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柔走了,对于屈谨言的话没有做任何表示,好似没有听见一样,片刻驻足后,病房里再次空荡了起来。
他看着关上的门扉,在这寂静无声的病房里一阵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脑子一片空白,同时还莫名的心烦意乱。
当天下午,接到林怀柔通知的高漪灵,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医院。前些天她一直在学校,对于屈谨言的事情是全然不知的,要不是林柯打电话询问她,估计她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得知了消息,她第一时间打了屈谨言的电话,可却一直都是关机状态,也印证了林柯说的话,这不无让她心急如焚。
这两天里,她如同无头的苍蝇,整个人晕头转向的。白天她满大街的寻找,到了晚上便回家等着那个男人,渴望他如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平安无事,同她说上一句平时再正常不过的“我回来了”,如此便是最大的知足。
这个时候她自然也想到过林怀柔,毕竟她是警察,也跟屈谨言有着道不明的关系,不论怎么样,都因该要问她的。可奈何她并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不得已只能将这个想法搁浅了。
直到这天上午,她接到了一个电话,这才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一把推开指定的病房门,洁白如雪的床单上躺着一名虚弱的男子,面如白纸,毫无血色,就连嘴唇都泛着白色,不经让人心疼。
无需言语,她看着他,怔在原地,心里莫名的很是难受,两眼顿时不受控制的流出了滚烫的泪水,泪如雨下。
“你来了啊。”看着门口的人儿,他便挤出一抹微笑。
上次海边的事情已经让的高漪灵为他担惊受怕了一回,并且还让他发誓,不再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就是怕他有什么不测。
可结果呢,他还是再一次的受伤了,而且还整到了医院,伤势更是生平之最,差点丢了性命。只怕她会同刚才的林怀柔一样,生气的质问于他吧。
屈谨言已经在想怎么圆这次的事情了,肯定不能说实话的,不然只会让她更担心难过。
只是让他有些错愕的是,高漪灵只是点了点头,有些倔强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便是夹杂着哽咽声尽可能的平静道“恩,我来了。”
说着,便走到了病床边,梨花带雨,明亮的眼眸楚楚动人,满是温柔。
“怎么样了?”
屈谨言一愣,知道她的意思,但就是这样,才让的他感到奇怪。并没有问他为什么会这样,有的只是关心与呵护,以及那写满了伤心的俏脸。
“没什么大碍,住院疗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正好也可以趁此休息一下。”
高漪灵既然不问,他自然也不会去说,当下为了缓解这沉闷的气氛,他便带着笑,轻快着道。
“那就好,那就好。”似是在梦呓,她有些无神的接连说了两次。
知道她为自己担心,屈谨言从被子里伸出手抚上了她的俏脸,为其拭去泪痕,半开玩笑着道“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就是趁此请个病假好好偷个懒,不知道的人看见你这样还以为我怎么样了呢。”
“我没哭,风吹的。”她仰着俏脸,一边擦拭着泪水,倔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