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的红裙裾在甲板上开出了一朵朵灿烂华丽的红花,赛尔几个大转身被拉回时气喘吁吁
地以背向后被罗烈拥进了怀中。罗烈的头埋在她的颈中,双手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静静地
站着,紧紧地相偎相依着,两颗心渐渐地频率就跳到了一起,两人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从急促慢慢地过度到均匀。
乐队换了曲子,在奏生日快乐歌,赛尔轻轻笑道:“还好,
你没错过这最后一曲生日歌。”
罗烈将她转了过来,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轻声说:“宝
贝,生日快乐。”
赛尔撒娇似的扬起头,嘟起嘴,似不满这近乎圣洁的吻,娇嗔:“这
礼物太轻了。”
罗烈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拥紧了她,如她所愿地奉上了一记热吻。不
再在乎是否有不识趣的观众,深深地,热烈地奉上了他的唇,他的吻,他的爱。唇与唇相触
,舌与舌相缠。他的宝贝,他的女妖,他美丽的赛尔,一千年以后,他也不可能忘记这夜下
甲板上独舞的红裙精灵。她怎么能,怎么能那么美丽,那么妖艳,那么地令他心痛。如果潜
意识里还有些许犹豫不决,举棋不定,那么这一刻,这女妖用这支舞征服了他。即使为她失
去了全世界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那世界并非那么美好!古往今来,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又不
止他,为博红颜一笑,什么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他无法想象如果再一次看到她以这样妩媚
的样子躺在别的男人怀中时,他是否还能克制住自己不把暴戾发在他们身上。如果他们的爱
情非要有一方妥协才能持续的话,他认输,他妥协,他来承担继续爱下去的后果。谁叫他是
男人,谁叫他不忍心在她脸上看到对前途的茫然,对自我唾弃的矛盾……
宝贝,我爱你
,你赢了,我投降……
罗烈微不可闻的告白听在赛尔耳朵里已是混在了呢喃性感喘息的
声音中。范赛尔很久以后才知道她二十五岁的生日已经决定改变了某些人的命运,也即将拉
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惊险剧开始的帏幕。
但她还是庆幸自己不是先知,所以二十五岁的迎
新,她才能尽情无所顾忌地享受着她的王,罗烈的倾情奉献。
依然是上次她住的房间,
世事绕了一圈,终点又回到了。罗烈的吻从她细嫩的背部细细延伸,赛尔的双手十指紧
紧和他交缠着交扣着。就算是为了迟到道歉也不用这么倾情道歉吧!难道不知道这是对她的
折磨吗?他的吻一寸一寸游过她的身体,每一个吻都似布下了一个火种,让她的身体在他的
唇下不安地扭动着,她攀着他强健的肩,渴望得眼眶潮湿,好希望他放一把火,好燃烧自己
越来越强烈的焦躁。
“烈,我要你!”赛尔嘶哑性感的声音在罗烈耳边低吟,毫不羞涩
地诉说着自己的欲望。
爱他,要他都不是羞耻的!她开始学习做情妇的坦然,努力坦然
,直到习惯坦然……
范赛赛真的能坦然地做烈的极品情人吗?
“明天见!”赛
尔和简心在店门前分手,转头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隐隐觉得对面有人在看着自己,她
猛抬头,对面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多虑了?她奇怪地左右四顾,没发现什么不对,摇
了摇头,钻进车开往西元山。范家父母早已经习惯她的失踪,所以她这久住在西园山范志昇
不说他们都以为她又出国瞎逛去了。罗烈说有事明天要走,赛尔上去陪陪他。开着车上山,
赛尔几次看看后视镜,虽然没发现什么,但总有被人跟着的感觉。她有些疑惑,开进去山顶
别墅刚好遇到谭天凡,就把这种感觉告诉了谭天凡。
谭天凡本来是嬉笑着听,听到后面
脸色严肃了点,想了想说:“没问题,我帮你弄清楚。”他要了赛尔的车钥匙,让赛尔进去
。
赛尔才进屋,就从窗子看到谭天凡开了她的车出去,她不觉皱起了眉头。罗烈下来看
见了,微笑着拉她坐到沙发上,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赛尔讲了自己的猜疑,有些闷闷地说:“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反正这种感觉有好几天了
。”
罗烈的脸色沉了下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赛尔想了想:“好像从过生日
后就开始了。”
罗烈算算日子后皱眉:“你过生日都半个月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赛尔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无影无踪的事拿来烦你干嘛!况且我又不是
什么重要的人物,所以也想不出有什么人会跟踪我。”
罗烈站了起来,找了香烟点上,
深吸了一口微笑道:“别急,一会就知道结果,真有人跟踪你的话谭天凡一定会揪出他的。
”
赛尔想起初见谭天凡,安西元说他的武功能和杰哥相比的事,不禁好奇地问:“谭天
凡的功夫真的很好吗?”
