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玄开口道:“吴守正不仅手握司隶州虎符,能调动司隶州境内所有jūn_duì,更有洛阳留守的官职,节制全部帝都周边的官员,可谓军政两系皆无可辩驳的最高者。”
卫玄的话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吴凡有权利杀裴弘策,咱们干预不了,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另外一个是吴凡有权利命樊子盖出击。樊子盖没有权利拒绝。
樊子盖思忖了下,道:“杨玄感与吴守正对峙的五万兵马,精锐无疑。眼下他的本部大营不能说空虚,起码留守的十万兵马战斗力不强如果能击溃他们。且烧毁他们赖以为生存的粮草,无亚于釜底抽薪,杨玄感叛军必将全面崩毁。”
崔石仰头道:“十万之众,何其多也攻打他们,定要抽调大半洛阳守备,一旦陷入泥潭。后果不堪设想啊”
樊子盖道:“杨玄感部众发展过快,人数过多,这也会造成他从黎阳等地掠夺来的、散尽家财弄来的兵甲、兵刃等远远不够装备。十万数目听起来很吓人,但不过纸糊的老虎。”
崔石看了眼樊子盖,道:“万一吴守正不能牵制住杨玄感呢”
樊子盖笃信道:“不从吴守正杀裴弘策的手段看,他要增加自己的兵权,那么他从卫公手下调遣走的,原属于裴征西账下的一万骑兵,也会在他的垂涎范围。他一定会驱使他们,不遗余力的与杨玄感血拼,借杨玄感的手排除异己。”
卫玄帮腔儿道:“袭击杨玄感本部大营,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这会增强我们的底气,意义非同寻常。”
崔石闭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罢罢罢文升、华宗,按你们说的办吧”
兵力上的逐渐对等,叫杨玄感的优势荡然无存,同样让吴凡不再急于先发制人,他安安稳稳的屁股坐住,一点点儿的精心勾勒未来蓝图。
相对的。
杨玄感火烧眉毛了。
闻樊子盖率军吴凡,兵出洛阳,直扑平阴老巢,杨玄感着急的招来李密商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建议杨玄感打偃师的是李密,可还没有取得有效的战果,后院儿出了大事儿,杨玄感怎能心平气和
李密一边心里感慨杨玄感非人主,一边嘴上说道:“明公,我们不能撤”
杨玄感气哼哼的道:“平阴是我们的根基”
李密盯着杨玄感,道:“吴守正会眼睁睁的看着明公撤走回援吗不可能再者,吴守正军多轻骑快马,我们贸然的撤走,只会被他尾随击溃”
杨玄感大声道:“那你说怎么办”
李密抿抿嘴唇儿,道:“佯装撤退,诱吴守正追击,半路设伏,不计一切代价,一举打垮吴守正、夷平偃师县好处有两个,一,吴守正号称无敌,名气很大,堪跟靠山王并驾,击败他,我军士气会显著提升。二,偃师是眼中钉、肉中刺,就算吴守正任由我们走,但樊子盖那边儿获悉我军归返,难道他不会回洛阳然后呢重新形成我们碍于吴守正驻守偃师的掣肘,不敢去攻打洛阳,怕他在身后袭击的固有局面。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军受困,士气低迷,粮草耗尽身死族灭。”
李密深沉的说道:“明公,我们已经被动了不置之死地的一鼓作气,破局而出,越往后越难时间利朝廷,不利我们”
杨玄感犹犹豫豫,终究是信了李密。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