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飘浮。
本风笑了,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道虚空的水y里,漫展着四肢,随意地飘上飘下。
“小子,还活着吗?”血蛛王心意难定的声音传到了耳里。
“好极了……”本风畅快地说了句。
“里面有什么?”血蛛王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娘的,老子还没顾上看呢。好象……可能……已经下了十八层地狱了。剥皮狱、油锅狱、刀山狱、血池狱……牛头鬼、马面鬼、蒸骨鬼……”本风话出之际,眼里已看到了口里所说的地狱之象,条二指宽的虚空中的地冥道,无尽的虚空下是翻腾滚浪的血海,鬼声鼓耳——好象应该有地狱有牛头鬼马面鬼……
十八层地狱,勾魂地冥道。
勾魂地冥道是亲眼所见,十八层地狱是本风的本能联想。
在千门镇经历过必死无生之境,本风心所精阳澎湃,惊奇大于慌神。上上下下地看着,联想着:地狱的大门畅开着,快进来吧——不忠不孝伤天理,佛口蛇心堕此门——时闻鬼哭与狼嚎,血水浑波万丈高——无数牛头并马面,狰狞把守奈何桥……
血蛛王听到本风的话,心下狂喜:这小子活着,故意用话诓我,里面定有莫大的乾坤。
好极了。血蛛王停下了滚旋的吐丝蛛身,朝四下里看了看。此时,暴冲于暗谷中的七彩紫茫已经消散了,他可以毫无阻滞地往两大妖王的斗法之地驰行了。
他却不。静察了数息后,往前移步停步。每前进步,就会放出探测的蛛丝,不放过任何个可疑的细微之处。
小心驶得万年船。
“黑莲雌雄珠,八面歧舌胎生石,若再藉着李本风这小子遮星阁身份之助,去天莲峰破开天莲剑海,寻了紫天九根镯,地冥老祖的三大法宝就尽归我古灵丘之手了……”血蛛王很想仰天狂笑,他却硬忍着。
眼前没路了,只有道水波白练。
难道是月轮蛇妖的月华飞练?血蛛王心跳再次加速。
蛛丝飞出,感觉不出水波白练的任何法力波动。再试,十根,二十根,三十根……三百根!
水波白练凭空消失了。
“原来只是道幻象!”血蛛王提着的心放下了。
放眼四瞧,眼前是道极窄的白色石道,仅两指之宽,石道周围雾气蒸腾,看不到尽头——对于血蛛王来说,只要有发丝般的横栏之物可凭,他就可以来去自如。模糊之中,他似乎见到了李本风逍遥地四肢大展地悬于空际。
进!他脚踏上了石道。
这踏便是生死境——勾魂地冥道。
本风所说的地狱之象,血蛛王看得更真切。悬于虚空的勾魂地冥道,身下血海翻腾,红血浪起时,执了勾魂叉的难以尽数的断臂鬼、半身鬼,两眼圆睁地盯着血蛛王。
贪生怕死。
血蛛王心神剧震!硬撑着往前走了三十七步……往下掉了十八次,又死靠着身上的蛛丝缠系着,往前爬了七步,终于心志难支——悬着他的蛛丝飘然断落!
三十七加七,四十四,非常不吉利的数字。
“老子不想死!不想死!”歇斯底里地狂喊着,血蛛王极是不甘地坠入血气蒸腾的血海之中。
“李本风,你骗我,我做了鬼——绝不放过你。”血蛛王在没入血海之前,绝望地冲坐在映日松上的本风吼了句。
金光破云。本风悠荡着腿,惬意地看着东方的霞光。
活着真爽。
更爽的是本风心所意通胎息内环地感应到心所虚空的离水了——母胎样的暖水。
血蛛王这y毒至极的怪物,错有错着,让本风静观了场生死各由命的天意之境。不逢日炉山的暗谷,本风难能逃脱血蛛王的毒手。
冥冥之中有天意。
本风打坐静禅,足足有三个时辰。神清气爽地坐在映日松上,吃了几棵可以充饥的日炉山铸炉峰上的奶莲果。
迎着渐升渐高的日轮,本风在日炉山的铸炉峰、日鼎谷等处,找寻了地火莲、碧y玉脂草等养脉护脉的药草。
本风在胎息内视中,心所虚空的脉离水感念到天琴师姐的弱脉波动,以内息波动找寻大有裨益的灵草。再找到个最适合的熬药炉就好了,最好是能跟云雪峰温泉d里的地婴泉和地心火泉相配,那样就事半功倍了。
“本风,你可担心死奴家了。”冯夫人脸焦色地背着明月姑娘走在山道上。本风先看到了她们,还未发话,就听到了冯夫人念由心发地唤音。
情之切,念至深。
“冯夫人,明月姑娘!”本风欢蹦着跑到冯夫人身边,伸出有力的双臂,紧抱了冯夫人和她背上弱喘着的明月姑娘。
