏漱石沉吟了一下,皇后是他姑姑,入宫觐见是常有的事,只不知今次为何这么急?若说急又让荷馨公主带口谕,怕是真有麻烦的事,于是躬身应道:“臣遵旨。”此时早有侍卫将附近清场后围了起来,是以他们才放心当街谈论这个。

夏漱石转而对凤得抱歉道:“今日无法陪凤弟同往了,实在遗憾!”这句遗憾倒是真真切切的,不过原因就不好说了,接着从腰间解下一块佩玉,递与凤得道:“这块蟠龙佩,各文馆主事皆认得,权作信物。”

凤得很体谅地说道:“侯爷请便。”接着语气一转,“不过此佩乃侯爷贴身之物,凤某万不敢收,文馆之事侯爷谴人传个口信既可,凤某已感激不尽。”天知道这蟠龙佩还有什么猫腻,别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转念又想想,赠佩这个举动可谓意味深长,还是当着一位公主的面,会有什么后续?

思绪在脑中打了千八百个弯儿,还是猜不出个准来,到底什么事呢……按捺不住好奇,凤得最后还是将这块烫手山芋接了过来。

见凤得没有拒绝,夏漱石眸光倏地闪亮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又打听了凤得如今的住址,双方才告辞离去。

单独行走在喧闹的大街上,看着周围人来人往,凤得丝毫没有类似无病呻吟的寂寞感,反而觉得悠闲惬意极了,尤其没有任何负担的生活,那叫一个美啊!

正感叹间,前面突然撞过来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衣物洁净,面色蜡黄,脸上满是焦急惊慌,不知被谁绊了一下,男孩就这么踉跄着往凤得身上倒来,但凡有些同情心的见此情形不免伸手扶上一把,男孩也忙乱地将双手探出欲抓住某个支撑物,不意外的话应该会抓到扶他之人的袖口。可不幸的是他要撞到的是凤得,同情心本就稀有,何况她看得明白这一扑看似凶猛,可按自己估计就算跌实了也没什么大碍,皮都不会破一块,也就袖手避往一边。

男孩伸出的手在空中乱挥,可眼前精美的衣料几次从手边擦过就是抓不住,又急又乱。

开玩笑,凤得存心想避时又有谁能抓得住?本来事情至此就与凤得无关了,径自走开就好,可凤得偏偏停了下来,任男孩跌倒在她的脚边。

男孩倒在地上哀哀呼痛,头发披散,模样可怜,顿时有路人指责凤得的袖手旁观。凤得听而不闻,仍冷冷地站在原地,跟男孩的可怜相相比,这么一副场景确实像是欺凌弱小来着,倒不怪有人出来打抱不平了。

“哎呦——”男孩蜷着身子痛哼,似是正忍着强大的痛楚,百难中还极力向凤得脚边滚过来,抓住她一只脚,哀求道:“这位公子,求求你、求求你将玉佩还给我,那是家里的祖传玉佩啊!求求你,我母亲重病,就等卖了玉佩救命了!公子行行好……”

凤得管不得脚下的三流狗血剧,仰头望天,像是怕晴空里突然砸下一个天雷来,那叫一个雷呀!问她当坏人的感觉如何?不,她还没当坏人呢,顶多是被旁人当成了坏人,没做坏事,又哪来做坏事的嚣张快感啊?真不值!

凤得低头看他,面无表情:“我抢了你的玉佩?”

“公子行行好,将玉佩还给我,我给你磕头了!”男孩涕泪横流,满面哀戚,说罢,挣扎着跪起来就要狠狠地磕下去。

凤得一长在红旗下的大好青年可看不得这一出,她都不给别人下跪,何况让别人给自己下跪磕头?——好吧,凤得承认她压根不存在那样的标准女主大流思想,也没有讲平等怕折寿的大众型菩萨心肠——主要原因是:他这一磕就要磕她脚上啦!

