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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想到这些,他满腔的欢跃激动之意立刻又荡然无存,大转黯然担忧。

“轰隆隆……”

远远的天边传来几声闷雷,黑红色的云层滚滚奔腾,狂潮巨浪似的从他们头顶急速涌过,向西蔓延。

万里碧空转眼间已是彤云密布,天色迅速变得黯淡,扑面的寒风中夹带着一丝丝冰冷的水珠。

不过片刻,y沉沉的空中开始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等他们到达长安城外时,天地已是白茫茫一片。

“妖魔!妖魔来了!”

春明门城楼上的守军瞧见他们,顿时乱作一团,号角声此起彼伏,箭矢如雨,朝着空中密集攒s。

“妖你乃乃个头!”李芝仪骂声刚起,楚易已不由自主地双袖飞卷,将四面八方s来的长箭拨得冲天乱舞,急冲直下,和唐梦杳并肩飘落在城楼。

“妖魔厉害,快叫龙虎道士!快叫龙虎道士!”

禁军大骇惊呼,潮水似的退开,弯弓持矛,将两人团团围住,口中呼喝不绝,但谁也不敢贸然进攻。

楚易心中微凛,长安城门禁闭,守军如临大敌,见了他们动辄呼妖称魔,看来萧妖女所言非虚,妖魔果然侵入京城了。

“唐仙子!”几个黄袍羽冠的龙虎道士从角楼里急奔而出,瞥见两人,顿时脸色大变,失声叫了起来。

唐梦杳认得这几人,当先那个脸色黝黑的龙虎道士正是龙虎八真中的赵慕真,于是微微一笑道:“赵真人你好。”

赵慕真神色古怪,勉强笑了一笑,大踏步上前,在一个将官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将官眯了眯眼,脸色也陡然变了,点头生硬道:“原来是茅山掌门唐仙子,失敬了。小将奉命镇守东门,不敢有所懈怠,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不等二人回话,又高声喝道:“来人,备好马车,护送唐仙子前往玄都观!”

众禁军卫士轰然附应,纷纷让开,但手里却依旧紧紧攥着兵器,惊怒犹疑地瞪着两人,丝毫没有松懈之意。

唐梦杳两人回礼谢过,随着赵慕真等道士往城楼下走去,低声道:“赵真人,长安城中发生了什么事?道门各派还好吗?”

赵慕真匆忙急行,低声道:“唐仙子,昨夜你们走后,又有妖魔行刺陛下,所幸被大家合力擒获。从昨夜起,京都已经全城戒严,就连我们也被抽调来协助镇守各大城门……”

楚易两人吃了一惊,但听说皇帝与道门各派暂时都平安无事,稍稍定下心来。

赵慕真续道:“京城里的三千八百多名道门子弟,除了调去镇守三内、十二城门的一千九百多人,其余的现在都集合在玄都观里,商讨除妖大计……”

西唐道佛各教极为兴盛,长安城中道观、佛寺数量众多,但规模最大的,却是玄都观、昊天观、兴唐观三大道观,以及大兴善寺、慈恩寺、荐福寺三大寺院。

全国各地进京游历、讲法的道士、僧人,十有八九都住在这三观三寺中。

这次的天下仙佛论法大会,吸引了将近万千名道僧术士,其中四分之一也都住在这六处寺院、宫观。

楚易与唐梦杳对望一眼,松了口气,心想这样再好不过。原想立即将华山之变告诉赵慕真等人,让他们帮忙尽快召集道门众派,现在索性等到了玄都观后,再一五一十地向大家说明。

众人边说边走,到了城墙下,早有金吾卫队列阵等候。

楚易、唐梦杳随着赵慕真上了马车,车马辚辚,沿着春明门大街朝西急驰。

大雪纷飞,街上行人寥寥,偶尔有金吾卫队叱呵着奔驰而过,蹄痕、辙印很快又被大雪覆盖。

楚易揭开帘子,隔窗眺望,街道两侧那鳞次栉比的高楼、店铺急速后退,所有门窗全都紧紧闭拢,瞧不见半个人影。

就连彻夜喧哗的东市、平康坊笙歌艳舞终日不绝的花街柳巷,此时也是静悄悄没一丝声响,丝毫没有平时“骑马斜倚桥,满楼招”的热闹情景。

喧闹繁华的京城竟忽然变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仿佛一座空城。

卫队从皇城下驶过,一眼望去,高高的红色城墙上刀光闪动,也不知有多少金吾卫士,披坚持锐,警惕地扫视着下方。隔三差五果然还站着不少道士,大半都是龙虎弟子。

车内,赵慕真和两名道士坐在他们对面,目光游移不定,随着车子的行进,变得越来越缄默,神情紧张古怪,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易心中一动,隐隐有些不安,但一时又说不出所以然。

唐梦杳却恍然不觉,凝视着窗外的雪景,双靥晕红,长睫颤动。想到即将见着师父,想到昨夜枉死的二十余名弟子,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这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回到长安,竟有一种恍若隔世、虚无缥缈的感觉。“驾!”驾车的卫士长鞭劈甩,破风之声凌厉凛冽。

马车左转,沿着朱雀门大街朝南飞驰。

马蹄如飞,车轮滚滚,越来越快,雪尘迸扬弥漫,如同一条白龙在卫队后方翻腾。

“当!”