第五十九章 分外妖娆'一'
冯夫人脸香汗,却觉不到累。夫人是真的心动情放了,只要时见不着本风,就感觉少了什么东西,芳心切念。
她听到三转返魂的姐姐说知本风被个毫无人性的老毒物弄走了,把自己的“鬼魅姐姐”好顿埋怨。
秦记酒楼的那场风花雪月,是冯夫人跟鬼魅姐姐冯小怜设了个诱引王希藏的连环局的首局,接下来,若是所料无差,应该是大圆满的结局。可没想到,火丘山上,突然冒出来个实力强横的血蛛王,打乱了原先的设计——王希藏露出了本来面目,而枪不情不愿地又“死”了次,可是,老鬼顺时势之变,亮明身份,广发“琅琊雅藏贴”,还把地冥老祖的两尊妖王法宝宣示出来,竟让河东带久未露面的鬼道y修和隐于正统道门中的妖异邪修趋之若鹜。
乱了,要想跟本风安安静静,房外有房地暗通款曲,怕是做不成了。各色强横人物粉墨登场,天下气运的变化,便成了雾里看花。不过,乱倒不全是坏事,河东带的道门乱,天下必乱,大隋必乱——逆隋乱隋亡隋,本就是手颠扑不破的远局大棋。
冯夫人坚信自己的判断,她要让自己的小情郎李本风在变幻莫测的时势棋局中,按照原来的设想,落子无悔。
闻着本风身上的气息,冯夫在人竟不顾身在野外,无比娇羞地贴紧了本风,含春着意地道:“奴家和明月姑娘去了火丘山,还去了崂山,要不是天琴妹妹给的飞云符,怕是找不到这里,明月姑娘累得都要虚脱了。”
“找到就好,切都好。”本风怜惜地把明月姑娘背到自己的背上,握住了明月姑娘的玉腕,往她的体内送进了几丝精阳。
“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不知羞耻!”站于日炉山铸鼎峰上的应缚真发出了厉声。
“缚真姑娘,奴家是妖孽,你来杀了奴家,就可以除魔卫道了。”明月姑娘藉本风之助,脸色渐渐红润,故意拿话调戏应缚真,“听说,缚真姑娘的妹妹是转世鬼修,缚真姑娘是不是也要挥剑灭亲。”
“哼,妖女,你当我不敢斩你吗?”应缚真飞剑放出,朝本风、冯夫人和明月姑娘斩来。
“你看你,心里明明想着那个人,却还要虚而不实地做样子,不跟你玩了。”明月姑娘双手捧印,十指如莲,放出了道漫雾般的水波白练,接着又放出了飞云符。
应缚真的飞剑如撞棉絮,失去锐势,竟不受控制地被水波白练牵引着,冲撞于雾气蒸腾的草谷中。
“妖女,你敢污我清名!我心里根本就没有男人!李本风,我跟你势不两立!”
口是心非——纯真无匹的缚真门主自己也知道所说的话毫无底气。在青阙庄院,她口里所说的势不两立的男人要被血蛛王灭杀时,心里明明是牵牵拌拌的悲愤——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对看起来脸稚嫩的男人生了情丝,他死,跟我应缚真有什么关系?让他去死好了,死得越快越好!
“李本风,你跟妖女纠缠不清,早晚被天打雷劈!”应缚真恨恨地看着男两女越飘越远。
……
本风、冯夫人和明月姑娘安然地飘落到了日鼎谷千丈谷壁上的那株迎日松上。
迎日松下有个开口老大的山d,本风就是从这个d里爬出来的。血蛛王只差五步,就可以从勾魂地冥道的死岸,爬到本风所处的生岸。
血气翻腾的血海,只不过是冯小怜这个三转鬼魅放出来的鬼冥幻象——血蛛王猜对了,日鼎谷中的这个山d确实是地冥老祖跟月轮蛇妖斗法之地。
月轮蛇妖王——尉迟明月。血蛛王在千门镇上数次腹诽,最后确认是人非妖的弱不禁风的尉迟明月,确确实实是月轮蛇妖王。
血蛛王念之切切想得到的八面歧舌胎生石就在迎日松两根松枝间的支杈上。老松枯皮,时遮时显着块灰黑相间的,看起来非常普通的皱面石。本风就在这块石头上,心念清爽地打坐内视了三个时辰。
五百年前的妖王斗法,月轮蛇妖悟出了飞魂离元的法诀,自化蛇身投生人胎,却将千年凝练的精元封印于八面歧舌胎生石中——千年等回,等回以情而悟收纳自身妖元的机缘。
如果不是对个男人死心塌地,月轮蛇妖王断不会身置倚春楼迷仙阁中,冒着被灭神的危险,身受三位金仙合本命元婴而练的金阙本命剑元尊的罩杀——本命元神受到重创,月轮蛇妖王却险中至险地悟出了蛇魂化练人命真魂的法诀。
天道难违,却事在人为——如果有世外道修自恃正道灭杀已开始悟练人命真魂的月轮蛇妖,必遭天遣!
