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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部分

“小心!”楚易一凛,下意识地将翩翩拽入怀中,翻身避开。

眼角扫处,见来人纤小俏丽,正是苏璎璎,楚易心中微微一宽,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苏姑娘放过她吧。”

苏璎璎小脸如罩寒霜,怒道:“你好糊涂!锄恶便是为善。和这些妖人,还有什么仁义可讲?哼,你下不了手,我来代劳便是!”

剑光飞舞,竟是穷追不舍。

萧翩翩被楚易搂在怀中,好闻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一时天旋地转,心中竟不由自主地嘭嘭乱跳起来,但旋即想到这是自己的杀师仇人,又是羞恼又是愤恨,奋力挣扎,叫道:“放开我!”偏偏周身绵软无力,挣脱不得。

当是时,四周的妖人又纷纷围冲而来,神兵交错,纵横乱舞。

楚易生怕苏璎璎被他们所伤,叫道:“苏姑娘,得罪了!”气刀反卷,将她长剑往里一拖,连人带剑拉入怀中,提着她冲天飞起。

苏璎璎“哎呀”一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忽然秋波流转,吃吃笑道:“楚王爷,你倒怜香惜玉,这等关头还敢左拥右抱,也不怕人家吃醋么?”

楚易心中陡然一沉,这笑靥、声音妖媚绝伦,与纯真秀丽的苏璎璎截然不同,竟象是……竟象是李思思复活重生!

未及反应,身上“仆仆”轻响,接连麻痹,刹那间已被她封住奇经八脉,再也动弹不得。

“果真是你!”楚易惊怒交迸,仿佛瞬间掉入无底冰渊,这手法竟与当日李思思制住自己时毫无两样!

“不错,正是孤家。我舍不得你这薄情郎,所以只好借尸还魂来陪你啦。”

“苏璎璎”格格一笑,百媚横生,“楚郎,多谢你帮我宰了雷缺这讨厌鬼,省了我好些气力。”

话音未落,楚易丹田内忽然涨痛如爆,疼不可遏。经脉一旦窒堵,那狂乱奔走的真气就象怒江冲堤,惊涛裂岸,直欲将他撕扯成万千碎片!

剧痛中,只见“苏璎璎”瞥了眼四面涌来的人群,嫣然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这些人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白白替我们作了嫁衣裳,唉,真是可怜。”

雪白的手臂上突然凸现出一道紫光、一道黑芒,两两缠绕,直冲掌心。“吃”地一声,炽光乱舞,瞬间合为一柄三尺来长的蛇形交错剑,破掌飞出,光焰冲天吞吐。

“玉衡剑!”

众人失声惊呼,脸上或是惊羡,或是骇惧,目光如磁石附铁,难以移转。一时之间竟没人想到,为何这柄神剑居然会出现在苏璎璎的身上。

还不等他们回过神来,玉衡剑上忽然爆s出万千霞光,当空飞舞波荡,蓦地化作一只象是孔雀,又象是巨雕的紫红怪鸟,展翅盘旋,尖啸如雷。

“朱雀!”

楚易迷迷糊糊中陡然一凛,那夜在华山顶上曾领教过这凶鸟的厉害,深达千尺的沉鱼渊尚且被它烤成涸谷,一旦任它发起飚来,整个长安城真要毁于一旦了!

念头未已,朱雀突然张开巨翼,尖叫着俯冲而下,“轰”地一声,万道火光喷薄而出,整个天地都化成了血红色……

楚易眼前一红,周身仿佛突然爆炸开来,终于什么也意识不到了。

第五十五章 极光电母

楚易昏昏沉沉,体内灼痛如烧,撕疼欲裂,象是死了,在刀山火海里煎熬着,又象是腾云驾雾,漂浮在一个无边无际的黑色梦魇里。读吧文学网,更多更快章节请访问 。。。

浑浑噩噩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似有冰凉的指尖撬开他的唇齿,一泓清泉流入口喉,直沁心脾,神智登时为之一醒。“啊”地一声,坐起身来。

四周d壁森森,黑影憧憧。

d口外,夜色凄迷,大雪纷扬,寒风卷着雪花呼啸而入,夹带着野兽凄号,吹得他彻骨侵寒,j皮泛起。

心下茫然,一时间竟不知此身为谁,身在何处。

忽听身后一个娇脆的声音笑道:“楚郎放心,这里是天山雪岭,和长安隔了十万八千里,他们就算是有通天眼、顺风耳,也找我们不到。”

只见右后方丈余开外,一个十二三岁的黄衣少女俏生生地站着,左手提灯,右手举着一个宝蓝色的玉瓶,正笑吟吟地凝视着他。火光明灭,脸上如映红霞,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楚易奇道:“苏姑娘?”

