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冒辙单于冷哼一声,单手抚胸给宇文成都施礼。用匈奴语道“天威将军!长生天在上,此人一定是个骗子,他用花言巧语蒙蔽了天威将军,让我等将会承受燕国的怒火……不如杀掉他吧!将他的头颅献给燕国兵马大元帅,请求他的原谅。”
宇文成都复杂的看着吴凡,倒是没流露出杀意,摇摇头,不吱声。
吴凡听得懂匈奴语,心中对那冒辙单于恨极。
许久。
宇文成都看着吴凡道“我陪你出关看看,希望你不是在骗我!”
吴凡还能说什么?当下里领着宇文成都出城,开始寻找南宫良玉的所在。
结果——
方圆三四十里都不见一个人影儿,别说有什么兵马大营,连兵马驻留过的行迹都没有一半儿!
吴凡心中是咯噔一下子,暗道苦也怎么回事儿?南宫良玉不是说好了要我制造混乱,迎他进泉州吗?他人呢?难道……事情有变?巨鹿战局出了问题?到底怎么回事儿?娘的!真是要害死我呀,完了完了!这回该怎么办?
宇文成都盯着吴凡,抿着嘴唇儿,道“还要找吗?”
吴凡长叹一声,苦涩笑着摇头。
宇文成都抬起凤翅镏金镋,咬牙道“你知道我最恨什么人吗?骗子!大骗子!我相信你,可你呢?”
吴凡咬着牙,伸手抓住宇文成都的凤翅镏金镋,将那巨大的凤翅镗锋放在脖子上,闭目道“我敢对天发誓,我对将军所言,毫无半蒙骗!我真的不知道为何南宫将军不在此处,真的不知道!将军若是相信我,那就留下我的性命,咱们好好合计当前应该做些什么事情。将军若不信我……来!轻轻一割,杀掉我吧!”
宇文成都双眸瞪着,怒道“你当我不会杀你?”
脖颈上是一片疼痛,丝丝鲜血流淌下来,吴凡反倒睁开眼睛,与宇文成都对视,道“我娘曾经教育过我,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信义!我时刻铭记!你看着我的眼睛!看我一眼!看着!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说了谎!来!你要是看出来我说谎,别客气,宰了我!”
二人僵持甚久。
“哼!”
宇文成都怒哼一声,将凤翅镏金镋从吴凡的脖颈上拿下,愤怒中,一记耀眼的斩击,隔着七八丈的距离,将远处的树林斩断一片。
“咔嚓!咔嚓!”
树木倾折,烟尘滚滚一片。
回过头来,宇文成都怒视吴凡,道“现在该怎么做?”
吴凡摸着脖颈上的血迹,龇牙咧嘴的撕下一块袍襟,撒上些金疮药包扎上,而后思忖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将军既然决心与燕国势不两立,那就势必与其分出个高下生死!以将军之勇武神威,麾下兵马之雄壮善战,不妨……攻打易京!”
“啥?”
宇文成都傻啦!
易京城是什么地儿?那是燕国的国都!是最不可侵犯的地方!那里常年配备驻扎兵马七八万余,城池高大的堪比长白山……攻打那里?
宇文成都已然被吴凡的异想天开震慑住。
吴凡从马上下来,在地上画个简单的图,说道“乍听下,将军以为我是在痴人说梦,实则不然!眼下燕国兵马大元帅罗艺集举国之兵二十余万,正在范阳郡与我大隋帝国靠山王、卫骑大将军对峙,大战一触即发。他现在全副心思的都扑在前线战场,后背定然空虚!此时我们杀将过去,纵然攻不下易京城,也会逼得罗艺分兵、分神,那样便可以给靠山王创造得胜时机!”
吴凡接着说道“我曾出使过燕国,对燕国易京城周边有些了解,现在,我们从泉州背上,转路三关口前往蓟县。蓟县有燕军约合一万左右,但常年驻扎在燕国内地,久疏战阵,士卒轻慢,只要操作得当,一击之下,便能击溃!占据蓟县,出兵易京……对了!那个安禄山的商队不是还在吗?完全可以用他们做做文章……攻入易京城,要什么有什么。且,灭亡了燕国,你得报多年血仇不说,更是立下不世之功,一举多得啊!”
宇文成都怔怔的看吴凡,显然,他再次信了吴凡的画大饼。
吴凡抱拳拱手,大声道“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将军!是时候该抛弃所有顾虑,奋力一搏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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