罗烈点点头,明显不想多谈,伸手拉她起来:“饿了吧?三姐
做了几道你喜欢的法国菜,你去尝尝正宗不?”
“真的?”赛尔微笑着抱住罗烈的手臂
往餐厅走去,有些妒忌这人的吃福。相识越久,越发现这人奢侈得过分,穿着且不说,吃的
也是极精细。为满足自己的口欲,竟然重资请名家来教三姐夫妻做菜。什么川菜,湘菜,粤
菜,法国菜等等,三姐家两口子做出来的丝毫不比名店差。有次赛尔和三姐聊天,才发现三
姐本身就是名厨,她老公也是此道行家。赛尔惊诧之余不能不佩服罗烈网罗人的手段,连此
等人都安心给他做属下,可见决不仅仅是金钱的力量。
虽然是家宴,但罗烈的餐厅也是
装修得令人咂舌,全意大利的镶花实木餐桌,古典奢华的设计风格,与餐桌全配套的餐具,
放眼望全城,即使最高档的餐厅也只能望其项背。赛尔第一次见就讽刺罗烈奢侈,人家罗老
大却闲闲地说,只是喜欢这种餐桌艺术。艺术!冠了这两个字赛尔就只能摇头了,在罗老大
眼中,什么都是艺术,地毯是绣纺艺术,剪坏的树枝是造型艺术,吃更是艺术中的艺术。赛
尔有时都搞不懂这人怎么总是精力过甚的样子,什么都学,有时才见他看财经的书,过两天
就见他捧历史去研究王莽,又或者就看见他看非洲食人花的图片。而这一切,在赛尔知道他
竟然有四个美国哈弗大学学位,会流利说五个国家的语言后彻底折服了。怪人怪胎,就不能
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去想,那人,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三姐了解罗烈的恶俗,餐桌上早
铺了精致的餐巾,摆放好了光亮整洁的刀叉。等他们坐好,就开始上菜。首先上来的是冷盘
菜,标准的法国菜上菜顺序,一份菠萝金枪鱼沙拉,赛尔的最爱。菠萝块,冻玉米,金枪鱼
,柑橘果酱调成漂亮的原色,看着就食欲大动。赛尔尝了一口,对三姐微笑着点头:“不错
,很正宗,三姐你要教我啊!”
三姐微笑着点头。第二道菜是汤,接着是小牛r,最后
是甜点。赛尔吃得心满意足,直呼享受。
罗烈微笑地看着她,有些娇宠地说:“以后喜
欢吃什么就让三姐做,我不在你也可以上来享受。”
“我会的。你要去很久吗?”赛尔
关心地问。虽然不想知道太多罗烈的事,但也懂他做的事很危险,既然都承认爱了,也不在
乎明目张胆地关心他了。
“我去处理点私人问题,顺利的话几天吧!”罗烈给她一个安
心的笑。抬眼看见谭天凡走了进来,对谭天凡询问地扬了扬眉。
赛尔没看到,谭天凡对
罗烈做了个手势,罗烈的眉不易觉察地抖了抖,点了点头。
“赛尔,可能是你多心了,
我没发现什么。”谭天凡笑着将车钥匙还给赛尔。
“真的吗?那可能真的是我多心了,
呵呵!”赛尔自嘲地收了钥匙,没深想。
“烈哥,我明天不回去了,刚才接到个电话,
我明天有朋友过来。”谭天凡要出去时想起什么又转身说。
“哦,你不回去就算了,有
小伍他们陪着就够了。你自己留下可以趁机到处转转,不熟的话还可以找赛尔陪着。”罗烈
不在意地说。
“赛尔,罗老大那么大方,我就不推辞了,那就麻烦你了。”谭天凡笑着
挥了挥手出去了。
赛尔疑惑地看了看罗烈,有种类似被卖了的感觉,还没问,罗烈似已
经知道她想问的话,主动说:“我想在这开家公司,让天凡负责研究,你就当帮我的忙吧!