赶忙抽脚后退,男孩不松手,被带得往地上一趴,却没反s性地撑地减少伤害,两只手竟顺势都缠在凤得的脚脖子上,大有死不松手的架势。

凤得颇无语,好嘛,偷不成改为讹诈了,这年头小偷可真高杆啊,尤其那副小可怜样儿,确实有先天资质和群众基础。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这一身打扮就像强人钱财的吗?明明衣冠楚楚,玉树凌风呐,真不知围观的人怎么想的!(非常不忿被人看走了眼的凤得心语。)

人群议论纷纷,就在这时,人墙外传来一声高喝:“住手!”声音娇中含怒,竟是一名女子。众人闻声望去,就见一红衫女子排开拥挤的人群,走到场中对凤得怒目而视,“你在做什么?!”却见对方正看着她,一副等得就是你的样子!怒火猛地一滞,有些发寒的感觉~~

凤得正心忖:就说还缺个人呢,欺凌弱小的剧情还少什么角色?行侠仗义的大侠(or侠女)啊!人到齐戏就更好唱了。

而且,听听这句先声夺人,多么经典台词!可真要为非作歹的谁会听你说住手就住手啊,不过人家这是必不可少的常规剧情,凤得也不好打断,并且很识时务地住了手,不,是住了脚。

红衣女子本来有些气滞,但看到跪在地上的男孩那满身污垢,虚弱凄惨的模样,对比凤得毫不动容的冷漠,正义感腾腾冒了出来,怒火熊熊,瞪着凤得喝道:“为什么欺负这个孩子?”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还是作为被讨伐的恶人,凤得感觉很新鲜,反问道:“凭什么说是我在欺负他呢?你将这件事从头看到尾了吗?”

“不需要!事情明摆着,就是你在恃强凌弱!”红衣女子正色厉声。

凤得声音转冷:“是么?那我问你,我怎么欺负他了?你说不需要知道前因后果,就能判断是我欺负他,好啊,你倒说出个所以然来!”

红衣女子指责得掷地有声:“你让这么个孩子给你下跪,还抢了他的东西,难道还想抵赖吗?”

“证据?”凤得淡淡地问。

“什么?”红衣女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哼,这周围的人都是人证!而物证就在你身上,敢让人搜身吗?”

嘿哟,还挺横,一下子就提出搜身了,不过这么好玩的事凤得也乐得再搅合搅合,遂道:“你想搜身?我如果不让呢?”

“那就说明你心虚!物证就在你身上!”红衣女子得意道。

“不让搜身就是抢匪,那我还是识时务点好,”凤得说着,从袖袋中掏出什么握在手上,道:“我这里倒是有一块玉佩,不过,能不能配上人家祖传玉佩的说法,就得让人鉴定鉴定了。”只见她手中握着块物事,看上去像是玉佩,只绯红色的缨络从掌间垂落下来。

红衣女子见赃物出现,急道:“快交出来!”并疾步上前,探手一抓,想将赃物拿到手再说,到时证据在手,贼人再无法抵赖。

盘算得倒是合理,可凤得是谁,轻一晃身避开女子的一抓,因为玩得起兴,这一避未尽全力,看上去只是堪堪躲过,引得对方不甘心地又一招跟进,几番攻守闪躲,红衣女子越发气急起来,手上气力加重,可总是差那么几分不能得手,招式变得凌厉起来,渐渐有些气喘。

这番你来我往于凤得倒像逗猫一般,轻松有趣,就陪着玩闹起来。

正在红衣女子气急败坏之时,又一声音传来:“住手!”凤得差点便当众对天翻个白眼,又是这一句!也没个新鲜的!(…_…!)

却见人群此时自发地“哗哗”让开一条道,让发话的人得以盛大出场,可稍微意外的是来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具体说是一群衣饰华贵的青年男女。

“哥哥——”红衣女子见了领头的男人一声娇呼扑过去撒娇,倒与之前的英气泼辣截然不同,“你怎么才来?有人欺负我!”很好,她终于醒悟过来那番打斗是在被戏耍了,不算太迟钝,凤得一边打量来人,一边分心地想。

男人显然不是他妹妹那般莽撞,见了凤得的相貌气质,有些狐疑,一抱拳道:“请问阁下为何与我妹妹动手?”语气有些指责,但起码维持了基本的礼貌。

凤得冷哼一声:“为什么不说是你妹妹与我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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