远处传来一声苍凉浑厚的钟鸣,悠悠回荡,像是来自大兴善寺的钟楼。

玄都观位于崇仁坊,与大兴善寺隔街东西对望。占地一坊,宫观巍峨雄丽,与大兴善寺相互辉映。

当年隋朝宇文恺建造大兴城时,将龙首原下的六条高坡比作乾坤六爻,九二建宫殿,九三为百司衙门,唯独九五贵位不能留给百姓居住,所以就建了大兴善寺与玄都观,以佛、道二教圣地镇住风水。

此时,虽然相距尚有七八里地,虽然隔着蒙蒙大雪,却已可以依稀望见那连绵壮丽的建筑群。

钟声尚在耳边回荡,前方鼓楼忽然又响起咚咚的鼓声,急促而又密集。

赵慕真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表情,拳头不自觉地攥紧,又慢慢地放松。

也不知是否因为马车奔驰太快,另外两个龙虎道士双腿竟开始微微颤抖,被楚易扫了两眼,额头沁出了几颗汗珠。

楚易心中怦怦直跳,那奇异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加强烈了,全身仿佛被无形的冷雾紧紧包围,窒息而又寒冷。

“牛鼻子,你得了疟疾吗?怎么一边哆嗦,一边还不停地出汗?”楚易丹田内,蓦地响起楚狂歌揶揄而森冷的声音。

语出突然,车内众人无不吓了一跳,唐梦杳回过神,讶然地凝视着龙虎道士。

那两个道士面色大变,急忙伸手去抹汗珠,吃吃道:“没……没有……我……”

楚易心中咯蹬一响:“奇怪,他们听见我肚内发出别人声音,竟像是一点也不诧异,难道他们早已知道了些什么?”

丹田内又传出李芝仪哈哈的笑声:“没有?没有什么?是没有瞧见张思道呢,还是没有瞧见其他的师兄弟?嘿嘿,奇怪呀奇怪,张天师没和我们一道回来,你们居然一字儿也不问?他,还真是欺师灭祖的不肖徒孙呐。”

楚易霍然大凛,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安了!

昨夜张思道率领七十余名龙虎道士,与唐梦杳一起追拿角蟒魔祖,彻夜未归。今日赵慕真等人见了他们,居然绝口不问张天师消息,反而心急火燎地带着他们赶往玄都观,这未免忒也不合情理!

众人大震,赵慕真脸色惨白,强笑道:“是了,我……我急着将唐仙子带回玄都观,一时……一时……若不是太乙真人提醒,我倒当真忘了……我师尊他……他怎么没和你们一道回来?”

李芝仪咦了一声,截口讶然道:“奇哉怪也!赵真人见过我吗?素未谋面,怎么一听声音,你就认得我是太乙真人?嘿嘿,莫非你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我……我……你……”

赵慕真语无伦次,汗水涔涔而下,刹那间,目中闪过惊怒、悔惧、害怕、绝望诸多神色,突然凶光毕露,困兽似的厉声吼道:“恶贼,我要杀了你,为天师报仇!”

“咻!”寒光一闪,剑芒如急电怒舞,直取楚易咽喉。

楚易猛吃一惊,只听楚狂歌笑喝道:“找死!”

话音刚起,他身不由己地随手一拍,碧光气旋轰然爆舞。

“叮叮叮!”长剑寸寸断裂迸飞,破壁飞出。

接着格啦啦一阵脆响,赵慕真颈骨、腕骨、踝骨、膝骨……瞬间齐齐粉碎,身子一晃,软绵绵地瘫倒在座位上,七窍流血,双目凸出,惊怖骇怒地瞪着楚易,整张脸都因剧痛而极度扭曲。

另外两个道士骇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齐齐跪伏在楚易脚下,磕头如捣蒜,颤声道:“李真人饶命!楚天帝饶命!”

就在此时,车外号角长吹,鼓声密奏,四面八方响起震天杀声。

楚易心中大凛,循声四望,只见雪尘滚滚,旌旗猎猎,两侧纵横如阡陌的大街小巷中,突然杀出千军万马,如狂潮似的围涌而来。

雪花茫茫飞舞,朱雀门大街两侧那高低连绵的屋宇上,无数道士、僧人高低窜伏,朝他们急速地飞掠包抄,蔚为壮观。

金吾卫队的护驾骑兵已经四散逃逸,只有这辆无人驾驶的马车依旧在长安第一大道上风驰电掣。

唐梦杳惊愕地凝视着两道士,蹙眉道:“两位道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道士簌簌发抖,牙关咯咯乱撞,结结巴巴地正要说话,忽听号角破云,一人高声喝道:“速将反贼乱箭s死!”

