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凤说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正是因为好端端的,所以才要请你吃饭。要没有你撑腰,前几天她就要吃大亏了。嘿嘿,四百块,那些家伙也真下得去手。不过从今往后,她那小店是不会有人敢去捣乱了,范—县—长家二公子看上的女人,谁吃了豹子胆还敢去捣乱啊?”
范鸿宇顿时正sè说道:“乔姐,这话可不能随便拿来开玩笑。”
范鸿宇自己倒无所谓,上辈子多年的刑jing,范鸿宇早成老油条了,什么流言蜚语都不放在心上。身为刑jing,常年跟社会最yin暗的一面打交道,些许流言,算得什么?搞公安的要是计较这些,得活活气死,还办个屁的案子。
但关系到赵歌的“名节”,范鸿宇觉得不能掉以轻心。虽然说,赵歌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了,然而那是别人的事,不能由他范鸿宇再给加上一把火。
乔凤便捋了捋头发,嘴里啧啧连声,说道:“瞧你紧张的,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至于的吗?不过我跟你说啊,鸿宇,你可以堵得住我的嘴,你能堵得住张大宝他们的嘴不?那人,就是个垃圾,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估摸着,有关你和赵歌的桃sè新闻,只怕已经开始流传了吧?范—县—长的二公子,为了一个风流漂亮的小老板娘,甩了农机局张股长一耳光,还有比这更爆炸的新闻吗?”
范鸿宇不由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乔凤说的是实话。
当时激于义愤,给了张大宝一巴掌,倒没去想得太多。现在想来,还真有可能就是乔凤说的这种情形。对于张大宝那种人的品格,绝不可估计过高。
“别人要怎么说,我管不了。但是我们自己,不能跟着起哄,你说是吧?”
稍顷,范鸿宇诚恳地说道。
见范鸿宇当真了,乔凤便站直了身子,说道:“你放心,农机厂的人,不会乱传的。大家其实都比较同情赵歌。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传言,对于赵歌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可以打着你的大牌子做个护身符,就是你比较吃亏一点。羊肉没吃到,惹一身sāo。”
前面一段,范鸿宇听得频频点头,这最后一句,又将范副股长搞愣了。
怎么听怎么像是他范鸿宇在打赵歌的主意似的。
只是,乔凤说话,自来就是这么个调调,范鸿宇也不能跟她计较太多。
“还好,我没想吃羊肉。”
范鸿宇苦笑着说道。
乔凤本来打算离开的,一听这话,立时又眉花眼笑了,打趣道:“这么说,范股长还真动了心了。我跟你说啊,鸿宇,根据我的经验来看,只要你想吃这羊肉,就一定能吃上。你这样的人才,赵歌要是不动心,才叫有鬼了。”
范鸿宇顿时瞠目结舌。
这都哪跟哪啊?
都说他范鸿宇脑子活,思维是跳跃xing的,这乔凤的思维,简直就是天马行空,随口一句话,就能联想到无穷无尽的可能xing。
还根据她的经验来看呢!
按照范鸿宇的记忆,赵歌的名声,毁在了流言之上,乔凤那“大碗”的外号,倒是名副其实。细究起来,两人完全没有可比xing。范鸿宇若是想“吃”乔凤,确实只要张嘴就行。范鸿宇相信,只要自己露出点口风,乔凤立即就会贴上来,而且是倒贴。但同样的情形,应该不会发生在赵歌身上。赵歌真要是那种人,当初直接答应张大宝就是了,顺利解决正式工待遇,还不会闹得满城风雨,闷声大发财,岂不是好?
“好了好了,乔姐,你别拿我开涮了。待会王股长可就要回来了,咱们还是干活吧。”
“干什么活?能有什么活干?”乔凤扁了扁嘴,不屑地说道:“哎,我可是把话带到了啊,你今晚上得过去,别让人家干等着,那不够意思。”
范鸿宇诧异地反问道:“怎么,你不一起去吗?”
照说,赵歌找乔凤传话,于情于理,就算是讲客气,也得连乔凤一块请才对,不然多对不起人啊。
乔凤嬉笑道:“她确实请过我,不过我看得出来,那不是发自内心的。人家压根就只想请你一个人,我跟着过去,这么大一灯泡,干嘛呢?我才不去讨人嫌呢!你就安心去吧。”
范鸿宇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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