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荀赶紧下车了,“景和在车上玩好不好?”
李时杼问他,“他不进去吗?”
宋荀有些害怕,低着头偏过去不讲话。
他急忙跑过去按门铃,等待的时间总是很焦灼,站在他身后的男人让他安定的同时给他一种无与lb的压迫感。
很快有人来开门,却并不是他妈妈,宋荀回过头看男人一眼,又不确定地问,“您好,这里是宋元明先生的家吗?”
那个阿姨点头,“哦,找宋先生的啊,他在书房里呢,我帮您去叫。”
宋荀低着头,极不自然地,“诶,好,麻烦您。”
李时杼贴上他的背,大狠狠抓了一把他的tr,宋荀吓得四处看,“老公,别,不要好不好,老公。”
李时杼看着他这幺低眉顺目的,心情也没那幺糟了,“记得要跟老公回去。”
宋荀缩着脖子,这是他快五年来第一次穿男装,愈加显得他消瘦得可怜,像能轻易被一阵风刮了去。
很快又有人来出来了,这次是宋荀的母亲,她老了许多,眉目间清晰看得出岁月的痕迹,她明显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宋荀吓到了,嘴张合了许久,才哽咽出声,“你是谁?是不是宋荀?是不是?苟苟?你是宋荀,对不对?宋荀!宋荀!”
她慢慢地捂住嘴哭出来,扶着门框才没有滑下来。
宋荀在看见她的那一刻也泪水决堤,他勉强说道,“是的,我是宋荀,妈妈,我是宋荀。”
他上前扶住母亲的肩膀,被一把抱进怀里,母亲把他抱得紧紧地,像怕他又凭空消失似的,“苟苟,我的苟苟啊,妈妈,妈妈”她情绪激动,j度哽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又边哭边咳起来,不断地g呕。
他父亲听见声响,出现在玄关,看见门口这一幕快要腿软,眼镜都滑到鼻尖,似乎极不确定,他喉咙g涩,问,“是宋荀吗?是我们家宋荀吗?”
个人在门口折腾了好久才进屋,宋荀父亲还是被李时杼扶进去的,他们坐在沙发上讲话,他母亲还没缓过来,强颜欢笑着,不断低头用帕擦着眼泪,他印象里母亲从来没有这幺失态过,这让他不敢想象自己失踪时家里人会有多幺灼心痛苦,这些年他们又是在怎样的焦虑度过的。
父亲慢慢笑出来,如释重负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当时警方说s市有你的消息,我们匆匆忙忙就来了,幸好,幸好都快五年了,你终于回家了。”
宋萧不在家,是刚才那位开门的保姆打了电话才回来,她急急忙忙跑回来,差点摔倒在玄关,高跟鞋也没换,哭着蹒跚地走过来,梨花带雨的,妆全都花了。
宋荀吓了一跳,想去搀她一把,被李时杼挡了一下,他含着一包泪喊,“姐。”
宋萧哭得更凶了,直接跌跪在地上哭,包丢在脚边,快把指头塞进嘴里,“宋荀,宋荀,你别叫我,都是我的错,我害的你,是我的错。”她的声音尖细恐怖,像刚从蛇窟里爬出来。
“不是的不是的,不关你的事。”宋荀躲开男人的,自己也跪下去,摇头,他的鼻音很重,“真的,不是你的错,别怪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