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不由娘啊!我看这女娃子的性格就是犟的很,你越是要阻拦她,她越是要反着干。就像前回吧,为着猪草的事……我说那猪草一定要煮熟了喂猪的,她白我一眼,就那样将生猪草到给猪吃了……”
二妹妈可不是来听她扯这些不挨边的闲话的,她耐着性子听完了她讲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后,迫不及待地进入正题:“你说这事咋办?你是娃娃的三婶,你给个意见吧!”
三婶一边坐着抹包谷米,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哎呀——我们这些当长辈的说了她也不听的……我看这二妹子啊也是有些个性和气性的……还不如由着她出去闯一闯,谁不准就闯出个什么名堂来呢?也说不清,像大妹那样……反正我们这个地方也是穷乡僻壤的,吃不饱穿不暖的,或者嫁到平坝头去能过上好日子呢!树挪死,人挪活,像大妹那样,不就挪到了好出处了吗?”
废话!全是废话!大女和二女有什么区别,二妹妈还不清楚吗?二女拿什么去与大女比?除了一张长得好的脸蛋和歪理满满的聪明劲外,她能提她能担?嫁那么远去,就凭着她那张嘴就会被婆家人打死!
“再说,嫁到平坝头去也好啊,路平,没有山没有坡的,听说全是田地,种的也全是稻子,家家锅里煮的都是白米饭呢。”三婶又说。
真不知她这是故意还是啥的,总之听在耳里刺。
二妹妈很是失望,原本是指望她这个三婶去帮忙劝一劝二妹的,没想到她夹枪夹炮地说了这么多,听着一点劝意没有不说,反倒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二妹妈这才是雄赳赳的去搬救兵,结果灰溜溜地回来了。
她不甘心,又只得对着贾二妹劝说了又劝说,直说得口干舌燥,贾二妹只是一句话甩给她:“我的事,你也不用操心,我自己做主!”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母亲见好说歹说都说不通,便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