正想问她为何到了天山,其间发生了什么事,又觉得那双眼波妖媚含情,勾人魂魄,与秀丽稚气的脸蛋殊不相符,在灯光下瞧来殊为诡异……

“元神寄体大法!”

楚易心中一凛,刹那间,先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如走马灯似的急速闪过,忽然想起她是谁了!

一跃而起,喝道:“李思思,快从苏姑娘身体里滚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丹田剧痛如绞,真气涣散,登时“嘭”地重重摔落在地,疼得眼冒金星,全身酥麻无力。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充什么护花使者?”

“苏璎璎”扑哧一笑,凝视着他,叹了口气道:“傻瓜,没有”五德之身“,居然敢练”五行相化“大法,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么?你说说,现在这滋味好受不好受?”

楚易念力探扫,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发现经脉之内竟然空空荡荡,所有真气全都郁结到了丹田之中,混沌似的缠作一团。

稍一运气,立即绞痛欲死,豆大的汗珠滚滚流出,几乎连气也喘不过来。又惊又怒,喝道:“妖女!你施了什么妖法,忒也歹毒!”

李思思呸了一声,将那玉瓶收入怀中,笑道:“真是”狗咬吕d宾,不识好人心“。早知如此,孤家就不费尽心力拿这”混天一炁珠“救你啦,让你经脉俱断,魂飞魄散才好。”

她语笑嫣然,声音娇脆婉转,一举一动分明是苏璎璎,但眉眼间风情万种,一颦一笑又直可倾国倾城,让人神魂颠倒。

楚易咬牙道:“妖女,原来你当日留着苏璎璎不杀,早就计划好要利用她的r身,作元神之寄体。”

“你现在才想明白,不嫌太迟了么?”李思思格格一笑,道:“这些年我急于修炼水火神英,伤了任督二脉,再加上当年曾被玉衡剑刺中玄窍,多少伤了元气,如果不换上一个r身,迟早就要元神脱窍、尸解登仙了……”

叹了口气,抚摩着“自己”的脸颊,悠然道:“幸好天不亡我,偏偏这时将苏丫头送到了我身边。这小姑娘虽然傻里傻气,谁想她竟然和孤家一样,也是至为罕见的水火双德之身……唉,天意使然,又怪得了谁?”

楚易强忍怒气,冷冷道:“所以你故意激怒她杀了你,顺势施展”元神寄体大法“,附到她的体内,让大家以为你当真死了,再无戒备。等到我们斗得两败俱伤了,再现出原形拣现成便宜……”

话虽如此,心中却仍有些疑窦:即便李思思与苏璎璎的经脉极为相似,又岂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元神寄体,而不容苏璎璎有丝毫反抗之余地?

假使后者当时稍有挣扎、排斥,在场的众多散仙高手又怎会瞧不出来?

李思思似是猜出他心中所想,抿嘴微笑道:“小丫头早被我下了”蛇蛊丹“,就象c线木偶,任我摆布,自然不会有丝毫反抗。其实孤家原不想这么快就附到她的体内,但既已被你到绝境,也只有顺水推舟,将计就计了……”

顿了顿,狡黠的妙目中闪过得意之色,道:“好在我未雨绸缪,半个月前便已就打通了她任督二脉,又将玉衡剑藏入她的玄窍之中。否则又怎能在短短半个多时辰内融会贯通,发挥出八成威力,杀你们个措手不及?”听到此处,楚易才完全明白来龙去脉,难怪当时搜遍其身,也找不着玉衡剑。

想到自己三番五次栽到这妖女手中,只觉得满嘴苦水,恨怒难平。

心下记挂晏小仙等人的安危,又不好明问,故意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倒狡猾,知道魔门为了抢夺轩辕六宝,必无信义可言,索性来个鹬蚌相争,独食独吞。嘿嘿,只可惜你现在已是神魔共愤,众矢之的,就算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有一日安宁……”

“朱雀高飞,万物涂炭,就凭他们也挡得住孤家?”

李思思绕着他轻移莲步,笑吟吟地截口道,“若不是孤家只要轩辕六宝,对其他一切都没兴致,现在别说那些秃驴、牛鼻子的性命,就连龙椅帝位也是我的啦。”

楚易心下微微一宽,她既然急着脱身,想必未及痛下杀手,以晏小仙诸女的机智应变,当可无恙。

当下一边与她敷衍,一边暗自强忍剧痛,意守丹田,只等她稍一走近,便全力反击。

李思思似是对他心思了如指掌,笑吟吟地道:“楚郎,你最好乖乖儿地别动。

孤家好不容易才将你体内真气回气海,七七四十九日之内切切不能妄动真气,否则五行相克,经脉俱断,就是神仙也难救啦。到时岂不让我心疼?“

楚易暗一运气,果然又疼得刺骨锥心,知她所言非虚,气极反笑道:“妖女,要杀要剐,直接来便是,何必惺惺作态?嘿嘿,连巨灵石也压我不死,还怕你耍什么花样?”

