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讪讪笑着,挠挠脑袋。道“小子不是那个意思,小子的意思是……认识几个人,正好……”。转转眼睛,吴凡道“要不,您这就放我走呗?反正您班师回朝,大军封赏啥的,跟小子都没有丁儿干系。不如让小子去劝劝那几位,为国效力嘛!”
思量中,老王爷道“行!那你就去吧!”
吴凡转身刚要走。立马又回头过来,嬉皮笑脸的搓手指“大将军,您看……小子这……呵呵……手头儿紧呐……”
老王爷“……”。这玩应儿什么东西变的?
翻翻找找的拿出几张皱巴巴的银票丢给吴凡,老王爷没好气儿的怒道“赶紧滚蛋!他娘的!有你在跟前儿,我得少活十年!”
吴某人落荒而逃。
回到亲卫营,吴凡简单的收拾下行囊。便低调的离开蠡吾。谁都没跟谁打招呼。
……
荥阳。
冬日的运河,已然不能走船。不过,却并不能阻碍荥阳作为天下交易中心洛阳的中转站而存在。这里的热络与繁华,依旧。
一队车马自北方悠然行至,车上商行旗帜挂着“安”字。满载粮食、布帛、女人等等。
进城后,车队盘踞在城东处,那里有家空院。
最大的那辆马车里,慢悠悠的走出来一个胖子。脑袋如同被门挤了一样丑恶。瞧他身上穿的那华贵貂裘,让人不得不感叹——这厮。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此不是安禄山又是何许人也?
第一次易京城破时,安禄山联络易京城内八十余家商行,意图吃掉除去燕国国库、皇家内库的一切利益。
不曾想。
燕国反攻,来势甚急,所有的打算全部泡汤。
安禄山本以为再无机会。
可。
第二次易京城破,让安禄山生生给等到啦。
北燕国灭,安禄山可谓是一举赚的盆满钵圆,只剩下最后的一儿没有吃下罢!
“呜呜呜……!”
披头散发的女子衣着单薄,用麻绳被捆成一排排,放眼过去,逾过千人。
她们曾经全都是燕国皇宫里的宫女儿,现在,只是如同待卖的牲口牛羊一样的存在。
心中悲凉,难免有人低声哭泣,直叫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安禄山紧一紧貂裘大氅,左右顾盼后,忽然看到什么,眼睛一亮,踱步走向那些女子。
安禄山在其中一个面前停下来,道“抬起头来!”
那女子低头不抬,好似没听见。
安禄山不恼,伸手便要挑起对方的下巴。
这时——
“你的手若是摸上来,它会整根被砍掉的!”
那女子抬起头,在笑。面容精致妩媚,神情巧笑嫣然。
安禄山好生惊艳,呵呵一笑,并不以为意。
然后……
腰眼儿上的刺痛,使得安禄山一动不敢动。他的背后,有人用刀抵住他。
那女子不可琢磨的笑着,道“安禄山,安源山之子,洛阳花月楼少掌柜。表面儿上是正经的良善生意人,实际做的却是私/通商路的买卖,可对?”,那女子轻飘飘的将绑在手脚上的麻绳取下,揉揉手腕儿,道“真是亏得你,不然,我还真从易京城逃脱不得呢!天儿这么冷,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数九寒天,安禄山头上冷汗直冒,抱拳道“下到底何许人?我……在下没有得罪过你吧?”
那女子没有吱声,只是歪歪脑袋,示意用刀抵着安禄山的人,用儿力气。
冰凉的血液在裤管儿里流淌,安禄山忙道“好好好!请进!请进!有话好好说啊!嘶~~~”
慢慢走进府院的时候,安禄山回头瞥一眼……
“我待你不薄!你!”
安禄山很是愤怒,因为用刀逼着他的人,恰恰是他此次行商的家养镖头。
镖头冷哂一声,并不答话。
安禄山再看。
那从北燕带来的一众宫女儿,竟是在镖师们的帮衬下,全部被放开。
怎么回事儿?
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儿?
安禄山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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