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家有没有折钱、折了多少钱与你们何干?我又不嫁是嫁给你家,又不吃你家的饭。
向国强也懒得理睬这帮子咸吃萝卜淡操心里人,只是一手拎着两床被子,一手拎着贾二妹的那口藤编箱子,领着贾二妹迈进了他们的新房。
所谓的新房,也就是把旧屋内的墙面用泥巴抹平了,在离地六七十公分的四周糊上一层纸和画报。纸上画着一些喜庆的图案,画报上也是一些当代比较流行的画面。
房顶也是用新麦秆重新整盖过,屋顶的亮瓦也清理得格外亮堂也用纸糊起来,画上图案。
还有就是房间里为新人准备的床和家具都是用木头新打制的,样式简单粗糙,但好在是新的,而且都涂了鲜艳的红漆,还请人在上面画一些牡丹、梅兰竹菊等图案,看着很是喜庆。
向国强将两床新被子外面的包裹打开,抱到床上放下,这时便有跟进来凑热闹的嚷嚷:“大嫂呢?这大嫂跑哪去了呢?怎么不来帮新媳妇铺床呢?”
为什么要大嫂来帮忙铺床呢?
原来这里还有一个风俗,那就是帮新媳妇铺床这事一定要找个德高望重的老年妇人,或者是找一个会生儿子的女人来帮忙。
向大嫂马秀英一连生了三个儿,当然是个铺床的合适人选了。
没法,z国人,特别是z国农村人,向来都是喜欢儿子的。
不过,这人才嚷嚷了一声,马上就被其他人用眼神制止了,紧接着那人就被人扯出去了,接受着低声的斥责:“瓜婆娘,你咋说这样的话呢?马秀英她能帮新媳妇铺床吗?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
“……”被斥责的人吐了下舌头,捂嘴低笑。
对了,民间一直就有一个忌讳,寡妇是不能出席人家的喜事场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