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我的钱,我的钱啊!”悲惨的声音那叫一个凄凉,赵春菊的眼睛都是红的,半天下来,有大约那么六、七圈的时间,她们手上的六张红票子已经不足一张了,关键是范得龙一直左着不下庄,这圈轮也没轮几圈,她一直坐在上家,干的就是控制范得龙的活,控制是控制了,跟牌是跟牌了,可是她也没胡了,就是把把往外掏钱,转眼间五百块钱啊,这范得龙的点子都疯掉了,怎么胡怎么有,现在她都有点怀疑他以前是不是扮猪吃老虎,以前几次都是在做铺垫,就在这一次他猛地发力,一把要赢光她们。
“不玩了,不玩了,我没钱了啊!”赵春梅抓着仅剩的两张红票子,一副打死也不玩的样子,三姐妹中她输的最少,但是也有四张红票子进帐,输得她心都开始疼了,这可是钱啊,不是白纸,她一个月累死累活,当然,没那么辛苦,可也是付出了劳动,就这么长着腿飞走了,她不甘心,她不忍心,她更多的还是伤心,伤心!
“什么不玩,玩继续玩!”一声怒喝,赵春桃横眉冷目,眼睛都红了起来,那个娇小玲珑害羞的小女子,这一刻化身为巾帼魔鬼,杀气腾腾,要说她输的也不少,也就还剩一百多块钱,这三姐妹今天算是碰上运气大的范得龙,让人家杀得片甲不留。
范得龙笑眯眯地看着桌子上叠起来的一摞子红票子,心里这个美,这个乐呀,不在乎赢钱多少,在乎的是赢钱得到的乐趣,让你们再说我是传说中的凯子,典型的眼高手低,有钱人笨,又号称炮兵专业出来的点炮能手,哼哼,这一次可真算是扬眉吐气,一涨他大男人的威风了,“要不就算了吧,赢太多了,再赢下去,你们三姐妹可真就白桃打一个月的工了,那我可多不好意思啊!”
“是啊,姐,要不就算了吧,今天他的点子实在是兴,我们,我们再玩还是得输。”赵春梅比较胆子小,输的够多了,再输可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但是此时的赵春桃就跟一个林输红了眼的赌徒,让她就这样说不玩了实在是不甘心,三姐妹输了那么多钱,难道就真的打了水漂,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把麻将一推,叱声道:“玩,继续玩,我就不信他点子能一直这么兴,调庄,调一把庄!”
按规定是八圈一调庄,范得龙一直不下庄,这一圈一圈打得也慢,虽然打了大半天,可是还没到八圈呢,按麻将桌子上的规定是不能调庄的,所以范得龙略一沉吟,道:“这不合规矩吧,还没到八圈呢调什么庄啊!”
“对,调庄,八圈没到,可是这八圈打得也太长了,我们怀疑你是不是搞了什么鬼,调庄,必须调庄!”赵春菊也如释重负,她一直坐在范得龙上家,负责的是控制范得龙,但是随着范得龙打什么牌她就打什么牌地控制,却楞是没控制住人家,这让她的失败感大增,所以她力主调庄,换个地方坐。
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而男人往往在某个时间只能默默地容忍女人的不讲道理,现在的范得龙就是这样,面对几个女人的咄咄逼人,他只能甘拜下风,无奈地道:“好,换就换,那就调吧,上把我胡的,我调!”
打色子翻牌比大小,范得龙支了一个六,翻开自己的牌是一张七万,表示的就是七,也算一张不大不小的拍了,三女依次翻牌,却是都没有范得龙大,按照规定,最大的坐东家,也就是说范得龙没有调动地方,哈哈一阵大笑,“真是老天注定的,没办法,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