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小心坠马啊!”他急迫不已。
再大的风都吹不g楚棠脸上的泪,“温庭亦,我恨你,那是我亲人,不是你的,所以你才能事到如今还淡然至此,我恨你!”
诛心之语不过如此,温庭亦心口发疼,喉头一腥。
如若不是感同身受,这痛又是如何而来。
五百里,一天一夜,到达京城时,楚棠浑身狼狈,双腿颤抖几乎站不直身t。
有行人在议论纷纷,“大元帅居然意图za0f”,“元帅私造龙袍”,“今日午时行刑”,“满门抄斩”,“……”
明晃晃的日光下,楚棠眼前阵阵发黑。
她掐着自己的胳膊,狂奔到西市的行刑之地。
皇帝高高端坐,不带任何表情,淡漠道:“斩!”
鲜血飞溅,尸首分离。
奔跑的楚棠跌落在地,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
她看到江允柔又哭又笑,疯了一般不顾侍卫的阻拦,抱住了哥哥的头颅,随即脖子撞上了侍卫的刀……
楚棠形容似鬼,她听到有人惊呼,“那不是楚家楚棠吗?此乃罪臣之nv,快快押解上来……”
楚棠淡淡笑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先是抹g净自己的脸,随即又对着皇帝拜了下去。
她听到自己声音清晰,言辞恳切。
“皇上,我父犯下滔天大错,罪有应得,即使罪nv对此一无所知,也应一并受罪,但蝼蚁尚且偷生,罪nv一介nv流,已是楚家最后的血脉,罪nv恳求皇上看在我父以往的功劳上,允许罪nv进g0ng侍奉皇上,以身赎罪。”
追过来的温庭亦恰巧听到此话,他眼前一黑,从马上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