忽听不远处一个甜脆娇媚的声音冷笑道:“你放心,她决计舍不得杀死你。

眼下你是百年罕见的散仙之体,若是死了,她又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一个躯壳,让李玄托体重生?“

楚易一凛,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绿衣少女软绵绵地躺在d角黑暗处,笑靥甜美,蓝眸清澈如水,带着讥诮怨毒的森寒笑意,赫然正是萧翩翩。

他微微一愣,暗感诧异:李思思为何要将翩翩与他一齐掳掠至天山?以她的深狡心智,绝不会作毫无目的之事,莫非其中还别有所图?

李思思嫣然一笑,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他,柔声道:“天理报应,循环不爽。

楚郎,我七哥因为你而死,再因你而重生,那也公平得很啊,是也不是?“

话音温柔轻婉,却含着说不出的冷意,直听得楚易寒意遍体,当下哈哈一笑,道:“有趣有趣!李玄老贼早已被我碎尸万段,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让他托体重生……”

李思思格格脆笑道:“楚郎啊楚郎,你也忒小觑我七哥啦!人体不过是一具皮囊,只要灵魄犹在,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说话间,从袖中取出紫微星盘,又取出一枚镶着翠绿玉石的青铜戒指,戴在小指上,徐徐套入紫微星盘的中央圆孔。

“天罗戒!”翩翩脸色微变,妙目中满是悲戚恨怒。

那铜戒碧光闪耀,赫然正是那夜萧太真留给楚易的天仙门掌门信物。想必就在他昏迷之时,连着其他宝物被李思思一起搜罗了去。

李思思笑吟吟地道:“见此神戒,如见掌门。萧丫头,还不来拜见新任掌门?”

星盘飞转,“嗡嗡”轻震,一道碧光从指环上怒s爆开,在头顶扩散如一团巨大的绿色光球,将她罩在正中。

星盘上突然窜起无数微弱的绿光,如轻烟摇曳,浅草起伏,逐渐汇集一处,慢慢地幻化为一个模糊的淡绿色影象。

楚易心中一沉,蓦地闪过一个念头:“糟了!难道李玄的元神还在这紫微星盘内?”

再一细看,那人影眉目宛然,仿佛正在低头沉吟,果真是李玄!一时如堕寒渊,冷汗登时冒了出来。

“瞧清楚了么?”李思思脸颊上泛起娇艳的红晕,格格大笑道,“若不是七哥机智,临死之时将自己元神封印到这神器之内,我又怎能感应到他的灵力?又怎能那么快就确定你的假冒身份?斩草须除根,谁让你这般得意忘形?这才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直到此刻,她才将所有隐藏之事尽数说了出来,心下实是从未有过的欢悦畅快,直笑得花枝乱颤,连泪珠也涟涟不断地涌将出来。

楚易惊怒交集,暗自大悔。早知如此,当日宁可将紫微星盘一齐毁灭,也绝不可留给李玄老魔一线翻身的机会!

李思思轻轻抚摩着星盘,口中念念有辞,又将天地洪炉、乾坤元炁壶、太乙元真鼎、太古虎符、河图龙幡等法宝缩小后,依次镶嵌在星盘上。

星盘次第冲起万千银光,纵横投s在周围的绿色光罩上,就象是漫天星辰,璀璨夺目,缤纷闪烁。

楚易、翩翩呼吸一窒,被这星图神光所摄,目眩神迷,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亘古奥秘,就藏在这星图之中。

d内突然安静了下来,李思思痴痴地凝望着那飘忽不定的李玄幻象,似悲似喜,俏脸笼罩着迷离幻丽的光晕,宛如镜花水月,不可捉摸。

半晌,她才梦呓似的叹了口气,柔声微笑道:“七哥,你看到了么?你费了几十年心力,想要得到的”轩辕星图“和六宝,终于就快收齐啦。等我拿到剩下的五柄神兵,解开《轩辕仙经》,便和你一齐修炼成仙,从此生生世世,再也不分开了……”

楚易哼了一声,正想说话,忽然发觉天璇、天权、摇光三星的位置极为奇怪,竟全稍稍偏离原位,重叠一处。灵光一闪:“难道天璇、天权、摇光三剑的藏匿之地都在一起?”

心中怦怦大跳,凝神察探。那紫微星盘以九州大地为原型,刻满了山川大历的图案,而天璇、天权、摇光三星投s的位置,竟象是在北海一带。

楚易又惊又喜,又转而寻找开阳、天机双星投s在星盘上的光束。心中陡然又是一震,险些失声惊呼,天机星投s的位置,赫然便在天山山脉附近!

就在此时,天机星映s在星盘上的光点忽然剧烈抖动起来,橙光闪耀,一点一点地朝紫微星的位置移动。

翩翩“咦”了一声,忍不住奇道:“那是什么?”