还不待楚易等人回过神来,嗖嗖之声大作,万千箭矢已经如星河密雨,缤纷怒s而来。

那两匹受惊狂奔的骏马瞬间被攒s得犹如刺猬一般,凄烈悲嘶,蓦然跪倒在地,车厢惯性前冲,猛一翻震,高高掀飞而起。

“笃笃笃笃……”

数百枝长箭贯穿入车厢,擦着楚易的护体真气弹飞而过,顿时将那两道士活活钉在椅子上,杀猪似的痛嚎狂叫。

反贼?楚易惊骇茫然,这些人不问青红皂白,便欲将他们置于死地,难道竟是将他们误认作了妖魔和反贼?

楚狂歌哈哈笑道:“这么盛大的欢迎仪式,寡人受宠若惊呐。雷公电母,返火回风,疾!”

话音刚落,楚易丹田内鼓起一团刺眼的光球,双臂一振,蓦地迸爆开来,幻化为一个巨大的翠绿光轮。

轰地一声巨响,碧光冲天破云,车厢碎为齑粉,和雪花一起漫天乱舞。

两道士惨叫着横空抛飞,周身着火,重重地摔落在数百丈外的雪地中,顷刻间被冲涌而来的军马踏成r泥。

“啪啪”之声大作,空中攒s而来的万千箭矢被碧光席卷,顿时倒弹抛飞,带着道道幽火碧光反向怒s。

箭矢去势如电,犹如流星乱舞,缤纷耀目,冲在最前的百余名骑兵避之不及,连人带马被贯s得凌空倒飞,火球似的摔入后方人群。

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呼不绝,骑兵阵形大乱,纷纷朝后退却。

狂风呼啸,雪花纷飞,楚易衣裳猎猎鼓舞,和唐梦杳一齐轻飘飘地落在雪地中。

十里长街,大雪茫茫,马嘶、人吼、号角、战鼓……轰然回荡。

四面八方都是禁军,刀枪如林,旌旗似海,大街两侧的屋脊墙楼上,密密麻麻尽是穿梭交错的人影。

刹那之间,楚易等人已经陷入数万精锐禁军,以及近万名各大门派修真的重围之中。

“大胆反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将反贼碎尸万段,为天师报仇!”

混乱嘈杂的汹汹呐喊,排山倒海,震耳欲聋。

唐梦杳双颊红晕泛起,翠裳翻飞,惊愕迷惘地扫望四周,越看越是心惊。

龙虎山众道、青城气宗各派、九华山僧侣、兴善寺密宗法僧等众多名门正派的顶级高手都已现身,虎视眈眈,杀气腾腾。唯独没有瞧见师尊虞夫人的身影。

突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唐梦杳娇躯一震,高声叫道:“师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师父她老人家在哪里?”

右前方,安业坊唐昌观的殿阁檐角上,站着一个清秀苗条的绿衣中年道姑,正是与她并称茅山三仙的李凝扇。

李凝扇脸色煞白,冷冷道:“掌门师妹何必明知故问?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亏你还敢问师尊下落,她为了你,已经……已经……”眼圈一红,剩下半句话再也说不出来。

唐梦杳心中大寒,正想问个究竟,左前方忽地又响起一阵雷霆似的怒笑,震得众人耳膜嗡嗡痹痛:“唐梦杳!你和李芝仪这老贼勾结妖魔,戕害同道,蛊惑太子,刺杀皇上……嘿嘿,这些大逆不道的滔天罪行你既敢做,为何不敢当!”

“太子?刺杀皇上?”楚易、唐梦杳二人大吃一惊,骇然失声。

循声望去,荐福寺小雁塔上,昂然站着一个黄袍道人,长须飘飘,青铁剑遥遥直指,一双铜铃似的眼睛愤恨地盯着他们,直欲喷出火来。

赫然正是龙虎天师道中的第二号人物,位列道门十大散仙的灭魔真人张飞羽。

李芝仪怒极反笑:“姓张的,你胡说什么?我和妖魔勾结,蛊惑太子行刺皇上?他,你是猪油蒙了心,还是脑壳进了水?我……”

话音未落,前方禁军阵列中,策马冲出一员银甲大将,声音高亮,一字字地叫道:“皇上口谕:反贼李芝仪、楚狂歌、唐梦杳,尔等妖邪术士,竟敢蛊惑太子,与朝中佞臣乱党狼狈为j,图谋弑朕,篡位夺权,祸乱天下,荼毒苍生,实在大逆不道,罪不可赦……”

