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起,保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暴戾,居高临下,好似在拿鼻孔看人一般,一脸不屑,冷冽异常。
消瘦的屈谨言在他面前不过如猪狗,可以随意蹂躏,因此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伸出一只手便要去抓他的脖颈,企图如死狗一般将他提起,好好羞辱一番。
屈谨言站在那里不动,双手插袋,对于身前宛如大山一般巍峨耸立的保镖,不感丝毫压力,淡然依旧,哪怕瞅见动手的保镖,也是风轻云淡。
保镖的动作很快,几乎眨眼间,那只大手已经将至,一个呼吸间便会被擒住,根本不容寻常人反应过来。这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对于地下搏斗场王者级别的高手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
赫云溪亦是这样想着,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屈谨言能不能相安无事,还得看安若有没有实力匹敌王者级别的高手,不然今天这厮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老实说她此刻心中有些复杂,屈谨言今天这番做为明显是为了帮她开脱,替她打配合,以此委婉的拒绝宇文杰的邀请。
这放在平时或许是一个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的小事情。
但!如果面对的是宇文杰这种有钱有势,向来要风便是风要雨就是雨的公子哥来说,这样的行为就跟作死没有区别,毕竟得罪这样一个眼睛里容不得丁点沙子的人,很可能会招来各种报复。
眼下便是了,心中对于帮自己忙的屈谨言是不忍的,但同时心中又会有另一个不和谐的矛盾心理。想着向来处事不惊淡然如春风的屈谨言,要是被大汉单方面的蹂躏,揍的鼻青脸肿、满地找牙的,不知又是何种景象,还会保持从容?亦或者是跟别人一样,会恐惧、求饶、痛哭流涕?
当然,抱有这种想法的赫云溪注定不能得愿,她还是小看了安若的实力。
只见那只手掌在距屈谨言不过咫尺的地方停下了,只因一只相较细小许多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保镖的手腕,让的其不进丝毫。
“就这么想动我啊?你有没有将我们的安若队长放在眼里啊。”
屈谨言退后了一步,看着一个劲企图从安若手里抽回自己手掌的保镖,戏虐着道。
保镖并不理会小人嘴脸的屈谨言,而是有些吃惊的看着这名一直被忽略的西装女子,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有人能挡住他的攻击。
“之前打安若的主意是不是为了应付眼下的情况?”
从安若身上收回目光,赫云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却并未说话。
屈谨言猜的不错,之前跟他打赌以安若为筹码,就是想利用安若的身手替自己赶走这烦人的苍蝇,出发点也确实是这样,只是没能在屈谨言手上如愿罢了。
笑了笑,接着便又有屈谨言戏虐的声音响起,只是相比刚才同赫云溪窃窃私语,这次却是很大声。
“赫副总,我不得不跟你讲一件不幸的事。”
“嗯?”赫云溪有些狐疑的看了这厮一眼,不知道这货又在搞什么名堂。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那又怎样?”
“不怎样,不过我们安若队长是个烧钱的主,现在可是算加班,这为了你动个手,这加班费得你出吧。”
赫云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