李思思妙目一亮,容光焕发,笑道:“妙极!她终于来啦!”抽出小指,将紫微星盘、轩辕六宝收入怀中,满d碧光登时幻灭。

楚易一凛,虽不知道她等的是谁,但想必与剩下的几柄北斗神兵大有关系……灵过霍闪,福至心灵,脱口道:“极光电母!你等得是极光电母!”

李思思一怔,吃吃笑道:“好一个聪明伶俐的楚王爷!幸亏孤家已经胜券在握,否则与你为敌,倒真是件危险的事儿呢。罢了,你就乖乖儿地看出好戏吧。”

素手一扬,气浪冲舞,重新封了楚易的经脉。

试想,紫微星盘既能感应轩辕六宝,则天机星的移动,必定代表某人正携带天机剑往此处赶来。

雷缺刺杀南海神尼,抢走了天机剑,死时神剑却不在其身,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事先已经交付给极光电母了。

如此推算,来人必是雷明珠无疑。

果然,过不片刻,d外突然电闪雷鸣,照得四下一片蓝紫,只听一个女子笑声回荡在耳:“思思妹子,你约我来此,自己又为何要藏起来呀?几年不见,姐姐可真想你,快出来,让姐姐看看你是否出落得更加漂亮啦。”

那声音沙甜柔腻,所说汉语虽然颇为生硬,但娇脆婉转,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惑力,酥麻入骨。

楚易此时真元被箍,定力大弱,一听之下心驰神荡,脸上滚烫如烧,竟忍不住想要出声答应。

李思思反握玉衡剑,提着灯笼走到d口,格格笑道:“雷姐姐,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一夜,怎地现在才来?你现在见着我,只怕是认不出来啦……”

话音未落,寒风卷舞,明灭,一道人影闪电似的冲入d中,“咦”了一声,笑道:“思思妹子果然是返老还童,越活越年轻啦。真真羡慕死人了。”

那人转身翩然立定,白衣胜雪,金发如火,赫然是个绝美的波斯女子。碧眼似春水横波,嘴角似笑非笑,妖媚冶荡之中又带着说不出的孤傲。

楚易被她扫了一眼,呼吸一窒,心中嘭嘭乱跳,暗想:“她便是电母么?怎地如此眼熟?”

蓦地想起那夜大悲方丈所说的往事,忖道:“是了!楚天帝和这妖女的关系必定也非同寻常,所以李思思才故意拿我当诱饵,她交出天机剑来。”果听李思思笑道:“雷姐姐,你认不出我不要紧,但是倘若认不出这两人,那可就糟糕啦。”

雷明珠又瞟了楚易一眼,微微一震,蓦地闪过惊讶、愤怒、爱怜、苦恨、悲伤……交织的古怪神色,格格大笑道:“楚郎,原来是你!近来听说你胎化易形,附到了一个穷酸秀才的身上,想不到竟变成了这般模样!你从前常说我”明珠暗投“,今日可算是一语成谶了!”

李思思抿嘴笑道:“看来这薄情郎就算是化成了灰,姐姐也认得呢。也是,他对姐姐狠心抛弃倒也罢了,竟然又丝毫不念旧情,杀了雷霆大帝……如此绝情寡义的负心汉子,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雷明珠双颊晕红,笑吟吟地道:“思思妹子,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带着他千里迢迢赶到天山,难道就是为了帮姐姐报仇么?无功不受禄,这等大礼姐姐可收纳不起呀。”

“姐姐自然知道我想要什么。”

李思思嫣然一笑,探手将翩翩隔空拖了过来:“倘若这薄情郎还不足以换回天机剑,那我再加上这丫头,如何?”

“她?”

雷明珠一愕,格格大笑:“本宫虽然对萧太真殊无好感,常常想要拿她替我哥解恨出气,但现在她人都已死了,剩下的这些虾兵蟹将我要来又有何用?”

李思思微微一笑,也不回答,转而柔声道:“姐姐,你还记不记得七十六年前的正月初八?那时楚天帝被道门追杀,就避藏在这天山雪岭断情谷里。你抱着刚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原想让这薄情郎与女儿相认……”

“女儿?”楚易一凛,又惊又奇,“难道楚天帝和这妖女竟有了骨r么?倘若如此,怎地从未听人提起?”

眼角扫处,见雷明珠脸色陡然大变,料想不假。

又听李思思叹了口气,续道:“岂料郎心如铁,他拒不相认倒也罢了,竟冷嘲热讽,将你们母女逐出门外。那夜也象今晚这般,刮着狂风,下着暴雪。天地茫茫,你孤零零地怀抱女儿,又是悲伤又是恨怒,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于是就到峡谷内的岩d里暂避风雪……”

“到了半夜,你刚刚睡着,d外突然冲入一条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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