费尽了千年周折,朝情念机缘,月轮蛇妖明悟了真修大道。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本风与明月姑娘心意相通,随口念出了二次遭逢千古绝唱的情劫之词。
明月姑娘热泪盈眶。
冯夫人轻推本风把,“快去里面,有些话……是两个人悄悄说的。”
“恩……”本风手拿了八面歧舌胎生石,身背着千年的妖王情身,身子发颤地攀松而下,进到了d里。
d里乾坤大。d壁上满是妖娆的蛇女御剑之像。
道水波白练罩下,d口水波盈罩,d中清辉熠熠。本风嗅闻到股酥骨润心的清芬,张眼,便看到了明月姑娘从处玉石上取了霓裳正要换衣。心念波动的错眼间,明月姑娘已经飞天神女样的雍容却妖娆地立在了本风身前。袭璎珞绣织的淡黄丝衫,张精致无比的玉脸,胸间两峰润隆,秀腿轻撩,可见天赐玉生的嫩肌。
分外妖娆。神女和妖女的合体,彩装素裹……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婵娟……痴望不觉中,本风手中的八面歧舌胎生石缓缓飞起,嵌于顶壁的状似四角炉鼎的日炉石锅中。
飞云轻絮,淡淡的实质如丝的精元从石中飘出。
明月姑娘玉——体曼转而升,身如蛇卷,将几丝精元缠绕在玉身上,“啊!”地声轻哼!明月姑娘皱眉落到了本风的怀中。
“好疼!”明月姑娘的声音有些微变化。
真正的玉——女婉声!本风体会到了,轻轻地在明月姑娘的玉唇上印下,“慢慢来,由妖而人的事体太大,咱们得按部就章步步地二三四地来过才成。”
本风的定念已今非昔比。身抱妖娆玉——体,还要心念如地二三四地有条不紊。
明月姑娘融吸了凝练成丝的妖元,却是欲——火骤升,伸玉臂搂了本风的腰,玉——体的峰峦急切切压到了本风的胸口上。
第六十章 分外妖娆'二'
本风触着那两团热火,如受火炙……妖元融体,端的是油开欲——火溅,压在本风胸口上的两团春峰的炽热透到体内的,非是般凡女的情火,乃是千年妖孽凝练出来的精元透散出来的合y侵阳的邪魅荡媚。
明月姑娘的玉——体呈泛嫣红,竟然忍不住要动手撒扯自己身上的衣衫。
“我来,咱们慢慢来,咱们好好体悟。”本风刚才进d的时候,冯夫人塞了几本彭老的房中之术的书册和闺中y热难耐时所画诸多春画参照过的《素女经》在本风的锦袋里。刚刚明月姑娘吸纳妖元的时候,本风仔细看了几页,亦初晓了《素女经》的纳y练阳——好色喜y,乃男人的天性。
执于相,极于性,灵根触情——本风的欲天色境之关,并非蹴而就,还要经过百次千次的由小而大的关劫,才会无漏行诸界。
明月姑娘强抵着心内的妖异春火,轻声地念道:“静坐生玉气,水透火乃释,湿热y气蒸,为雨又为露……”
本风解开明月姑娘的黄衫霓东裳,轻拉着明月姑娘走到了靠近d口的那块隐泛青色的玉石边上,平身仰躺到沁凉透清的玉石上。他要让明月姑娘采用女上位的抱龙式。
抱龙式,明月姑娘得忍到水透y港,才可精龙入海。
本风只解了明月姑娘上身的衣衫……担心明月姑娘妖火太盛,伤己伤人。
“好了吗,奴家要坐上去了。”明月姑娘苦忍的情态,叫本风好生怜惜,握住她的玉腕,问道:“围而不入,蓄水蒸y,忍得住?”