”
赛尔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想到罗烈明天就走,就不将时间浪费在这些纠缠上,起身拉
了罗烈说去后山散步。罗烈顺从地跟着她走,大手握了她的手在掌中,赛尔调皮地将手指c
进他的指隙中,指指相扣,行走在幽静的小道中。夜风微凉,轻轻就抚在了脸上,赛尔好喜
欢这样的感觉,牵着手一路走,曲径通幽,看不见前路,心里莫名就满足可以陪着身边这人
一直走,最好可以走尽了一生。
耳钉男谭天凡留下了,赛尔丝毫没有起疑。第
一天陪他到处转转,谭天凡四处看了看,也不知道看什么,第二天就说不用了,该了解的都
了解了。赛尔莫名其妙,要不是了解谭天凡是认真的人,铁定以为谭天凡是敷衍罗烈。既然
谭天凡没事,赛尔就回店里,谭天凡说反正没事,就跟着一起去店里玩。
简心看见谭天
凡,眉毛扬了老高,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脸,弄得谭天凡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不住地斜
着身子探到镜子前看。
简心悄悄地问赛尔:“你男朋友?”难怪简心好奇,一直看着赛
尔和祈卓没擦出火花心里焦急,但又没什么办法。此时看见谭天凡,不禁妒忌地说:“难怪
,有如此威猛高大,出色的男人做男朋友,换我也不要祈卓那样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男人。
”嘿嘿,我们简大小姐真是势利,看见帅哥就损人家祈卓了,好歹人家祈卓也是万人迷,车
迷的偶像啊!
“营养不良?”赛尔微怔了一下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差点岔气。祈卓只
不过个子和她一样高,有点点瘦而已,至于让简心这样损他吗?想起前些日子她还极力撮合
他们俩,赛尔收住了笑,一本正经地c腰瞪着简心冷笑。“哼哼,姓简的,敢情你是怕我嫁
不掉,才极力把我推给那个营养不良的?”
简心自知失言,捂着嘴闷了一下,才笑道:
“不是啦!祈卓当然也是优秀的,但和这个帅哥当然不能比那!哎,看他那酷样,整个一衣
服架子,不做模特太可惜了。赛尔,你确定他不喜欢做模特吗?我保证可以捧红他。”忘了
提一点,我们简心简大小姐,除了参股赛尔的服装店,本身也是一家时尚杂志的平面设计师
。
赛尔瞄瞄坐在沙发上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谭天凡,耸了耸肩:“这个问题你自己问他
吧!我不喜欢帮人设计前途,更不会怂恿别人改行。不过,你何不去试试呢,没准他会感兴
趣呢!”
简心真的跑去问了。赛尔咬着钢笔头望了望,嘴角露出了顽皮的笑。要是罗烈
回来发现他的爱属跳槽,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没一会,简心嘟着嘴回来了。赛尔挑眉
询问:“怎么样?”
简心瞪了一眼沙发上依然左顾右盼的谭天凡,挫败地说:“那家伙
说不想改行,对我的提议近十年没什么兴趣,或许他退休后可以考虑一下。天哪,退休?他
不知道做模特年轻才是资本吗?”
赛尔失笑,低头去整理衣服,嘴上半嘲讽地说:“你
不是有各种招式诱人就范的吗?没舍得拿出来?”
“天哪!”简心又夸张地叫了一声。
“他不是人吧!怎么许以重金,美色诱惑,耗尽我十八种招式他都是三个字,没兴趣!范赛
尔,你从哪里找来个这么强硬的男人,比韩君培那种小白脸强一百倍。”
赛尔白了她一
眼:“简小姐,首先声明一点,他不是我男人,他是我的朋友。第二声明,以后别拿我找的
男人和韩君培比,天下不是只有韩君培一个男人。”
简心嬉笑道:“知道了!啊,他不
是你男人?范赛尔,范赛尔,你脑筋坏了,这么好的男人你不找你找谁啊!”
