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凡凡眼睁睁的看着离他最近的那位在他面前脱胎换骨。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史书上记载的西旌历经三朝的元老首辅大人,八十高寿才被帝王松口回家颐养天年的重臣,同时也是当年第一个进入古墓再也没有走出去的大臣。
原本是一个头发白的比雪还要厉害,老的脸上皮肤就像被烤过的焦猪皮,严肃刻板表情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所以尽管他一脸的褶子,让人看着还是不禁肃然起敬。
他的腰板是直的,但已经佝偻着脖子,很明显是他那老的已经不成样的骨头架子支撑不起他沉重的头颅了,怕是碰一碰就要散架了,那一身深红色的官服就像是耷拉的骷髅架上,干枯的手指捧着早已风化得辨不清字迹的玉牍,让人看着有一丝的心酸。
可就是这样一个“惨不忍睹”形象的“人”,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头发黑了回来,脸上的褶子就像被人磨平了一样,逐渐的消退,脸颊恢复了年轻人的饱满,深陷下去的眼窝也重新起来了,小眼睛变成了大眼睛,鼻梁也突出了,嘴角也从下拉变成了上扬,弯曲的脖子再次挺直,站起来后,视线从原本只有祝凡凡脖子处直接跳到了头顶,一身红色官服衬得他顶天立地,意气风发。
祝凡凡捂着胸口倒退一步,道:“古人诚不欺我也,原来当年的首辅大人真的是一位每如玉的美男子,难怪有状元之才,却被当庭点为探花郎,还曾惹得几位公主争相下嫁,还有传说他当初初入官场性格秉直,曾当庭指责得罪帝王,本该受掌箍之刑,却就因为他这张脸,楞是让帝王没舍得下手。”
同样被这些变化再次惊得已经麻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后慎阳有口无心得应付道:“你难道不觉得你的重点有点放错了吗?”
“兄台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