栯阳一转头就看到他一脸血,都觉得替他疼,更替他可惜,想想她当初脑门子上的那个伤,至今还有好大的疤,鱼大强这样旧伤不好又添新伤的,只怕以后都要毁容了,明明收拾好了也是个好看的人,偏偏就是能够早上像个人出门,晚上又成了狗屎回来,把自己搞得一团糟,这要是再毁容,真的是没救了。
栯阳鼓着腮帮子,一个劲给鱼大强脑门上贴草药,鱼大强坐在石凳子上疼的脖子上青筋都出来,眼睛也瞪死了栯阳,可凶可凶,但就是没喊疼,大老爷们的,怕疼算怎么回事。
栯阳鼓着脸就是在忍笑,可怕自己一松劲就笑出来了。
尔南在旁边绕着看了一圈,啧啧两声,弯下腰跟鱼大强面对面,道:“你这脑袋瓜子天天开瓢的,怎么就没见顺便开个窍呢?”
鱼大强斗鸡眼得小流氓得瞪了尔南一眼,道:“叽歪你大爷……”
可惜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尔大爷又给了一筷子,当然尔南也被抽了一筷子。
“都叽歪什么呢,吃不吃饭了?”
尔南悻悻地去端饭碗去了,鱼大强不耐烦得推开栯阳的手:“搞什么这么久还没好。”没看见尔家开饭了吗?先吃饭知不知道?
栯阳气死了,好心给他多抹点药他还不高兴了?岂有此理!
栯阳“彭”放下药板子,扭头找尔静去了,鱼大强特自来熟得也去人家尔家灶房端饭碗去了,尔家两个小孩都习惯他了,嫌饭碗烫全塞给他端了。
吃过了饭,鱼大强也不想去找他大海哥了,毕竟才伤了,伤疤还没掉,还没忘了疼,他问栯阳回不回去,栯阳说家里没多少柴禾会冷,还有请你活的像个人吧,再把衣服弄坏,我就不给你补了。
鱼大强干脆也坐在人家尔家唯一的火盆旁烤火,压根没注意人家全家也就两个小孩能围着火盆。
尔大叔半眯着眼问:“今儿你这脑袋又怎么回事?”
鱼大强不当回事得说:“我大海哥家的鱼全死了,他砸了缸,缸砸了我。”
其他人:“…”
“活该。”尔静小声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