范赛尔对
她露齿一笑:“多谢简小姐关心,我脑筋没坏,我已经有男人了,就不劳你c心了。”
“真的?”简心跳上来抱着她,近距离地龇牙咧嘴。“范赛尔,是不是不想做朋友了?有男
人也不带来我深层,以我的眼光……”
赛尔截住了她,笑道:“以你的眼光一定能过关
,话说你已经见过他了。”
“真的?”简心捧脑袋努力想,想了一遍也没有头绪,不禁
可怜兮兮地看着赛尔:“赛赛,提示一下。”
正在闲聊,店里进来了一男一女,很正常
店小妹迎了上去,范赛尔放下正整理的衣服,还没走过去,谭天凡却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
走过来挡在赛尔面前,笑道:“赛尔,给我弄杯咖啡。”
“ok!”赛尔没觉得异常,返
身走回休息室。谭天凡仍站在原地,眼睛里s出凌厉的光,警惕地和那一男一女对视了一下
,没一会那对男女走了出去。
简心也没发现异常,仍在想赛尔说得男人是谁。一会,赛
尔端了两杯咖啡出来,递给谭天凡,笑道:“天凡,闷的话你出去走走吧!晚点再回来,我
们一起去吃饭。”
谭天凡接过咖啡,笑道:“不闷,有两位美女陪着怎么会闷,我很开
心呢!简小姐,你有男朋友吗?”
简心还没说话,赛尔就先笑道:“她男朋友是宗正宽
。”
“宗正宽律师?”谭天凡一脸了然的笑意。“不错,很配。”
“你认识阿宽?
”简心瞪大了眼,怎么从没人向她提过。看样子,宗正宽不仅认识谭天凡,还认识范赛尔的
男朋友,这样,她的好奇心更强了。有没有搞错啊,她才是范赛尔的密友,为什么却不知道
她的男朋友是谁!
”交待!否则绝交!“简大小姐发飙了,叉着腰声讨范赛尔。
范
赛尔对着沙发做了一个跌倒的样子,然后对简心笑着扬眉:“知道了吧!”
“哪,哪个
极品?”简心要崩溃了,那个男人当然不可能忘记,那么令人震撼的强烈的存在感,让人过
目难忘。问题又来了,他们是怎么搅上的?为什么她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她崩溃地上前拉
了范赛尔:“进来,从头到尾说出来,不交待清楚别想做好朋友。”
“啊!”范赛尔惊
恐地睁大双眼,早知道还是不说为好,被简心缠住,不满足她细致到极点的八卦心别想脱身
。
结果,两个小时后,在消灭了n杯咖啡,茶水,和无数小饼干,简心终于满足地抱着
范赛尔叫道:“赛赛,你真是我的偶像,谈个恋爱竟然这么浪漫。”
倒!范赛尔真的倒
在了沙发上,如获重释的倒吧!了却了一桩心愿,对她所有好朋友都无隐无藏了的释然。
“放心,我支持你,那样的好男人即使做情妇也要霸着他,怎么能放过嘛,
想着就不甘心嘛……”简心双手握拳,两眼发光,好像要去做情妇的是她而不是范赛尔。
“两位美丽的小姐,私房话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能请你们去吃饭吗?我快饿死了。”谭天
凡的头在休息室冒了出来,装作虚弱地叫道。
“哇,真的好饿。”简心跳起来拉着赛尔
就跑。
“保镖啊,好酷!”饭桌上,知道了谭天凡的身份,简心看他的眼神又多加了崇
拜。让一个这么英俊帅气的保镖贴身保护的话,呵呵,嘿嘿!坏了,切掉,这色女之首又冒
了许多少儿不宜的想法出来。唉,真不知道宗正宽先生怎么会被她纯纯小羊羔的外貌欺骗呢
,整个一超级大色女魔!
赛尔看不下去,敲了敲桌子:“简大小姐,请收起你的色狼眼
光,我们快被你的口水弄得毫无食欲了。”
“人家哪有流口水嘛!”简心委屈地恋恋不
舍地收回目光,开始解决最实在的饥饿,桌前盘中的冷牛排。
谭天凡边笑着听两位美丽
的小姐斗口,眼睛却看着窗外,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心事重重。对她们的谈论只是偶尔笑笑
,也不发表什么意见。吃完饭,三人出来时,天还没有黑。简心手机响了,边走边掏手机,
对赛尔笑道:“准是阿宽。”
赛尔笑道:“你们直接结婚算了,都认识那么久了,还有
什么不了解的,免得他像青春少年一样每天都要问候你才能睡觉。”
简心顽皮地伸了伸
舌头:“结婚,可以啊,难道要我先开口不成?……喂,阿宽。”
赛尔不以为然地偏头
问谭天凡:“天凡,我们……”话没说完,她看见谭天凡一脸肃穆,性格的脸绷得紧紧的,
赛尔一时有些错觉,觉得他t恤里的肌r也同样绷得紧紧的。他陪她们走着,眼睛和意识都
不在她们身边,游离在四周。赛尔感觉到他的紧张,这样的紧张如同第一次见到罗烈他在身
边护卫时的紧张,充满了机警的感觉。