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兰等人又笑了——这向队长长在家里的地位……难堪啦。
“你别摸她啦,你的手那么冷,我给她穿得多呢。”贾二妹说。
贾二妹怕冷,绝度是属于那种要温度不要风度的人,自己这身上小棉袄套大棉袄,中间还夹着一层麂子皮背心;
小暖暖身上也是,小棉袄、大棉袄,棉花的、兔皮的,裹了一层又一层,完了还给她脑袋上戴个猪儿棉花帽,帽子把儿子下巴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哎呦,我幺女的手是挺热的,走,咱们回家家了!”向国强夸张地说。
“噗嗤——”吴小凤笑了。
一个大男人用夸张的童音说着“回家家”,是不是有点夸张?
是有点夸张,不过向国强就是这样啊,在外面很man,在家真的很暖。
却说姚安娜换好装后就给文工团请了会假上自己表姐家去了,因为她和文工团里的那个秦小玉闹得实在是太不愉快了,两人暂时分开缓和一下气氛。
姚安娜一来到吕春梅家就受到了吕春梅的责备:“你今天是发什么疯啊?”
“我没发疯啊,怎么了?不就是邀请人上台唱一首歌吗?”姚安娜辩解说。
“你邀请人上台唱歌也要看是哪一个人啊,你邀请的可是人家有老婆的男人,像话吗?你不觉得丢脸我都觉得丢脸!”吕春梅气呼呼地说。
丢了面子的吕春梅很生气,说话也就毫不客气了。
“他有老婆咋的了,我不就是邀请他上台唱首歌吗?犯法吗?”姚安娜也生气了,本来今晚就够受的了,被同事挖苦,回来又被表姐埋怨,她心里真气啊。
“你还要脸吗?你看人家那眼光像是正常人吗?”
“好,好,我不正常,我不是正常人,我就不在你这正常人的地盘呆了!”姚安娜背起包包就走。
“……”吕春梅被她气得一愣一愣的。
“安娜,天这么黑了,你往哪去?”雷志军听到外面吵起来,从里屋出来问到。
“走了,姐夫,我是个不要脸的人,怕玷污了你们。”姚安娜说着气呼呼地冲出了门。
“安娜!”雷志军叫了一声。
姚安娜没有理睬他,已经冲进了夜色中。
“春梅,你也不要这么直杠杠地说安娜啊,万一她想不通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雷志军说着老婆。
吕春梅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说:“你管她呢!她做什么事?她做的就是丢脸的事!”
吕春梅口里说着姚安娜,又不准雷志军出门去看瑶安娜跑哪去了,雷志军也懒得看她发脾气,一声不吭地就进书房里去了。
姚安娜一口气跑回了文工团住地,又被文工团团的那几个姑娘悄悄蔑视了一回,这令她恼火不已,三下两下洗簌后躺在床上,越想越恨,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半夜,暗暗发誓要追到战斗英雄向国强。
真的,向国强是她最最崇拜的男人!
既然自己已经在大众面前暴露了自己对向队长的野心,那么就索性把这个野心付诸行动吧!她就不信了,凭着自己的花容月貌和文艺才干,自己就征服不了那个男人了!
文工团在驻地的休整时间只有2天,这对于姚安娜说来,时间是非常紧迫的,今天已经过了一天了。
也就是说留给她的时间只有第二天一个白天和一个晚上。
这么短的时间她要如何才能将向国强搞到手呢?
当然,来投石问路、含情脉脉那一套肯定是行不通的,今晚上在舞台上已经实践过了,行不通不说还臊了一脸皮。
所以,对于向国强这种人是不能用暗示的,要用最直接的手法去得到他,而对于向国强这种男人,只要跟他有了那么一腿,不管是出于道义还是名声,他都不可能不对她负责任的。
其实文工团里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她们的前辈就走过这条不寻常的路,而且还成功了,因为那个干部的老婆是个乡下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男人以反对封建包办婚姻为由就跟乡下老婆离婚了,然后娶了她,现在夫妻二人过得可是恩爱幸福了,而那男人也是一路官运亨通,现在在大队部里任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