“忍,奴家忍着。”明月姑娘抬身坐到本风的身上,将玉臀移到本风的两腿间,调了调位置,将玉——股环住了本风的昂挺精龙。
饶是隔衣而围,本风亦禁不住心神剧颤。
炽热透入,与上次在青藤d的冰室相比,其难又上层楼——冰室玉床,有华道师父承受了部分亵热,本风可以象正常男女样,只要鱼水高欢地让明月姑娘泄掉侵体的递减数次的剑元罡火,明月姑娘就可藉着剑元罡火溶炼本命蛇魂的y煞之气。
这次却是妖元直入,虽只是十几道,却已让明月姑娘“苦不堪言”,她恨不得立时脱光了,化在本风的身上。
却只能苦忍着,围而不入,蓄水蒸y。
两下都苦。本风眼看身受着明月姑娘的妖媚之体,却只敢隔着衣衫,轻拢了明月姑娘的对春峰,小心地摸捏……过分造次,引发了明月姑娘本命蛇魂的妖魔邪性,会累及两人性命。
这么轻轻地捏弄,明月姑娘反应亦是十分强烈,黄衫竟自撑开了,两颗玉樱如春苞绽蕾,把质白丝滑的亵衣顶出了两个圆隆的高点。
明月姑娘轻哼声,玉——股颤颤,亵裤上透出了圈湿印。
“就这样,慢慢上层楼。”本风看着妖俏却苦忍难当的明月姑娘的春潮玉脸,“加些力量,热y出透了才好行事。”
“苦煞奴家了……”明月姑娘秀眉蹙着,玉股轻摇,体热再升。
本风何尝不苦。眼看着妖娆玉——身却不能剥笋,春港热股,只能隔衣而摩,恨不能立捣黄龙,翻江倒海。
……两个时辰过去,明月姑娘玉水遍浇,身上的衣衫亦被香汗濡湿。
翘着高昂精龙苦受熬摩的本风耐足时辰,虎吼声,猛地把,扯开了明月姑娘的亵裤。明月姑娘炽着对欲——火燃炽的媚眼,亦是急不可耐地扯下了本风下——身的遮障,玉臀动,本风承意而勇猛迎顶。
接纳热吸,大摇大动……紧热,透浇,高送猛落,两人就如身置翻涌飞浪的海中,人摇舟人做船,起起伏伏,直至y袭精龙,数度关开。及到本风精阳猛喷,两人才玉石为床,互楼了,小睡了大半个时辰。
……
时近中午,冯夫人备了午饭,叫小碧小梅等在了d口。
吃过饭,本风把所采的药草交给小碧,又把专给天琴师姐养脉护脉的处方让小梅记牢了,等回去时交给净莲庵的华道师父。
小碧小梅两个精精灵灵的小丫头,偷笑着,把碗碟收拾到食盒,送了本风几个媚眼,袅娜地下了山,由山下的轿子抬着走了。
明月姑娘收了水波飞练,挽了本风,出了d口,坐在映日松上,甜甜蜜蜜地轻唱了遍杨花词。
本风爱极了,把明月姑娘抱在怀里,姿意亲吻抚弄——溪上新荷初出水,花——房半开弄嫣红。
“不要弄了,奴家受不住了……”明月姑娘暖语求饶。
“嘿嘿,接下来的这些日子,本风可要风月大致了。”本风两手捧住明月姑娘春情荡漾的玉脸,又啄了几下。
“相公,你可知道奴家等得有多苦,初见相公时,还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千门镇上,昆仑的人要杀奴家,奴家也不能跟相公明言,真是苦死了。”明月姑娘妖媚媚地回亲了本风几下。
“苦尽甘来,本风要是知道你有这莫大的身份,打死也不敢近你的身了。”本风轻笑。
“奴家又没有那么可怕,只是个弱女子。”明月姑娘小鸟依人状地扑到本风怀里,“连那个三转小鬼儿都可以欺负奴家,应缚真那小姑娘都可以放剑吓奴家,奴家只会逃跑……哼,再过三天,只要奴家融吸了十分之的精元,看奴家不把那个三转小鬼儿冯小怜绑吊在这棵树下,好好捉弄捉弄。”
“你们两个有仇吗?”本风轻轻地拢着明月姑娘飘飘飞动的长发,“就算有仇,也烟消云散好了,她是冯夫人的姐姐,咱们不好为难她。”
“其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相公,咱们就算放过她,她也未必放过咱们,她还痴想着练化了相公的心魂,要应她的四转鬼煞之劫。”明月姑娘叹了口气,“奴家只是想给她个教训……可是,她要是再有害相公之心,那可是万万不行!有些话,奴家不方便说给冯夫人听,冯夫人不该这么惯着那个三转小鬼儿,其实,她早就算不得冯夫人的姐姐了——鬼道之修,向来都是不择手段,惨绝人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