这银甲大将正是金吾大将军王忠良,他每说一句,禁军便齐声呐喊附和,皇城、十二城门的守军也随之遥遥呼应,声浪震天,响彻京城。

楚易二人越听越是凛然惊骇,张口结舌,不知究竟怎么回事。

西唐皇室素来信奉道教,诸王侯之中,上清、天师、灵宝三宗各有虔信者。太子李兆重少年时便拜紫微真人张宿为师,论起辈份,可算是李芝仪的师侄。但他素来谦恭孝顺,礼贤下士,又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李芝仪又是惊怒,又是愤慨,忍着怒气大声道:“王将军明鉴,太子迟早要继承皇位,为什么还要叛乱篡位?我灵宝道士向来修练天道,降妖除魔,干嘛吃饱了撑着,伙同妖魔做这等自取灭亡的傻事?”

声音雄浑如雷,嗡嗡震耳,顿时将四周的叫声压了下去。

王忠良厉声喝道:“大胆反贼,还敢狡辩!你为了当上国师,夺取所谓轩辕六宝,不惜勾结太子少保李壑、兵部侍郎杨烨、刑部侍郎司马儒等j臣,怂恿太子弑君篡位。昨夜你串通妖魔,刺杀皇上未果,竟丧心病狂,又派遣同门逆贼张宿、商歌夜闯兴庆宫,行刺陛下,所幸被当场擒获。证据确凿,同犯供词一致,哪容得你信口雌黄!”

“什么?”楚易等人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宿、商歌夜闯兴庆宫,行刺皇帝?

萧翩翩不是说他们被诱入终南山魔门重伏之中了吗?难道这妖女骗了他们,其中另有隐情不成?

楚易心中突突狂跳,猜到这一切必定又是魔门的j计,大感不妙。

丹田内,李芝仪愤怒已极,哈哈大笑:“可笑呀可笑!妖魔既能变化成我的模样刺杀皇上,为什么就不能变化成紫微真人、凌波仙子?嘿嘿,若真是他们,就凭你们也能将他们擒住?”

众人大怒,汹汹喝骂,但禁军纪律严整,没有主将号令,谁也不敢率先杀出。

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右后方响起,叹息道:“李道兄,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强辩?你若没和妖魔勾结,怎会与楚狂歌同处一体?怎会眼睁睁看着角蟒魔祖乔化成你的模样行刺皇上?

又怎会让角蟒老怪将张天师诱入华山密d,杀了个干干净净?难道非要请人将来龙去脉抖搂个水落石出,你才死心吗?“

楚易听到最后两句话时,心里陡然又是一惊:这人是谁?怎么知道角蟒魔祖将张天师等人引入二十八宿d?寒意大起,隐隐之中更觉不妙。

说话的人是个清俊挺拔的青衣道士,翩然站在左后方的宫殿屋脊上,双目炯炯如星,八字胡微微上翘,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葛巾飘飘,衣带如飞,说不出的风雅洒落。

赫然正是上清青城气宗的雨蕉庵主人齐雨蕉。

此人风度卓雅,号称玉真人,与李芝仪并列当世道门十大散仙之一。

三十年前因争抢游仙枕,与李芝仪结下深怨。此时看见灵宝派遭遇大难,心中非但没有半分兔死狐悲之意,反而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大街两侧的道佛各派高手纷纷起哄,叫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大家伙儿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水仙不开花,装什么蒜?”

“他,老贼是摆明了不见棺材不掉泪,天师派的道友,快快叫出证人,让这老贼没话可说!”

小雁塔上,忽然又传来张飞羽雷霆似的厉喝:“五真,你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把昨夜之事再仔仔细细地说上一遍!”

楚易转头望去,顿时又是一惊,暗呼糟糕。

小雁塔最高一层的檐角,站了几名血迹斑斑的黄袍道士,当中一人皮r焦黑如木炭,半边脸宛如黑漆漆的骷髅,在漫天洁白的雪花里,越发显得丑恶如鬼。

赫然正是昨夜被楚狂歌一记太乙离火刀杀得死生难料的张五真!

唐梦杳啊地失声叫道:“你……你没死!”想到昨夜发生之事,脸上一红,惊愕、羞愤、厌憎……百感交杂,隐隐之中又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楚狂歌只顾看热闹,半晌没吭声,此时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打不死的蟑螂摔不死的猫。牛鼻子,你吃了寡人一刀,又被二十八宿咬了个七荤八素,居然还能赖着不死,也算是不小的本事!”

张五真等的便是这句话,丑脸扭曲,厉声狞笑道:“姓楚的,我当然不能死!我若是死了,天师道的七十六个冤魂岂不是永世不得安生?我若是死了,又有谁能拆穿你们的惊世j谋,保护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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